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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条鱼(2 / 4)

森只要和她在一块,去哪都无所谓,答道:“可以。推我走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吧,找个地方坐会儿吧。”

小花园中的长椅都被占了,一时还真找不到地方。闻念刚想说我站一会儿没事的,就听不远处有人在叫她。

“你们好,我准备回去了,你们坐我这吧。”

她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面色蜡黄,瘦骨嶙峋,看着不超过二十五岁的青年,穿着病号服,形单影只的。

受病情的影响,他有点无精打采,笑起来眼神却很温和。从面庞轮廓,隐约能看出曾经也是个俊朗的男人。

闻念没有把自己的同情表现出来,只是感激地冲他笑着说:“谢谢你。”

“不用。”说完,他便离开了,背影萧索又寂寥。

闻念把岑屿森的轮椅停在长椅边,自己在椅子上坐下,叹气:“刚刚给咱们让位置的人看起来病得很重。”

岑屿森不大舒服地问:“你在关心他吗?”

“我就是觉得他那么年轻,挺可惜的。”

岑屿森心里想着,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嘴上却说:“是啊。如果我的眼疾不能被治好,我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你肯定会痊愈的,放心吧。”

岑屿森笑起来,颊边有浅浅的梨涡:“借念念吉言。”

“等你好了以后,要做点什么呢?”

岑屿森怔怔地想,我想先看看你。不过他嘴上却答:“还没想好,念念有什么建议吗?”

“出去玩?或者去学校读书?学点你想学但是没机会学的东西。”

“好,我一样一样来。”

秋日无风,阳光暖暖的,晒了一会儿,闻念萌生了困意。她打了个哈欠,被岑屿森听到,他轻声问:“念念困了?”

“唔……起的有点早。”

“那你到我的病房去休息吧。”

“不用,我在这靠一会儿就行。”

“行。”

闻念调整了一下姿势,闭着眼,靠在椅子上。岑屿森不想打扰她,便没有说话。

可能是因为看不见,他自小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很讨厌等待。可是闻念在他身旁,他不管等多久,都不会觉得不耐烦。

此刻她和他离得很近,在安静的小花园里,他可以清晰地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等他回神,闻念的呼吸变得非常平稳。

他压低声音说:“念念?”

没人回答,应该是睡着了。

岑屿森的脑中,一下子冒出很多的想法。睡着了,只要他小心一些,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会知道。

原本搁在腿上的手,小心翼翼地抬起,朝身边送去。

短短十几厘米,岑屿森后背渗出冷汗。他看不到,所以也不知道小花园里有没有人在看他们。

说不定他们在发现自己靠近闻念后,还会嘲笑他。

那又怎样?他偏要这么做。

半空中的手慢慢向下,触碰到了她的衣服。他摸了摸,是胳膊的位置。

犹豫了一瞬,指尖再次向下,接触到她的手背。昨天他抓住她的手腕时,只感觉到她好软,像是稍微用力,就能捏断。

现在他还感受到了光滑和细腻,如上好的羊脂玉。

睡梦中的闻念,感觉手背上有羽毛一样痒痒的触感,不舒服地挪开手,哼哼了两声。

岑屿森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抬起。侧耳仔细听,她并没有醒,才贼心不死地把手重新放了下去。

这次他轻轻拢住了她的手指,贪心地把玩了两下,心里升起异样的,酥酥痒痒的感觉,某种难以言明的渴望,令他心跳加快。

他现在看不到,那些更过分的事情,就留到他眼睛痊愈吧。

……

闻念醒来的时候,发现岑屿森乖乖巧巧坐在轮椅上。再看一眼天色,太阳都西斜了。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她愧疚地问,“你等无聊了吧?”

“没有,我也眯了一会儿。”

闻念从长椅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吧,我送你回病房。”

回去的路上,闻念见到有几辆闪着灯的救护车开向了急诊楼。刺耳的声音,莫名让人心慌。

到了病房后,她问岑屿森知不知道他的主治医生在什么地方。

“早上我听她和护士说要去急诊科帮忙,不知道这会儿还在不在,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是问问。”

婉拒了岑屿森一起吃饭的邀请,闻念去了急诊楼,想看看会不会碰上闻晚。

还没进门,她就察觉到,急诊楼里兵荒马乱。医生护士穿着防护服,脚步匆匆,病人和家属哭成一团。

这种时候,闻念肯定是不可能进去添乱了。又有新的救护车过来,她连忙站到一旁,给人让路。

救护车停下后,从楼里面冲出来几个医生,闻念就听他们道:“林医生,这已经是第五车了,真的辛苦您了。”

闻念侧头看去,为首那个穿着防护服的背影,的确很眼熟。

“不说这些,车上那个失血过多的病人在哪?”

车门打开,一个护士焦急地喊:“林医生,在这!”

“病人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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