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异姓王率起义军向皇城行军的行程上报。 当异姓王起义的消息和讨伐檄文终于传至真启皇城的朝臣手中时,异姓王已经拿下了五郡,正磨刀霍霍向皇城。 真启国的权臣们接到讨伐自己的檄文皆吓得瑟瑟发抖,他们也在几十年前从经苦竹领望竹县经过皇城的修士团队里那里得悉神树守护者驾临苦竹领坟头山救治百姓的消息,唯恐被那位知道他们之所为,杀来真启皇城兴师问罪。 虽然神树守护者没有找他们算帐,但之后不知踪迹,权臣们唯恐她哪天突然出现在皇城,再没睡过安稳觉。 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十年,终于传来了坏消息。 异姓王或许没有见过神树守护者,但出事的地方正在他的封地内,神树守护者也救治过他封地内的百姓,据说还在坟头山留下了一个护地大阵。 就凭此,坟头山一带相当于得了神树守护者的庇护和祝福,异姓王也是得到神树守护者庇护和祝福的人,他揭竿起义,真启帝国的修士家族必然会主动避其锋芒,不与他为敌。 权臣们收到异姓王发出的檄文,惶恐不安,还是不死心,向皇城和周边郡内的修士家族许下重诺以换取支持,如他们所料,其他修行家族俱闭门不见,选择保持中立。 当真启国的权臣们惶惶不可终日时,定居望竹县的林婆婆也即将撤手人寰。 林婆婆是幸运的,她活了一百一十多岁,同样也是不幸的,她寄与厚望的孙子林盼安在几十年前即先她而去,让她晚年再次经历了白发送黑发。 林盼安死时不足三十岁,而且死得极不光彩。 他读书读到二十二岁,想做官,却过不了考核,想去私塾当先生,没谁聘请他。 自己眼光高,高不成低不就,拖了两年,最后还是仗着他姐姐跟随神树守护者去修仙的那层关系,找了个在染布坊管帐的活。 林盼安若安份守己地做个管帐先生,再加上他妻子也持家有道,不说大富大贵,好歹也能安稳度日。 可惜他眼高于顶,嫌弃妻子是农户女,在生下两儿一女,阿奶终于不再盯着他了便再没碰过妻子。 林盼安一心妄想攀上城中有修士的大家族,瞄上了东家的小女儿。 他干活的染布坊和隔壁绣坊皆是同一个东家,被东家划归给小女儿做为嫁妆,并让女儿自己学管家管帐。 东家的小女儿常来往于隔壁绣坊和染布坊,每月到布坊查帐。 林盼安仗着有个修仙的姐姐,色胆包天,竟然弄了些迷药,在东家小女儿到布坊查帐时将东家小女儿与众仆妇迷晕,意图先将生米做成熟饭,坏了女郎的名声,逼迫其只能嫁自己,然后休妻做东家的乘龙快婿。 然而东家的小女儿家族的修士钻研丹道,纵使不是丹师,多少会制些丹药,为家人备了不少丹药,她在饮了布坊帐房先生备的茶水感觉不对时便服了些丹药,然后见仆妇晕倒,自己也装晕。 人家女郎可不是好欺负的,知道了林盼安的真正意图,直接一把药粉撒出去把林盼安的眼睛灼伤,她趁机跑出去,发现布坊的人也昏迷过去,跑去隔壁绣楼叫来人暴捶林盼安。 林盼安眼睛几乎被灼瞎,逃无可逃,被堵在了染布坊。 东家接到女儿出事的消息赶到染布坊,林盼安已经被打得没气,东家也没遮掩,差人报与了县衙。 当时望竹县还没新县正,仍由县主薄等人共同代理,有柏氏协助,因牵扯到了林盼好的弟弟,主薄请了有柏老祖一同赶去坐镇。 衙门里的众人赶至现场,染布坊里的人和东家女儿的仆妇们还没醒,第一手证据齐全,再辩认出迷药类型,查迷药来源。 那么一查就查到了林盼安头上,还从林盼安身上搜出了残余的一点迷药,林盼安对东家女郎意图不轨证据确凿,死有余辜。 林婆婆和孙媳妇接到林盼安出事的消息赶到染布坊,全程观看了县衙审理过程,确认了林盼安的死因,林婆婆当时就晕了过去。 林家媳妇找了马车将阿奶送回家,又找了车将林盼安的尸体拉去义庄,等阿奶缓过来接受了现实才将林盼安草草葬了。 染布坊的东家是个明事理的,作恶之人已死,没为难林盼安的家少。 林婆婆自林盼安死后又大病了一场,缠绵病榻将近一年,多亏孙媳妇悉心照料才好转。 林盼安的死对林家影响其实不大,毕竟,他除了是儿郎之外,并没有承担起撑门户的重任,是他媳妇在养家。 最初几年是林家孙媳妇和林婆婆赚银钱供养林盼安读书,当林盼安谋得差事,所得的银钱也从没交给家里补贴家用,对林家孙媳妇而言,丈夫于她有与没有相差不大。 林婆婆病倒时,林家孙媳妇的儿女也还小,家里老的病,小的需要照看,她只得辞了自己的活计,在家照顾老人和孩子。 直到阿奶病好,林家孙媳妇才再次去谋了份活计,赚钱养育自己的孩子和阿奶。 林盼安不成气,他的两儿一女倒是争气,皆习得字,儿子长到十七八岁即去谋了份差事挣钱,以减轻母亲负担。 林家两儿郎在婚配上也还顺利,各自寻了相配的女郎成了家,女儿嫁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