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热情招呼的村姑,白婉儿浑身起鸡皮疙瘩了。脚步一动不动,看着宇文泽霖。
宇文泽霖眉头微微一皱,仔细打量了一下村姑,拱手施礼:“叨扰了。”举步往里走。
白婉儿按下狂跳的心,跟了上去。
女子将二人迎进屋,请两人落座就去泡了两杯茶,端了出来。
村姑将茶盏送到宇文泽霖前面,柔声娇笑:“仙长请用茶。”
白婉儿在一旁看着村姑眼泛秋波的样子,不由感叹。
宇文泽霖的魅力值真是爆表啊!仙子、民女见了,都是芳心落一地。
“请问大嫂,此处如何称呼?”
白婉儿这盏电灯泡立刻发挥作用,开口问话,就想打断人家的遐思。
“此乃双笺村,仙长从何而来?”村姑笑着答道,可是眼波依然不离宇文泽霖。
不知是宇文泽霖功力深厚,还是木讷钝感。面对秋波涟涟,脸上如古井深潭,激不起一丝涟漪。
白婉儿只能再开口:“我等是误入此处,不知大嫂可告知如何离开?”
这时村姑才看向白婉儿,似乎先前白婉儿是不存在的。
“仙长到此恐怕不易。不如先歇息片刻。如果腹中饥饿,小女子家刚刚备好饭菜,也可以用一用。”
村姑说完,就走到宇文泽霖身前,想迎他到里屋用餐。
宇文泽霖抬手一拒:“多谢,我等并不饥饿,不必麻烦了。”
白婉儿可不敢吃这里的东西,也开口拒绝了。
村姑笑着上前一步:“仙长客气了,远道而来,奴家自当进迎客之道,请仙长勿推辞。”
说完,竟要伸手去触碰宇文泽霖。
宇文泽霖动都没动,连人带椅子凭空往后移了一尺。
白婉儿刚想出手帮忙,阻止村姑的仰慕行为。自己好歹说过,要为宇文泽霖挡桃的。
白婉儿的屁股刚离开椅子。外面就传来了骂声。
“臭婆娘不守本分,引男人到家中来了。”
一个泥腿子大汉大声嚷嚷,从外面走了进来,。
走到屋里,一看到宇文泽霖,大汉怒目而视:“哪来的野汉子到家里来!”
宇文泽霖眉头一皱,白婉儿正想解释。
话还没出口,村姑一转身,后脑勺是一张柳眉倒竖的脸,对着汉子骂:“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引人家了。奴家只是招待仙长而已。”
村姑又一转身,那张明媚的笑脸对着宇文泽霖:“仙长勿恼别理这人,这人不讲理。”
白婉儿惊得话语噎在口中,气都喘不顺了。
汉子急得双眼冒火:“还说没有,端茶送水的,身子都快贴上去了。”
说完,汉子一转身,一张喜笑颜开的脸对着白婉儿:“仙子勿惊,我在骂那婆娘不懂事,勾引男人。可没有说仙子。”
白婉儿惊得一挥手,“啪”,把桌子上的茶碗打翻了。
眼前的这对农家夫妇,居然不是人,只是薄薄的一层纸。
纸的一面是是喜笑颜开的脸,一面是怒意十足的脸。
这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转个身就行。
这对夫妇当着白婉儿和宇文泽霖的面,就吵开了架,越吵越厉害。
“说奴家勾引男人,你见了女的,不是也流口水。”
“我对仙子是客气,哪像你,给男的上茶,看着人眼睛都出不来。”
“仙长仙姿不凡,奴家只是看了一眼而已。你呢,人家打破了茶碗,都没说一句。平日里丢根稻草,都要心疼半天。”
“你不光请人家喝茶,还想请人吃饭,怎么着,是不是要铺好铺盖,请人睡觉。”
夫妇俩指着对方,破口大骂,越骂越没有语言下限。
宇文泽霖听得目瞪口呆。
白婉儿却听得津津有味。久违了,这样有市井味的泼妇骂街。
白婉儿看了一眼宇文泽霖,他已经面色发沉,眉头紧锁。
宇文泽霖站起身就往外走。白婉儿只能按捺住八卦之心,跟上去。
那对夫妇一看两人要走,伸手一拦。
宇文泽霖沉声道:“两位家务事要忙,在下等先告辞了。”
村姑笑道:“让仙长见笑了,奴家真是一番盛情而已,却被他误会。仙长这一走,他就更有话说了。”
“你还说没有心思,人家都要走了,你还拦着。”大汉气得就要动拉女子。
宇文泽霖面色一沉。
白婉儿一惊。
不好,这可轮不到咱们管,清官难断家务事!
白婉儿连忙上前一步,走到这对夫妻之间。左手一挥,拉着女子转了个身。右手一扯,把男子转了个身。
夫妻笑脸相对,默默无语。
脑后的脸对着空气,喋喋不休地骂着。
白婉儿一手牵一个,笑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床头吵床尾和。二位不必为我等争吵。大哥误会大嫂了,大嫂也误会大哥了。”
白婉儿回头看了一眼宇文泽霖,笑得柔情蜜意:“婉儿和宇文道友是道侣,情比金坚,二位这一番吵闹,倒让我们不好意思了。”
说完,对宇文泽霖眨了眨眼。
宇文泽霖一怔,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