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儿脑门上一热,头痛欲裂,身上却是阵阵发冷。好似千万根针扎在骨头缝里。
简直是痛不欲生,还喊不出声。
白婉儿痛得站不住也跌不到,浑身就像被捆绑住一样,两眼一黑,无数画面在眼前飞速闪现。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一松,白婉儿就瘫倒在地上,张大嘴大口地呼吸就像是离了水的鱼。
“白道友,你怎么样?”宇文泽霖一脸关切
白婉儿睁开眼,真想甩他一巴掌,实在抬不起手,只能恨恨地瞪着他。
心中早已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白道友莫说话,先把这丹药服了。”
宇文泽霖把一颗金灿灿的丹药递到白婉儿眼前。
可惜白婉儿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宇文泽霖将白婉儿扶起,靠着自己怀中,把丹药送入她口中。
白婉儿费尽力气滑动咽喉,将丹药咽了下去。
一股暖意自丹田升起通向四肢百骸。刻骨的寒意迅速消退,身体渐渐恢复了。
“宇文道友,你这是何意?”白婉儿气鼓鼓地兴师问罪。
宇文泽霖将白婉儿扶起,双手作揖深施一礼:“白道友,刚刚是在下唐突了,多有得罪。”
“为何如此对婉儿?”
“白道友被九幽地冥蚺所伤。言行大异于修仙者,无法施展护身法器,连涤身术都忘了。修仙者人人都有的乾坤袋都不知道如何用。所以在下怀疑是否妖祟上身,移魂易魄。才不得已一查。”
白婉儿心中一滞,面色勉强维持不变:“现在宇文道友是否放心了?”
“多有得罪,是在下多心了,请白道友见谅。”
白婉儿低头不说话了。
果然是修仙界的翘楚,见微知著智商在线。
事实的确如此。只是上身的不是鬼怪,而是另一时空的人类而已。
“宇文道友刚刚给婉儿吃的是什么?”
“是在下炼的浑天丹,对白道友修复受损的灵力是极有好处的。”
原来如此。看在丹药的份上,白婉儿也就不计较了。
刚刚宇文泽霖一阳指一戳,那些涌上来的画面好像是原身的记忆。虽然不多,但有了一些了解。
如果不是太难受,白婉儿倒真想请他再来一下。说不定原身的信息都有了。
“白道友既然忘了乾坤袋在哪儿。这个乾坤袋就送给道友用吧,聊胜于无。”
宇文泽霖递过来一个小巧的袋子。只有手掌大小,细看上面还有文字符印,甚是精美。
“如此多谢了。”白婉儿不客气,道谢接了过来。
做了一次全身ct扫描,居然有吃有拿,虽然痛了点。这买卖还是合算的。
宇文泽霖见白婉儿已经无碍,就继续往山中前行,越走山林越密。
白婉儿看看灰蒙蒙的天和永不落的日,不由感慨:“这日头都不落,昼夜无凭,都不知我们在秘境中过了多久了?”
“已经过了五日了。”
白婉儿眉头一皱:“这么久,记得上次在林中休息的时候,才过了两日。难道在仙缘潭耽搁了这么久?”
“白道友足足睡了三天两夜,想必百酒是深得道友之心。”
“我睡了三天两夜!”
白婉儿停了脚步,看着宇文泽霖戏谑的眼,一时脸上就燥热起来了。
“宇文道友对不住,婉儿一时贪杯,误了行程。”低头认错。
“百酒乃是灵妙草吸日月精华而成。对修补白道友的内丹损伤是极有好处的。蝶仙必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劝道友多饮。”
宇文泽霖话中有话。
白婉儿脸一红。哪里需要玉腰奴劝酒,自己是主动喝得不亦乐乎。只能讪讪道:“蝶仙甚是盛情,婉儿也只能应承了。”
“这真是难得,蝶仙与白道友不过是一面之缘,就能如此热情以待。实在是让人叹服。”宇文泽霖不依不饶。
怎么办?对方也是个聪明人,总得有个说辞吧。
白婉儿笑道:“所以缘分这事谁都说不准。有的人一见如故,生死相托。有的人相交经年,不过是点头问好。”
“白道友与蝶仙又是如何呢?”
“婉儿与蝶仙是都能懂对方一点点,所以相谈甚欢。”
宇文泽霖眉眼一挑:“一番交谈,就能让白道友看懂蝶仙的心思,白道友真是目光如炬啊!”
白婉儿看着宇文泽霖意味不明的笑意,心中不由生起一丝不满。
“宇文道友夸奖了,婉儿哪来的目光如炬。只不过是修为低微,有时只能用心揣摩别人的用意,也好赢得一线生机而已。”
“与其用心揣摩别人心思,不如用心修炼提升修为,方是正途。”宇文泽霖正色道。
白婉儿忍不住朝天白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白婉儿看着宇文泽霖,敛了笑容。
“宇文道友天赋异禀,修为高深。可像婉儿这等凡人,即使有心修炼,只怕也不及宇文道友万一。漫漫修仙途中,能想办法多一份生机也是难得的,又不逆天行事。婉儿觉得挺好。”
宇文泽霖一怔。
自己对白婉儿的作为是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