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会有下次。”
范白以为牧柏在说自己隐瞒伤口的事。
经过各方人马的科普和教训,范白已经深刻反省了自己行为,并且真切认识到一味隐瞒伤情的严重性,闻言立马道:“嗯,不会有下次。”
牧柏知道范白口中的“不会有下次”跟他自己心中的不一样,但他并没有说出来,有些事只要他自己心中清楚并去完成就已经足够了。
牧柏不阴阳怪气了,范白心情大放光明,眉目间都是放松。
齐跃看着酸言酸语:“自家的崽还没捂热呢,就要变成别人家小媳妇了。”
王默元不知道想了什么,微愣了会儿才道:“……也许本来就不属于我们。”
这次的活动除了爬山,还有学生们上山自己搭帐篷露营野餐。
恰好天公作美,这座山上最近有不少天文奇观,是绝佳的露营时机。
所以娇气的正式学生们也不逛商圈喝下午茶了,纷纷同意跟特殊名额的学生们一起上山去露营。
部□□体不行的正式学生已经已经搭着缆车上去了,但这个年纪,也不乏精神奕奕、火气十足想活动下的男女生。
尤其是跟尉迟君一起那一搭、经常活跃在各种体育项目和极限运动里的年轻人。
因为贪玩,一群人高马大的年轻男子们后半截懒懒散散地往上走,本来遥遥领先特殊学生们,现在扭头都能隐隐看见几个熟面孔。
平时要是身边的人这幅态度,尉迟君早就骂人了。
但这次大少爷绷着个臭脸,时不时往后方特殊名额学生队伍的方向看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也没怎么骂人。
大男生们顿时嘻嘻哈哈起来。
由于尉迟君的态度,他身边的人对特殊名额的学生们没什么浓烈的恶意,不过也不会刻意亲近就是了。
随意的态度,偶尔在这些学生里找点乐子。
“诶?什么玩意啊,那是隔壁学生的队伍吧,怎么还有两个男的搂搂抱抱的哦。”
“咦,也不嫌腻得慌。”
“两个男人间有什么好说的,搞得这么奇怪。”
笑嘻嘻的语气:“同性恋合法了,你们这样人家又要抗议你们搞歧视了?”
“切,不过被背着那个小男生,身段不错啊,看着好嫩,怪不得招人喜欢大庭广众腻腻歪歪,换了我,我也……”
尉迟君听在耳朵里,除了皱眉嫌脏耳朵,也不去管这帮糙男人平日的爱好和讨论,但当他无意扭过头,看了一眼这些人口中的“小男生”时,尉迟君脸瞬间阴了下来,目眦欲裂,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炸毛狮子。
抬腿,尉迟君毫不客气一脚踹了出去,表情阴沉几乎有些狰狞地看着口花花的那个男生:“你也怎么?你想怎么?”
清理完这边,尉迟君又扭头看向特殊学生的队伍——领头的老师叫停,学生们停下来休息修整下自己。
刚才背着范白的那个男的已经不见踪影,范白停下来,姿势有点别扭地靠在一边,似乎是想做什么,范白行动颇有些艰难地移动着。
尉迟君甩下噤若寒蝉的一群人,往范白的方向走去。
因为挡住了地图,范白扑腾着想挪个位置,别挡住过路的游客。
还没走两步,面前就洒下了一片阴影,他抬头去看——平视前方是宽阔结实的胸膛,顺着抬头,麦色的脖颈、熟悉的下巴和深邃的五官。
要是视线能杀人,范白觉得自己应该要被尉迟君烧成灰了。
尉迟君牢牢盯着范白,明明想像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笑,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他冷眼:“刚才背着你的人呢,舍得放你下来了?”
范白:“?”
这种语气很眼熟,范白在狗血八点档经常听,一般是深闺怨妇抱怨离家久不回的丈夫。
听到这种话从尉迟君嘴巴里说出来,想过大概就像是听见威猛的大狮子发出怒吼,结果是嘤嘤声。
范白还没搞明白大少爷这是闹的哪出,先拖着脚往一边慢慢挪动,小乌龟似的。
同学贴心地给范白在便利店买了拖鞋,这样穿着不会弄脏脚,也不会碰到伤口。
是卡通鲨鱼拖鞋,还有个卡扣,低头一看格外显眼。
尉迟君显然先是注意到了拖鞋,然后再看见范白脚后跟的纱布,脸上黑压压的一片云:“你受伤了?”
“啊,就是新鞋有点磨脚,没什么事。”
尉迟君:“你受伤了,刚才那个比就放心这么把你放在路边,万一摔倒怎么办?”
范白心想自己也不是三岁小孩了,就算是三岁小孩也不至于就这么平地摔,他还没解释,高大的青年就走过来拉他的手腕。
范白:“?”
尉迟君抿着嘴唇,还算耐心地解释:“这个样子了还去什么露营,去医院。”
他扯了下嘴角,说不出看到范白被别人背着时,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怎么,他背得我背不得?”
牧柏恰好在这个时候买水回来。
他冷淡疏冷的视线放在范白被尉迟君拉住的那节手腕上。
尉迟君狭长上挑的眼往下垂,看见了牧柏手中拿着的果汁。
他嘲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