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岁苒吃惊:“这不是万浩博留给你的吗?而且他们算是万家旧部。”
“准确来说,他们确实是万浩博留下来的,但却不是万家的人,而是万浩博自己豢养培养,用来保护李诗婷的,只可惜:他找李诗婷找了很久,这些人一直用不上……”
沈疆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娓娓道来,认真传达:“这也算是万浩博给你的一个谢礼,他缺失了李诗婷那么多年,是你一直在陪着。”
徐岁苒心中升起一股莫名情绪,却被她快速拂走,目光落在沈疆脸上时,状似无意地问:“你昨晚不是和程晓晓在一起吗?怎么会突然变成我身边的保镖?”
“她误闯我的房间,我教训了她,就离开去找你了。”沈疆压低声音,几乎是凑到徐岁苒耳边说了这句话,又反问:“你不是不好奇?”
也就是……
她误会了沈疆?
实际上沈疆并没有和程晓晓有什么关系?
徐岁苒微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上下逡巡了沈疆好几眼,眼底的怀疑显而易见。
沈疆拧眉,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没过多解释就转身离开。
徐岁苒的心像突然被人拉扯一样,有些不得劲儿,加上解决了一桩心中大事,她索性转身,开着一辆低调小车,找了附近一个小酒馆,喝了个够。
沈疆在听闻徐岁苒动静时,剑眉微不可查一皱,吩咐:“把人保护好了,切不可出现任何差池!”
“小叔这是……担心我?”徐岁苒突然破门而入,满身酒气,身形踉跄,咬紧了后面三个字。
沈疆一愣,站在窗台旁回神,却被她快速拉扯而过,以壁咚姿势摁在墙上。
两人四目相对那刻,徐岁苒忽而低低笑了,踮起脚尖凑到沈疆的耳边:“小叔怎么不说话?”
温热的气息带着微不可查的酒气席卷而来。
下一秒,耳垂迎来一股真切的温热。
沈疆慌张避开,另一只手不忘记扶住徐岁苒的腰,把徐岁苒带到贴墙,生怕她站不稳。
“小叔这手法越发熟练了。”徐岁苒眨眨眼睛,双手忽而搭上了沈疆的肩膀。
沈疆脑海里划过两人亲密接触时的一幕幕,呆了呆。
今日的苒苒奇怪又迷人,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东西随时要炸开般?
沈疆古怪的按了按自己的心脏位置,压下了那股莫名的燥热。
不过顷刻间,徐岁苒又靠近,以十分亲近的姿势靠近他,贴紧他,把他抱得近乎喘不过气来。
这一刹那,沈疆忽而意识到了异样,他轻声发问:“苒苒,你怎么了?喝醉了?”
徐岁苒被声音唤醒几分,手微松开两分力度,抬头吻了吻沈疆的喉结又后退两步,笑得骄傲。
“之前的事你一定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其实你错了。”
“我什么都知道,包括……和我那个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你。”
秀手点上胸膛那刻,沈疆脑袋“轰”的一下炸开,震惊到失语,只能讷讷看着徐岁苒抽身远走。
那双眸里哪还有半分醉意?
门被“咚”的一声关上,沈疆才猛地回神,疾步过去拉开房门想要说些什么,可视线中已无徐岁苒身影。
他摩擦两下发冷的手臂,眼眶发涩,下一秒突然扭头扯上西装外套下楼。
“沈先生,这么晚了您去哪里?”管家从厨房出来,看到他火急火燎的身影,赶忙惊呼:“等会有雨,您要带把伞。”
一个保镖随手接过他递出来的伞后,就跟上了大部队。
车队在丛林密布的别墅区横行穿梭,约莫十几分钟就到了一个山头,从此处可以隐约窥到徐家老宅的模样。
沈疆往前,突然在一块墓碑前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天空一道惊雷,淅淅沥沥的雨直下,他拒绝了保镖的撑伞,并把人遣退,任由冰冷的雨浇在他的脸上,身上。
他犯了错,动了不该动的心,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还控制不好自己的身体,趁着苒苒不知不备,强占了苒苒。
他没有履行好自己的职责,没有和苒苒保持距离,他对不起徐家父母的养育和培养之恩,他有罪。
没想到苒苒什么都知道,却从不开口,这些日子她也一定备受折磨,是他不该,是他不对,他彻底无言面对……
沈疆在心中忏悔,耷拉着肩膀,令人看不清神色的跪着,一动不动,任由着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燃烧着他的意志和身体。
“沈疆,以后你就是苒苒的小叔了,你们是一家人,要互相尊敬爱护,互帮互助,做彼此的后盾。”
“沈疆,没关系,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沈疆,照顾好苒苒。”
……
过往一幕幕历历在目,沈疆身子终于不受控制,“咚”的一声落地。
不远处的保镖看到这一幕,猛冲过来把人扛走,同时联系了刘医生,并把人送到了研究室中。
徐岁苒接到电话,知道沈疆郁结于心,昏迷在墓地中时,周身止不住发抖,赶忙挂断电话。
她并未第一时间起身出门查看沈疆情况,只是给保镖发了个信息:【我已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