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升腾,淡金色的阳光映照流动的灵气,散发出七彩霞光笼罩住整个光明顶。
大殿外是巨大的青石广场,广场平台四周,十八根十余丈高的青色玉柱挺立着。玉柱顶端是盛开的莲。
广场两侧,摆放着大量青色玉桌,宾客们根据修为,坐在不同的位置上。
广场上宾客加上天道宗的弟子不下千人,却无一丝声响,唯有旗幡微微飘动庄严肃穆。
钟鼓响,天道宗的弟子排成两列,缓缓走向大殿中央站定。
一声金磬,余音袅袅。
一个紫袍道人缓缓步入大殿。
如皎皎明月,如徐徐清风,每一个人的视线都牢牢锁在道人身上。
是无比的羡慕,是无上的敬仰,是无声的倾慕……
宇文泽霖,气宇高华,翩翩若仙。天生就是站在顶端的人,受万众敬仰。
白婉儿目光久久驻足在宇文泽霖的身上。
即使在山洞见过宇文泽霖这一身打扮,现在出现在眼前又是截然不一样的感觉。
在山洞,他是宇文道友,是朋友。可以说笑,可以提出请求。虽然仙姿卓然,但平易近人。
如今在万众瞩目之下,他翩然若仙,高高在上,前后看着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却有一种两个世界之感。
只可仰视,心中有万分的崇敬。
白婉儿心头一瞬间又浮现在岷岭,和宇文泽霖从秘境中回归那一刻的情景。
自己修为提升了,可两人所处的世界距离依然没有变。
这世界就是如此真实。
白婉儿目光划过大殿,宇文泽霖出现在大殿的那一刻,周围呼吸声都轻了。
周围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宇文泽霖。
每一位女修,甭管年纪大小、修为高低,眼中的热情是能灼伤人的。
典礼结束,宇文泽霖离去。
殿中女修追随的目光,还能拉出千丝万缕来。
白婉儿看到杜逸尘,想起刚刚他说的话。
当初自己在凌云殿见凌云公子章明岳时,肯定也是这样迷妹上身的状态,表现只怕比这些女修都要过分些。
白婉儿推了推杜逸尘:“宇文泽霖与凌云公子比如何?”
杜逸尘瞥了一眼白婉儿:“大师兄怎么会输给宇文泽霖呢!”。
杜逸尘虽然无比仰慕宇文泽霖,可自己的大师兄也是卓越出尘的。嘴上当然不会输的。
白婉儿看杜逸尘一脸倔强,忍不住笑了。
杜逸尘听到白婉儿的笑声,脸一僵:“白道友自重些,不要再做出凌云殿那种事情来。”
白婉儿一愣。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杜逸尘如此耿耿于怀。
还没有问出口,就被上官静拉过去了。
“怎么样”白婉儿看向上官静,“宇文泽霖如何?”
上官静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神仙也不过如此。”上官静转过头笑道,“不过,如此仙姿不凡,远观即可,不要多想。”
“说得好!”白婉儿忍不住鼓掌。
怪不得自己喜欢上官静,她和自己一样,是个情感现实派。
对美好的事物,可以好好欣赏,却绝不会妄想自寻烦恼。
宇文泽霖、章明岳这种天之骄子,天纵奇才。远观即可,当做一副绝世的艺术品。用欣赏的眼光看,不能用心去瞧。
不然,会很惨的。原身的经历就是很好的教训。
历经两世,白婉儿的心已经穿上最坚硬的铠甲,知道什么东西不能碰。
只饱眼福不伤心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大典结束,众人都下山离去。
来到山脚下,白婉儿、杜逸尘、上官静互相告辞了。
上官静一拱手:“婉儿,杜道友,我们一路同行,两位甚是关照,青山不老,绿水长流。来日有缘再聚,定当好好喝一杯。”
白婉儿和杜逸尘笑道:“一言为定。”
上官静凑过来:“婉儿,下一次出来历练,一定要去碧云轩走一趟,我扫榻相迎。”
白婉儿笑着点点头,转过来对杜逸尘笑道:“婉儿如果有空,说不定会去一趟凌云殿。到时候道友欢迎否?”
杜逸尘脸色一变:“白道友相邀,逸尘自然是热情相待。只是……”
“只是如何?”白婉儿好奇地问。
杜逸尘想了想,下定决心劝道:“凌云殿,白道友最好不要来。逸尘在别的地方一定为道友接风洗尘。”
看杜逸尘一脸为难,白婉儿不禁好奇,为何自己不能去凌云殿。
杜逸尘就拱手告辞,转身走了。
上官静上前劝道:“婉儿五年前凌云殿的盛举,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杜道友是担心你,才让你不要去凌云殿的。”
白婉儿更好奇了,难道是因为买了凌云公子杯子,就让凌云殿的弟子如此讨厌。
“我在凌云殿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你忘了?”
上官静看着白婉儿一脸懵逼的样子,觉得不可思议。
这种事情不是一辈子的耻辱吗?白婉儿当真忘了?
自己和白婉儿一路相处下来,觉得白婉儿应该不会做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