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放了一堆玉米粒跟花生,它正在吃花生,觉得自己跟猴子都特别受重视。他走到筐边,拎出那只兔子开始处理。
苏慢已经蒸了一锅米饭,把炭火生了起来,等兔子处理好,把兔子一分两半,穿在树枝上,架在炭火上烤。烤兔子的空挡,苏慢姐弟还用树枝穿了一些土豆片跟韭菜,都放到火上烤。
看来狗剩没少吃烧烤,刷油、撒调料,翻面,动作娴熟的很,那兔子滋滋冒着油,滴到炭火上,腾起一阵油烟,浓郁的肉香跟香料的的香味散发开来。
“糖包是不是不能吃辣,那咱就不放辣椒面。”狗剩说。
“是,不吃辣。”糖包在旁边馋巴巴的看着。
苏慢想不到的是狗剩能够考虑到别人的感受。今天是周日,苏向南不上学,不用担心时间问题。兔子烤熟,狗剩先撕下来一只后腿给糖包,另外一只后腿给了苏慢。
苏慢被他的行为暖到,心想也许他打架跟偷鸡有情可原,要好好观察他。
苏向南不满意了:“狗剩,你不要巴结讨好我姐,为啥没我的兔腿?”
狗剩冷哼一声:“老子不需要巴结任何人。”
眼见他又撕下一只前腿,想要递给苏向南,苏慢接过来,怼到苏向南嘴里,让他少说话。
剩下的兔腿狗剩自己吃,四人美美的分吃了一只肥兔子,还给苏向东留了一点兔肉等他晚上回来吃。
吃完饭,苏慢问狗剩:“你住哪?就那个玉米秸跺?要不我给你找个住的地方?”
狗剩沉默半天不说话,他一直在
换地方,也厌烦了到处流浪,想要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不过这对他来说好像是奢望。
他看了眼苏慢跟糖包,他觉得她俩很好,想要呆在他们身边,哪怕时间不长,于是他说:“好,我不确定能呆多久,要是我想走的话随时会走。”
苏慢马上带着狗剩去苏建党家。今天不上工,苏建党跟花枝婶子都在家。
花枝婶子笑着说:“天也不热,向南咋理了个光头?可真够亮的。”
“婶子好好看看,他可不是苏向南。”苏慢也笑。
苏建党跟花枝婶子都惊了:“他不是苏向南,那长得咋那像呢?”
苏慢把认识狗剩的经过简略说了一遍,花枝婶子仔细打量着狗剩说:“长得比苏向南高,细看有区别,乍一看就一样。”她想了想,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问:“昨天你问你妈生产的事情,就是因为他吧。”
苏慢点了点头:“他跟苏向南长得太像。”
“你多大了?”花枝婶子问。
“十三。”狗剩说。
花枝婶子啧啧两声:“要是你们家那孩子活着,也这么大,真巧,快过来,让婶子看看。”她把狗剩拉到跟前,仔细看了又看,八卦之心大起,问起狗剩这些年的经历。
苏慢比花枝婶子还要感兴趣,也竖起耳朵听。只是狗剩兴致缺缺,简略说走了几户人家,再加上他对小时候的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从他嘴里也得不到什么有效信息。
但这也够花枝婶子惊讶的了,她听完之后,严肃地说:“苏慢,你得去问问你奶,这孩子像你家人。”
狗剩疑惑地看着苏慢,苏慢跟他解释两句,眼见着他的表情放松下来,抿唇的样子跟苏向东很像。
苏慢一直在观察狗剩,在长辈面前说话做事还算得体,不是那种很讨厌很难管教的孩子。
等花枝婶子八卦完,苏慢终于可以跟苏建党说正事,她说:“大叔,狗剩没地方住,能不能让他暂时住在大队部?”
跟大队长搞好关系就是好办事,苏建党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下来,安排出一间屋子给他住。
狗剩比苏慢预想中的配合,他们马上去玉米秸跺那儿取东西。他的东西少的可怜,两人手拎着就到了大队部。
这间屋子有张简
陋的木板床,苏慢回家取了一床旧棉被,让他半铺半盖。还拿来香皂、毛巾、脸盆等必须品,还有十斤粳米,油盐酱醋都拿了点,大队部院子靠墙根有锅灶,可以烧水做饭,狗剩在这里居住完全没有问题。
收拾好之后,狗剩把猴子牵来撒到屋里,那猴子哧溜一下蹿到床上。
“你就在这里呆着,别到处乱跑。”苏慢叮嘱狗剩。
正往外走的时候,狗剩突然叫住她,从包袱里掏啊掏,拿出一堆散钱给她:“你给我衣服、粮食,还拿这么多东西,给你钱,我有钱。”
那些钱最大面值两块,又脏又旧,但叠得平整,还有不少是分币,估摸着有十块左右,一看这些钱赚的就不容易。
苏慢停下脚步:“不用你给钱。”
狗剩紧紧攥着那叠钱,垂下眼帘:“你这么费心给我安排是因为我长得像苏向南,有可能是你家的孩子是吗?”
苏慢点了点头说:“是。”
他抬起头来,盯着苏慢的眼睛问:“要是我长得不像苏向南,你根本不会把我带到家里洗澡,不会给我找住处,不会理我是吗?”
苏慢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期待,看的出他很忐忑,佯装淡定但是很紧张地等答案。也许他想要肯定的答案,可苏慢不想糊弄他,想了想说:“那样你对我们来说只是个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