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疆半夜突然惊醒,心脏的地方剧烈跳动,像是在宣告着一些什么。
上一次他的身体这么不受控制,还是苒苒小时候生了大病高烧不退那一次。
徐姨说,那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心连心。
难道苒苒出事了?
沈疆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二话不说就强撑着起身,没多久就来到了徐岁苒的房门口。
好在今夜,徐岁苒睡觉忘了反锁,他轻而易举的走进房间中。
看见床上凌乱的一切和一动不动卷膝跪地磕头的徐岁苒,他心疼得身子不可控的发抖。
沈疆拖着难受的躯体,捡起手机放到一旁,动了动徐岁苒僵硬的躯体,见到她身下的血红时,意识到她可能是来大姨妈了,轻轻呼唤。
“苒苒,醒醒,你来大姨妈了,快去处理一下。”
徐岁苒眉目拧紧成结,不发一言,如同听不到他的声音般一动不动。
沈疆见状,只能强忍着身体不适,轻轻翻动徐岁苒的身体,慢慢处理好了一切,事后才走到阳台,给刘医生打电话。
睡得迷糊的刘医生愣了愣,旋即回话:“沈先生您稍等,我这就过去。”
因为老宅中有两个病人,所以她宿在客卧中,许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这一沾床,人不自觉睡得沉了些,完全忘记了半夜还要去照顾两人之事。
刘医生长叹一口气,接了一杯冰水饮完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才精神抖擞的离开。
徐岁苒被叫醒,感受着身体传来的一波又一波的痛感,眼泪哗啦啦掉:“刘医生,我想吃点止痛药。”
“没用的,只能够自己挨过去。”刘医生长叹息一声:“苒小姐你究竟落下了几顿药?若是淤堵基本都打通了,你自不会痛成这般模样。”
徐岁苒心虚的闭上眼睛,不回话。
她要是如实相告,怕是以后吃药都得有好多个人盯着,完全没了自由。
刘医生无奈摇头,有心无力。
沈疆等到刘医生检查完,确定徐岁苒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后开口:“你先下去吧,开好后期调理需要的药物,我不希望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刘医生察觉到沈疆的生气,赶忙溜之大吉。
过了几分钟,徐岁苒小心翼翼的拿开被子,看到沈疆还坐在床边,底气不足问:“沈疆,你怎么还没走啊?”
“我走了,谁来照顾你?”沈疆声音低沉:“不然让你疼着?”
一句话就像拆穿徐岁苒身上的痛苦面具般,徐岁苒哼哼两声,躺平不说话了。
沈疆的大手伸进被子里,替徐岁苒安抚着肚子,温暖粗粝的掌心似乎带着催眠意味,徐岁苒舒服的打了个哈欠,慢慢的睡了过去。
沈疆留意到后,把手伸了出来,并拿走了放在腿上的热水袋,搓了搓互相发红的两个掌心,才默不作声的往外走去。
没多久,他就搬进来了一个折叠床,摊开,在徐岁苒的床边躺下,闭目养神起来。
但凡徐岁苒有不舒服的时候,他就会起身帮忙揉腹,连哄带劝的把人哄睡。
第二天一早,徐岁苒神清气爽睁开眼睛,却感觉到一阵汹涌。
她来大姨妈了?!
徐岁苒震惊动了动,感受到摩擦感时,不可置信的扭头,对上了沈疆幽怨的眼神。
“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等会记得听话,乖乖吃药。”沈疆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收起折叠床离开。
徐岁苒脑海里冷不丁划过了昨晚断了片似的一幕幕,赶忙滑进被子里。
她没脸见人了。
有什么比白天喊着我不怕,晚上被窝嘤嘤嘤更丢面子的事情呢?!
沈疆走到走廊外,看到宋特助时,冷声询问:“让你调查的事情都查得怎么样了?”
“沈先生算无遗漏,我拿着一条软中华去套那个小区门卫的话,果不其然,简公子这几天频繁出现在那儿,而且经常一呆就是一整天,还有,还有……”
他畏畏缩缩的抬头看了好几下沈疆的头,不敢把话说完。
沈疆皱眉,声音毫无温度道:“把话说完!”
“我,我在小区监控视频中看到,程小姐多次在阳台上目送简公子离开,两人私下交情应当不菲。”宋特助身子哆嗦着,只差把: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几个字挂脑门上了。
苒苒和简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放在当今社会,就是封建包办,两个年轻人没法接受,这很正常,可是简陆和程晓晓怎么会混到一块去?!
沈疆烦躁的压了压眉心,提醒:“买一些狗仔跟踪两人,看看有无进展,切记:不要泄露行踪。”
若是被两人发现,他们后期的工作怕是更难进展了。
宋特助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又停顿转身垂头:“沈先生,我诈到了冯昆父母突然到京市的缘由。”
沈疆没休息好,耳鸣阵阵,烦躁道:“说重点。”
两人合作了这么多年,宋特助这性格怎么还这么磨磨蹭蹭的,女人都没他能拖延。
沈疆眼神嫌弃,落在宋特助的心上,就是一万点暴击。
宋特助深呼吸一口气,直言:“是程小姐派人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