了按抽痛的额头,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发展成了这样。
从此以后,舒霖大概不会再找他了吧。希望以后在尉迟老板那见到舒霖不要太尴尬。
啊,他在想什么,说不定以后连尉迟老板那也去不了了。
范白很苦恼,年纪轻轻,已经提前有了中年失业的焦虑。
因为舒霖升起的情绪也因为即将到来的会面冲散不少。
和尉迟夫人的见面是在一家环境幽雅的咖啡厅。
周围没有一个人,看来包场这种事是会遗传的。
尉迟晴的性格和外表十分一致,都透着一股雷厉风行的味道。
眉间有点褶皱,长相十分英气,看人时目光如同锋锐的手术刀,切割着人的皮肤,活生生要看清面前这人是个什么性格,又是个什么模样。
范白走过来时,尉迟晴的目光在他身上挂了不少时间,等再收回视线时,眉眼间的冷厉和警惕倒是缓和了一点。
“要喝点什么吗?”尉迟晴问,她面前已经摆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范白这下是真有些受宠若惊了。
尉迟晴跟尉迟君可不一样,甚至跟牧柏和席苍也不同,虽然后者两人天赋极强,现在也粗粗在处理家族的事务,但跟尉迟晴这种长期处在高位的人还是不同。
尉迟晴举手投足间都是一股不容反驳的决断力。
范白看见尉迟晴,老是想起集团总部的女强人董事,那时候她很欣赏范白这个下属,几次提出要把范白调到总部,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能成行。
范白多少有点遗憾,以前一个项目有机会接触过那个老总,范白也很欣赏她的处事风格。
跟尉迟晴没有一见面就针锋相对,范白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社畜的习惯,范白在侍者走过来的时候,点了不加糖加奶的咖啡。
尉迟晴挑了下眉。
范白才想起,原著里尉迟晴的习惯也是点咖啡不加糖加奶来着。
不过人家喝的咖啡就跟他喝的不是一个品质了。
范白默默想,不会这也不想别人跟她一样吧?
最后尉迟晴没说什么,范白顺利拿到了自己的咖啡。
等范白抿了两口,尉迟晴观察着范白的神色,才道:“口味挺特别,现在的年轻人一般不习惯吃苦。”
范白拿不准尉迟晴说的“吃苦”有没有第二重含义,也拿不准自己误打误撞拍到了马屁还是马腿,只好保守地露出一个属于社畜外出谈合同的微笑。
尉迟晴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已经改变了主意,她先是做了自我介绍,然后道:“事情我都清楚了,尉迟君用了手段把你带进了圣安,这件事是他做得草率了。”
范白恨不得跟着赞同地点头。
但是这头点不得。
毕竟孩子或者母校这种东西,都是自己说说可以,别人说就不行了。
果然,尉迟晴继续道:“但事已至此,再让你离开适应新的环境也不合适。”
其实挺合适的。
“不仅能待在学校,你的父母也会因为你过得更好,”尉迟晴神色淡淡的,许诺着条件,“但是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范白喝了口咖啡压压惊:“您说。”
尉迟晴:“尉迟君从小就叛逆不服管教,但是他也到了该长大承担起责任的年纪,我跟他关系不好,他爸爸也管不住他,跟他说这些事只会有反作用,所以只能用外力来帮助他。”
范白看起来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实际上真的就是听不懂。
尉迟晴:“我看他对你有几分看中,你也是个没有坏心的,我想让你演场戏,刺激他有点上进心。”
尉迟夫人说的演戏很隐晦,但也已经说得很明白,顺着劝说尉迟君早点学习继承人知识是没用的了,要另辟蹊径。
比如搞点类似“下属范白”因“上司尉迟君”没有能力跳槽别家的戏码。
说不定尉迟君一生气,就支棱起来了。
但是在尉迟君支棱起来前,范白说不定会被暴躁大狮子暗鲨。
范白:“……”大狮子这个妈有点意思。
果然是狮虎式“野性”教育。
亲儿子。
尉迟晴具体说了下实施方法,跟范白脑补的差不多,然后又道:“你不用担心安全,十几年他越不过我。”
范白知道了,现在他是被大后台罩着的鱼了。
这次见面,没有被赶尽杀绝,反而又多了一份新工作。
范白想,尉迟晴应该不是现在才想到这个办法的,她以前应该也试图安插过人在自己儿子身边,想取得信任后再进行下面的计划。
但是尉迟君的直觉强得惊人,任何带有目的性的接近、或是作风稍稍不符合他的胃口,就能被他傲慢暴躁的态度吓得落荒而逃。
尉迟夫人的计划连第一步都无法完成。
与其说这是尉迟夫人要他“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