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旗鼓相当,打得难解难分。
李宽庭心里更是暗暗愤懑不已,如果叶倾城早些时候就嫁到李家,他就可以用叶倾城当炉鼎,完成自己邪功的最后一层,那收拾夏晓东还不是轻而易举?
两人打红了眼,谁也不肯退让半分,招招都欲取对方性命。再这么下去,势必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就在此时,一名中年男子缓步走了进来,直接插入两人中间,双掌一推,强大的劲气瞬间将两人分开。
“二位,可否给我个面子,先住手?”
“你是谁?”夏晓东眉头一蹙,厉声问道。
“任先生。”李宽庭微微弯腰,行礼。
“嗯。”点点头,中年男子说道:“夏先生,宽庭做事莽撞,冲撞了你,多多海涵。在下任昭旭,夏先生可否听在下说两句?”
“我知道你是谁啊,为什么听你说?谁都知道童羿禾是我夏家的人,他李宽庭杀了童羿禾,那就摆明是不给我夏家面子,我如果不收拾他的话,以后我夏家还有地位吗?还有威信吗?”夏晓东愤愤的哼了一声,丝毫不给情面。
任昭旭眉头微微一蹙,说道:“李家的事我还是能做几分主的,如果李宽庭真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不用你说,我直接处置他。夏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接着,任昭旭拉着夏晓东到一边,耳语了几句。
夏晓东面色大惊,“您……您是他的人?”
得到任昭旭的肯定,夏晓东倒吸一口冷气,讪讪的笑道:“既然任先生这么说了,行,那我就听听您想说什么。”
“童家被灭不是宽庭做的,而是一个叫林枫的家伙。说起来,这件事也怨这个臭小子。”任昭旭一边说一边瞪了童逸一眼,“就因为他在酒店调戏别人的女朋友,被人给打了,童羿禾气不过去报复,结果撞到枪口了。”
“是他?”童逸一怔。
看到他的反应,夏晓东也知道任昭旭说的不假,连忙问道:“那个林枫是什么人?敢这么嚣张?”
“他的确是有些背景,在北疆向来是嚣张跋扈,仗着功夫不弱,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实不相瞒,我们家老爷子对他也是十分的不满,早就想除掉他,可老爷子是有身份的人,也不好亲自出手跟一个晚辈一般见识,但我们却不能视而不见啊。”
任昭旭冷冷的哼了一声,“这次我来西北,就是为了除掉他。不过,这也需要夏先生的帮忙。如果夏先生肯援手,我们家老爷子一定会记住夏家的这份情,将来夏家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知会一声就行。”
“任先生,咱们的事咱们自己解决,他夏家怕了人家不敢出头咱们也不必勉强。老爷子可是答应过我们李家,会把宁州也交给我们。”李宽庭连忙附和。
夏晓东愤愤的说道:“李宽庭,瞧不起谁呢?我不管他是谁,他敢动童家那就是跟我们夏家过不去,我夏家就绝对不会放过他。在西北,我夏家还没怕过谁。再说,就算没有童家的事,任先生一句话,我夏晓东也愿意鼎力相助。”
任昭旭看了李宽庭一眼,二人相视一笑。
把夏家拉下水,也就等于把西北旺杨玉麟也拉到了同一战线。即便没能顺利杀了林枫,挑起林枫跟杨玉麟的冲突,那也是值得的。杨玉麟可是华正雄的人,这也就等于挑拨了华正雄跟林枫的关系,对他们而言,有利无害。
“宽庭,启彦的事我也知道了,你也别胡乱猜测,听外面的一些谣言,事情是叶河图做的,你们的冲突也都是叶河图设计的。是他散播谣言说是你灭了童家,目的就是想借夏家的手除掉你。所以,你也别怪夏先生。”任昭旭说道。
“叶河图?”
李宽庭愣了愣,冷冷的哼了一声,“王八蛋,敢耍我?我非宰了他不可。”
任昭旭暗暗一笑。
一切,尽在掌握。
李家虽说是他们的人,可也不过只是他们的工具而已,怎么可能事事都跟他们说那么清楚明白?谁也无法保证,他们在知道叶倾城和林枫的身份后,还依然肯那么卖力。只有将他们逼入绝境,让他们退无可退,那就只能孤注一掷。
“你们立刻召集所有的高手,等我的消息。咱们必须做到不发则已,一击必中,绝对不能给他任何的喘息之机。”
……
医院太平间。
左东来看着儿子左泓帆的尸体,眉头紧锁,眼神散发着阵阵杀气,“东明,你看泓帆的伤口,能不能认出来是什么功夫?”
“剑气。”
左东明说道,“大哥,泓帆的修为也不差,可看情形却是被人一击毙命,能有如此强大剑气的怕是只有龙门和剑冢。不过,龙门的剑气至阴至寒,伤口会像被冰冻一般,泓帆的伤口显然不是这样。我想,除了剑冢应该不会有其他人。而且,必然会是剑冢的高层。”
“自从当年我们父亲败在剑冢圣女付君澜剑下,二十多年来,我们炼剑山庄和剑冢一直相安无事。如今,剑冢的人又杀上门。东明,你说该怎么办?”左东来冷着脸,面无表情的问道。
左东明愤愤的哼了一声,“时也势也,如今的剑冢已非昔日可比。自付君澜死后,剑冢又经历了一次大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