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领证,结婚了还可以离,只要苒苒喜欢我。”宋温茂不以为意:“我不介意她身上到底有几个男人的痕迹。”
“你需要的,是她徐家千金的身份。”沈疆一口戳穿他的意图:“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唯利可图,无利不起早。”
“是的,我这人还是和当年一样,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所以这次你一定还会是我的手下败将,沈疆,你且等着吧。”
自信的声音在话筒里传出,随后便是一阵忙音,沈疆捏着手机,手背青筋暴起,怔愣几秒后,颓然放下手机。
没身份的醋最是难吃,而且还没有立场。
他撑着书桌起身往下走,夜晚的大厅黝黑安静,只有他的脚步声时不时传出,闷闷的,诚如主人的心情。
“吧嗒。”
一楼小房间的灯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沈疆反手关上门,细细描摹着屋内的一切,想象着徐岁苒在忙碌时的模样,眉眼越发温柔细腻。
触碰到一条由传统图案钩织成的大红色复合蕾丝布时,他的手停顿一秒,脑海里瞬间划过了一套旗袍的模样。
他立刻坐在徐岁苒平时坐着的地方,画设计图,并且快速上手。
立领,泡泡袖,大小不一的玫瑰花做盘扣和装饰相互呼应,长度却只到大腿根处,还心机的开了个小叉,性感勾人十足。
管家迷迷糊糊起夜,看到房间中灯打开时,瞬间惊醒,轻手轻脚的去到厨房,拿着菜刀猛地推门而入,作势就要砍人。
可下一秒,他呆住了,神情不受控制的惶恐呢喃:“沈,沈先生,您这么晚了还不睡呢?”
沈疆面无表情的看着管家手中的菜刀,声线冷清:“管家以后还是多注意身体为好。”
起夜这么多次,次次都差点坏他的好事!
管家看到他眼底的嫌弃,中气不足的笑了笑:“好,好的。”
沈疆将叠得方方正正的旗袍拿了起来,慢悠悠和管家错身而开回房,躺在床上安然睡去。
忙碌的生活充实且疲惫,徐岁苒睡了个好觉,洗漱好后慢悠悠下床。
宋夫人端着广式早餐出现,笑容满面:“苒苒刚睡醒的时候,还像小时候似的,像只慵懒的猫儿。”
“那可不,以前上学,沈疆和温茂一左一右的等她,她呀,始终就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样。”宋老师跟着回忆。
徐岁苒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过去好多年啦,没成想老师和师母还记得。”
一行人坐下吃早餐,宋夫人给徐岁苒夹了一个虾饺:“怎么会不记得呢?你呀,也算是我半个女儿。”
徐岁苒的脑海里冷不丁划过“一个女婿半个儿”的说法,转瞬又撇去自己这些不该有的思绪,失笑:“师母待我一直极好。”
光看昨晚房间的布置便知,他们虽然说的是客房,但是内里的东西无一不是为她准备的,且还是她习惯用的一切物件。
宋夫人不在这些事情上过多纠结,给她夹了一个芝麻球,眉眼温柔。
“快吃吧,江南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几天让你温茂哥哥带你们到处去走走看看。”
“他呀,回家也有阵子了,对这江南一带应该很熟悉了,你的房间就是他一直在布置着的。”
徐岁苒吃惊不已,小时候,他们都有过一阵子的叛逆时期,宋温茂是最不服,也最不喜父母管教的。
那时候的他,甚至为了摆脱父母掌控,拿着压岁钱离家出走,在外面一待就是几个月,最后灰头灰脸的回来了,口袋里还藏着给她买的糖葫芦。
即便是被宋老师结结实实打了一顿,他也把糖葫芦护得严严实实,干干净净的。
可是这样的他,长大后,却选择了回到父母身边待着?
当真是匪夷所思。
徐岁苒心有感慨,但宋家人都没多说,她也没有追问。
一行人吃过饭后,宋温茂轻声开口:“我们从家里逛起吧,慢悠悠晃两圈,先消消食。”
“也好。”宋夫人摆摆手:“你们年轻人自个儿安排吧,我呀,跟着老宋头一起去小院坐会儿,就不打扰你们啦。”
徐岁苒目送着两老搀扶离开的背影,跟着宋温茂上了二楼。
宋温茂声线温柔:“楼梯旁边这间,是我爸妈的卧室,里边那间是杂物间,堆放各种他们喜欢的东西。”
“中间这里是书房,不过我爸妈平时很少进来,都是我一个人在使用。”话语落下,门也缓缓打开。
朝阳倾泻,透过窗户格子而入,书香味伴随着阳光的清香,令人陶醉。
李诗婷忍不住感慨:“这里好多书呀,就像个小型图书馆。”
“温茂哥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爱看书,各种各样的书籍都能读得通顺,融会贯通。”徐岁苒浅笑感慨。
宋温茂从书桌上拿起一本未开封的书,递到徐岁苒的面前:“给你的礼物。”
“食物的108种烹饪方法?”徐岁苒忍不住把书名念叨出来,笑了笑:“听着很不错。”
“这是一个食物的故事,也算是一个自我治愈的过程……”宋温茂对这本书似乎很有感触,轻生解释良多。
李诗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