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开着的窗再打开门,进值班室关掉监控的电源,找到几大串钥匙,又翻开厚厚的监舍记录本查找一阵,开工作人员进监舍的门进监舍区,毫不避讳灯光,到一栋监舍楼开铁门,直奔监舍。 穿夜行衣的两人沿长长的走道走到一间监舍外,找出一把钥匙轻轻松松的打开监舍门,掩门,开灯。 监舍里,一个女犯人面朝墙的方面沉沉深睡,犯人服格外显眼。 两夜行人快速看一眼监舍,一人移到装摄像头的下方,一人从包里摸出一块黑布,跃起,立在同伴的肩上,将黑布蒙住摄像头,又将摄像头调转个方向让它照着墙壁,再轻盈跳落于地。 遮了摄像头,两人走向监舍的床,一人将床上的女犯人提起来,放在挨墙的地方让她以后背抵墙的方式保持坐姿,另一人拿出一个小瓶打开,扳开女犯人的嘴,将瓶子里的水给女犯人灌下去,又拿出一个装有香料的小瓶打开放她鼻尖下闻嗅。 睡得人事不省的女犯人在闻了一阵香气后,脸上的肌肉动了动,看到女人意识在恢复,一个黑衣人默声不响的出去,在室外望风。 昏迷的女犯人在香料熏鼻中,苏醒的迹象越来越明显,很快手脚也动了一下,似乎姿势不舒服,挪动几下,又过好几分钟,她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在她睁开眼时,眼珠子转动数下,眼神朦胧,直到仰头,与一个穿夜行衣的人面对面,瞳孔骤然放大,惊恐的的尖叫:“啊-” 骤然受到惊吓,贾铃向后退,却无处可退,吓得自己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拿着药瓶子的夜行人将瓶子收起来,一手扼住女人的下巴:“贾铃?” 夜行人的声音沉闷阴寒,像冰碴子似的硌耳,贾铃听到那种声音,后背一阵发凉,被迫面对戴头套像恐怖分子的人,牙齿直打颤:“你……你是谁?” “你没资格知道我是谁,你只需明白,我想要你死你马上就会死,想让你活,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你弄出去,问你几个问题,不如实回答,你见不到天明的太阳,回答得好让我满意,我说不得让你不用坐牢,听懂没有?别想着喊,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夜行人冰寒的声音更加阴冷,比北风还要冷。 贾铃的心脏一阵收缩,下巴痛得好似骨头被捏碎,恐惧得连舌头都不听使唤:“懂……懂。” “我喜欢听话的人,”夜行人松开掐女人下巴的手,淡定的坐在女人对面:“贾铃,你爹是不是贾铁五?” 恐怖的黑衣人就在对面坐下,贾铃连眼睛都不敢乱看别处,战战兢兢的答:“是……是的。” “你爹有没告诉过你他二十八岁那年救了一个人?” 贾铃摇头:“没……没有,从没听俺爹说救过谁。” 夜行人话头一转:“你懂药理,还会配药,跟谁学的?” 听到药理两个字,贾铃吓得浑身如筛糠,惊恐的盯着黑衣人,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老实回答,敢说一个慌字,捏碎你的喉咙。”女人不回答问话,夜行人一伸手,扼住女人喉咙,稍稍用力,将女人提高。 喉咙被锁,贾铃快喘不过气来,本能的用双手去掰黑衣人的大手,那只手像铁箍似的,怎么也不扳不动,她很快就不能呼吸,双脚在地面上乱蹬。 看到女人一张惨白的脸泛青,夜行人将女人放下,松开手。 扼着脖子的手松开了,贾铃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喘了好几口气,窒息感才变轻,如见了恶魔般,惊恐的蜷缩,浑身冷颤。 夜行人没有丝惜怜惜之心,冷冷的问:“再问你一次,你跟谁学的药理,从哪来的药方?” 贾铃看到黑衣人往前倾了倾,吓得向后退,死死的抵着墙,惊恐的舌头打结:“从一本书上看……看到的……” 夜行人继续问:“什么书,那本书是谁的?” “呜,”贾铃差点哭出来:“是我爹收在箱子里的……书,不记得名字了,我无意中看到的。” “那本书现在在哪?” 面对着黑衣人,贾铃连思考谎话的余地都没有,老实的回答:“我想看我爹藏着的书,我爹不给,我趁我爹不在家偷看,后来被我爹发现,将书锁了,后来我爹生病时把书本……烧了。” “看来你不想活了,”夜行人阴沉沉的发出比冰还凉的一声冷笑:“你只偷看几回,这么多年过去还记得某几个药方?这种谎话哄三岁小孩子还差不多。” “我没撒谎,”看到黑衣人伸出手,贾铃惊恐的大叫:“我偷看时偷偷的照抄了一些,我爹不知道……” “你抄的手稿在哪?”夜行人手停在相距女人喉咙一公分远的地方。 “抄的东西也烧了,去年才烧的,去年……赵家人要给贺家送吃的,我加了点料,后来贺家老……太太突然好了,听说是被一个很厉害的人救回来的,我怕曝露,就把抄的东西偷偷的烧了,余下的药也想毁了的,又不甘心,才暂时藏着……” “烧了?”夜行人的手朝女人的喉咙逼近,手触及女人皮肤,随时可以捏碎人的脖子。 黑衣人的手伸过来又贴着自己脖子,在这样闷热的季节,感觉那人的手比冰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