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其它场所，或者你觉得我不够通情达理，是个暴君。”
但是有哪个金主会做到这种程度？
牧柏神情很平淡，就像这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我们在谈恋爱，是彼此迁就磨合的过程，而不是乙方和甲方的关系。”
范白这下彻底愣住了，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他失忆后根本不确定牧柏和他的关系，甚至被误导以为是合约金主，原来他们是在……谈恋爱？
*
那天说开之后，范白心情一直很复杂，虽然不记得，也总有种固有认知被打破的不知所措。
所以总是找各种理由躲着牧柏。
也不算躲，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用面对自之前那一脑子糟糕念头造成的后果。
合同关系，怎么他就顺理成章地往那方面想了。
牧柏真要谈恋爱，还用得着签合同吗？
牧柏那次看到范白怔愣的表情，也反应过来两人的认知是出了什么偏差。他以为范白允许两人亲密，是默认了恋爱关系，根本没有往其它地方想。
了解之后免不了又因为范白的奇思妙想头疼，但同时也庆幸还能亲眼见到范白这么鲜活的一面，而不是在梦中。
“范白，范白！”
范白回过神，扭头看向叫他的后勤姐姐，回复：“怎么了？”
“团建你去吗，去西里海。”
西里海是著名的一个旅游岛屿，风景名胜，离他们所在城市也不算太远，是个好去处。
范白没有犹豫太久，就在大家的撺掇下答应了。
只有一天时间，而且都是熟悉的员工，出去散散心理理头绪也好。
但在范白坐在前往西里海的大巴，听着其他人兴奋地讨论八卦，说舒霖，舒少董事也要来的时候，就开始后悔了。
牧柏提醒过他，不要靠近舒霖。
虽然两人之间出了尴尬的乌龙，但范白还是很相信牧柏的话。
好在舒霖虽然来了，但并没有太过亲近某个员工，至多也只是跟几个跟来的公司高层偶尔说几句，其余时间都显得有点疏离的模样，跟传闻中那个曾经一身绯闻的花花公子形象有挺大的出入。
好像只是真的过来“与民同乐”，增加员工幸福感和凝聚力了。
范白已经看到不少因为舒少爷的存在开始傻乐呵的员工。
西里岛的风景很好，最为出名的是壮观的海浪，在四处断崖都能看见。
为了安全起见，断崖边上都设立了警示牌，拉了线做了防护措施，以防游客靠得太近跌下去。
范白听着波澜壮阔的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心头隐隐因大自然的威严发颤，不自觉地往断崖处走了一步，但还没有靠近警戒线，就听见一声焦急的喊声：
“别过去！”
范白下意识顿住脚步，回头去找熟悉的声音。
舒霖步履匆匆地走过来，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断崖的地方，微微闭了闭眼，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情绪：“很危险。”
范白有点奇怪，明明他离警戒线还有几步距离，海风再大也不至于把他给吹下去吧。
跟着舒霖过来的高层们当然是顺着少爷的话说：“对，还是注意安全的好，我们是一个极有人文关怀和责任感的公司，出来团建，每一个员工都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有义务保障员工们的安全。”
其它高层一脸满意和恍然地点头，自以为自理解了舒少爷突兀的行为用意。
周围的职员们听了心里不知道怎么想，但至少脸上都是笑意盎然，十分感动的模样。
高层员工一家亲，和乐融融。
倒是显得一脸无辜不为所动的范白有点突兀了。
范白都想给他们颁小金人。
一个个都是老人文关怀资本家和老演员了，加班的时候倒是不见人。
舒霖此时的表现丝毫看不出异样，得体又亲和：“抱歉，可能是李经理带来的酒太好，我情不自禁喝得有点多，微醺看错了眼。”
范白当然顺着梯-子就下了，没提刚才舒霖有些失态的表情。
不说其它人没看见，就是注意到也跟没注意到一样，李经理欣喜地笑，也不肉痛了：“舒少爷喜欢就好，您还是关心心切，大家心里都明白，不会对您说什么。”
一行人边走边说，又风风火火地回到了主位上。
范白也不好再一个人待在这里吹风，跟着大部队回到餐桌，但回头看了断崖一眼。
舒霖的表现很奇怪，为什么？
因为这里藏着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别人不能看见的东西？
范白的反骨劲头又有些蠢蠢欲动。
不知道舒霖是真醉还是假醉，回来后脸色一直都不算太好，被周围的人劝着先回去休息。
舒霖本来想把范白一起带进去，但事出无由，说不定还有其它无法预料的连带后果，最后没有说出口，只是再三叮嘱不要让员工太过靠近断崖，便摁了摁太阳穴返回不远处的酒店。
等舒霖走后，周围的人陆陆续续讨论：“舒少爷人挺好的，比我想象中亲民很多啊。”
“身边也没有伴，有花花肠子的过去都被拒绝了，跟传闻中的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