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之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放下手里的东西,跟计分员说了几句谢谢就跑去婶子们八卦的绝佳场地去听八卦了。
“小草,你说,有什么事你只管说,我帮你保密。”计分员一副愿意听她说还不说出去的样子。
陆荇又叹了一口气,“计分员,按理说,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可是我又实在没人说了,我妈那个性子你也知道……”
她犹豫的表情计分员看在眼里。
自从陆荇担起一个家之后,很少看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所以她一定是遇到什么难以启齿的大事了。
“小草你尽管说,要是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还有大队长,还有支书,还有乡亲们呢,大家都会帮你的。”
陆荇本来中午想的是先散布谣言,通过与李大妮对峙揭开她所有的遮羞布。
可是这样效率太低了,不如直接闹开抓她个现行。
她以前总是奉行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现在看来,她退一步只会让人觉得她好欺负,是只任人戏耍的猴子。
李大妮,且等着她的反击吧。
“计分员,我怀疑,财宝不是我大伯的孩子。”
这炸弹炸的,计分员一个踉跄,农具就脱手而出砸到了他的脚上。
他龇牙咧嘴,强忍着痛问:“小草,为什么这么问?可是你大伯母怎么了?”
这事儿可不小,在农村,家家户户都重视自己家里的血脉,要是做了绿头乌龟给别人养了娃,不知自己窝囊,还要被村里人嘲笑的一辈子抬不起头了。
这么大的事情,陆荇应该不会撒谎,计分员想。
陆荇可不就等着他问呢嘛,她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我三天前去后岭看到了,那个人好凶,嘴巴上头有一颗大痣,我听他说,等大伯帮他把财宝养大了,就让财宝认祖归宗孝顺他去,他们还约了今天还去后岭那里。”
嘴巴上有一颗大痣?计分员开始在脑子里搜罗有这个长相的人,发现可能不是他们大队里的。
这就不好办了,李大妮偷人偷到别的大队去了。
他眉头紧皱,交代陆荇不要跟别人说,又问清楚了位置,看了眼陆荇剩下的活说:“小草,我给你跟顾知青记八个工分,剩下的你先别做了,回去休息一会吧,这事儿谁都别说,特别不要跟你大伯说,明白吗?”
“好,我知道了计分员。”陆荇乖巧点头。
她习惯性在所有人面前露出自己乖巧的一面,因为只有乖巧,村里的爷爷奶奶、伯伯姆姆、叔叔婶婶们才会同情她,对她好。
也只有乖巧,其他人才不会介意她平日里多得的那三瓜两枣。
陆荇知道,她说的这种事情,在流氓罪十分严重的七十年代,是一等一的大事,随便哪个人知道了都不可能不管,计分员肯定会上报。
等到时候村支书带着民兵队把人抓回来了,李大妮也就完了。
她之前一直想着要帮陆根宝报仇,可被一些其他的事情一冲,就给耽搁了。
如今,正好新仇旧恨堆一起清算,她现在是钮钴禄·陆荇,李大妮,爬!
陆荇是几个月前发现李大妮外头有人的。
她大伯陆建国有个习惯,每三天就要去牌友家里约一次牌,不打钱,就是几个人无聊约着跟婶子们一样聊八卦,也算是一种上工之余另类的消遣。
那天刚好是陆建国去牌友家里打牌的日子,陆根宝发烧刚好,没有胃口,吃晚饭的时候说想吃刺泡。
刚好那时候又是刺泡正在长的时间,陆荇当然会满足他那点小要求。
趁着吃完晚饭天还没完全黑的功夫,陆荇翻去了后岭摘刺泡,当她摘完返回的时候,在后岭一个灌木丛里听到了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她本来没往那方面想,还以为是有小动物卡在那里了,正准备去打了回家给陆根宝补补。
谁知一靠近她就听出来了那是什么声音,不由的脸红。
她不爱管闲事,管他们是谁家的野鸳鸯,也妨碍不到她头上。
正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开时,她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说:“好冤家,轻着些,昨天那死人不知道吃了啥,弄了好几次,还没消肿呢。”
陆荇如遭雷劈,这声音,她可不要太熟!
要说李大妮为什么能把陆建国笼络的死死的,这就得夸夸她那副好嗓子了,明明快四十的女人了,一副嗓子稍微捏起来听着就像二八少女的感觉。
她强忍着恶心听完了一整场活春宫,她是想听一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话。
结果除了调情,就是不停的把那男人跟陆建国做对比,还约定了下次陆建国去打牌的时候再来。
陆荇在他们“窸窸窣窣”穿衣服的时候悄悄离开了偷情现场。
回家之后,她把嘴巴闭的牢牢的,谁也没有告诉。
后来她又撞见过几次,他们那地方不算隐蔽,陆荇估计撞到过的人不少,只是大家都习惯性的没有多嘴罢了,心里指不定在怎么笑陆建国呢。
据李大妮偷汉子的时候所说,陆建国那方面很早就不太行了,每次完事之后她都要自己再那啥好久才能满足。
在这个没有电动玩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