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拍拍许思哲的肩膀:“好好干吧。”
许思哲点头,微微笑倒是很从容。
但也难免骄傲:“这是一定。”
吴铭起身伸了伸腰,活动了一下肩膀。
他说:“正事都谈完,好了,朋友们。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
“那我可不客气咯,来这一趟肯定要狠狠宰你们俩一顿。”男人说。
一行人往外走,外面的人看着气氛融洽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约到了很晚这才算结束。
吴铭喝了不少酒就有些醉醺醺的了,这个时候说非要去看海。
还好许思哲还算是清醒,打的送吴铭回家。
出来的时候外面几乎没有行人。
晚风吹着,就算有几分醉也有些清醒了。
吴铭絮絮叨叨的胡说八道。
到了楼下才有些清醒,问许思哲:“这是哪儿?”
“海边还有楼盘呢。”
“你投资建成的,忘了?”
许思哲对于吴铭可没什么耐心,吴铭喝的实在是醉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任由着许思哲拽着走。
到了家门口才仿佛明白过来。
“哪儿啊这是,骗你爹呢。”
许思哲从吴铭身上掏出钥匙,打开门,将人扔了进去。
这就已经耐心告竭了。
还没走到洗浴间吴铭就扶着墙哇哇大吐了起来。
虽然是吴铭的房子,许思哲也难免嫌弃:“早知道把你丢外面睡大马路了。吃的什么这事,吃不干净吐也不干净。”
吴铭模糊的吐出一句话。
许思哲去厨房倒水没有听清楚。
“什么?”
“忘恩负义啊你是。”
许思哲把水灌了进去:“挺会拽词。”
许思哲把吴铭扶进卧室里面,床上还留着女人的内裤。
像是吴铭这种人,大概是挂在墙上才会老实。
许思哲这么想着虽然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折腾了这么一番也都够晚了。
吴铭喝酒还算是有度,没怎么见他喝醉过,今天应该是实在高兴。
金蝉脱壳终于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迟早有一天,许思哲,你知道吗?”吴铭说着,酒气醺醺。
“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吴家的那群人对我刮目相看!”
许思哲看着吴铭,他应该也算是顶着不小压力。
想着这两年离经叛道,虽然最后也算是有点成效,但是两个人都吃了不少苦头。
早知道许思哲就不忽悠他出来了。让他安心做他的大少爷也挺好。
但都进行到这一步已经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吴铭自然是要跟他走到黑的。
“会的,一定会的。”许思哲说:“好好睡一觉吧,辛苦了。”
吴铭仰面呼呼大睡,手臂上还挂着那条玫红色的内裤。
什么品味,许思哲有些嫌弃。
出了卧室的门看着客厅还是乱糟糟的一片,似乎也没有许思哲的落脚之处。
许思哲看着玄关处那一滩呕吐物,皱了皱眉毛。
就当作许思哲最后的善良,临走之前帮吴铭叫了第二天最早的家政。
正好早上起床还能够吃点早饭。
许思哲没回家,直接回了公司。
现在已经不能算是恒通了,应该叫做周氏。
他来到办公室,已经是凌晨三四点,楼下的灯火也已经稀稀落落。
许思哲终于走出了第一步,远比想象中的艰辛。
他回想起这些年,挫折苦难远比成功的喜悦多得多。
年少的时候受过凌辱不公,母亲的含恨而终都成为了许思哲不能够消解的东西。那些追随钦佩远远不能够填平,他一直认为自己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爱。就算是来自于母亲的关怀也都是吝啬的,连她都认为自己不值得。她的母亲没有肯定过自己,也自然没有肯定过许思哲。
许思哲不怨,无法之事,难破之局。
有什么错呢。
运气不好罢了,可许思哲始终相信谋事在人事在人为。
人定胜天。
只要达成目的,只有成功。
所以他总会想起温如意。
反复求证才能知道什么是最纯粹的东西,许思哲认为这是上天给予他的救赎之道。
要得到不想失去。
许思哲坐在旋转椅子上,他本身就出生在沼泽泥潭之中。
温如意也是。
他可怜的小嫂子。
大逆不道也好,许思哲违背的何止这一条。
忙碌这些天,许思哲才有空恢复那些贺喜的消息。
先是穆赫,前些天闹了一些别扭这些天也都自己好了。
穆赫脾气娇生惯养但也没什么可畏惧的。
穆赫说着也是抱怨这么大的事情不跟她说一声。
许思哲也是无奈:“大小姐,这也是事发突然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的消息。”
穆赫哼了一声:“谁信呢。你不要骗我了,这些天李瑾看起来好生气。你得罪他了?”
许思哲顺手拿了一支钢笔在指尖转动。
他说:“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