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父他们叫我回来的。”程晓晓哆嗦着身子,靠墙退后。
程父安抚:“别怕,晓晓,爸爸只是在做所有男人都会做的事情罢了,爸爸不会伤害你的。”
程晓晓摇头,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退后的脚步也迈得更大,可是于事无补。
程父已经迅速抓住了她,并一手砍在了她的后脖颈上。
她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很快被绑在了其中一根柱子上。
再度睁开眼睛时,是被痛意惊醒的。
她看在近在咫尺的父亲,心中的三观瞬间崩塌。
“爸,爸爸,你怎么能这样……”
程父眼中的红意淡去不少,他罕见的不发一言,只挥动着鞭子,一下又一下的往程晓晓身上招呼。
程晓晓瞧见了他的身上有不少漆黑的纹路在游走着,似乎是某些象征,但是再细看时,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了,到最后竟硬生生被折磨得晕了过去。
日转星移,程晓晓被关在密室中,完全不知时间,在某日,程父大发慈悲喂他们喝水时,程晓晓哄得他松了绑,而后逃出生天。
倾盆大雨,电闪雷鸣,毫不心软地浇筑在这个身无长物的女孩身上。
冷意席卷全身,程晓晓一路往前跑,却未看到任何车辆。
她蹲在某处草丛中,周身是伤,哆嗦着,没多久就昏了过去。
周五,大年二十九,新年前的倒数第二个工作日,调休制度闹得沸沸扬扬时,又有两个热搜横空问世。
【徐氏集团大小姐徐岁苒夜和友人爬雾燎山坠入山崖,后背插入一根巨石中,生死难料。】
【沈疆未婚妻程晓晓雨夜别墅区不着一缕狂奔,受凉昏迷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神经病和重度抑郁。】
一时之间,满京都人民都在隔空吃瓜。
【将要新年了,怕是沈先生也想不到,他会那么倒霉吧?一个是外甥女,一个是未婚妻,全都出了事儿。】
【距内幕消息,沈先生早前也消失了一个多星期,公司业务一应由苒小姐和宋特助处理,也不知他究竟去了哪儿,现今还没出现。】
【就没有人为宋特助发声吗?打工人打工魂,打工替老板看家门,他简直就是月入三千八,命都往里搭的典型代表啊!】
【哎,你们不应该关注雾燎山吗?那地方听说玄乎着呢,也不知道摔死了多少人了,苒小姐怎么会大晚上去哪儿啊?】
网上各种风向变来变去,宋特助看着沈疆那张越来越黑的脸,和直接息屏的手机,咬了咬唇:“沈先生,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等。”沈疆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字后,抬头看向眼前的手术室,又低头看了看表,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外面的长椅上。
宋特助头秃地撩了撩额前碎发,跟着坐了下来。
腕表的时间指向十二点,宋特助起身离开,没多久就拿着一个保温桶回来,打开,呼唤。
“沈先生,先来吃点东西吧,您一天没进食了,要是再这样下去,身子会扛不住的,苒小姐那儿有刘医生他们在,一定能够转危为安的。”
沈疆双手交合,抵在额前:“你吃吧,我不饿。”
苒苒已经进手术室超过24小时了,这种时候,他怎么还能吃得下东西?!
宋特助深呼吸一口气,见劝说无果,干脆化悲愤为食欲,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保温桶中两人的食物,又抹了把泪,收拾好东西,默默陪着沈疆。
沈疆在这时候突然发声:“苏沫那儿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宋特助摇头,打开手机,刷新了一遍消息,才开口:“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到处都找不到踪迹,而且山崖底下也全都找过了,什么都没有。”
沈疆的眼睛逐渐赤红:“让你联系的玄学大师,你联系得如何了?”
既然个人力量不够,那就启动神秘力量!
宋特助面上划过复杂,咬了咬干裂的唇,道:“联系了不少,但他们的说法完全一致……”
沈疆狐疑抬头,眼神凌厉如刀。
宋特助不敢有所隐瞒,直言:“他们都查不出苏小姐的去向,说此人已经不是世间人。”
停顿一秒,他看着沈疆黑沉如炭的脸色,又补充。
“我也让他们查了苒小姐的情况,他们说,苒小姐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且是死结,是有行家用她的情劫相抵,以命换命,苒小姐才能挺到如今,不过……”
“人的命数这种东西向来玄乎,又因为苒小姐的命格被人改变,还没完全稳定,所以他们也无法确定苒小姐的具体情况。”
宋特助的话让沈疆本就焦躁的心更加不安,他起身开始徘徊在手术室门口,焦头烂额,好半响才说:“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苏沫!”
只有把人找到,才有发现真相的可能,而且这件事看来十有八九也是苏沫搞的鬼。
毕竟李诗婷和她的朋友,都不是什么寻常人,就是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对苒苒来说,是好是坏而已了。
宋特助一阵头秃,却也无法,只能够不断打电话催促。
手术室内,刘医生缝上最后一阵,身体失力,险些栽倒在地。
一双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