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找个平整的地方,躺好!”
被陆荇手指尖指到的男生伸出手指,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而后左右移动,见陆荇的手指跟着他移动,这才确定陆荇说的是他。
他立马不服了,“俺没有问题,他们都没有问题,俺怎么能有问题?俺现在哪哪都好!”
“来两个人把他按住,别让他动!”
其他人赶紧上前把他按的死死的,出任务的时候队医的话很重要。
虽然这个男生看起来生龙活虎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万一呢?信队医的就是捡回一条性命。
男生一直在挣扎,顾流之都忍不住跑出来看看,“小草,孔大牛怎么回事?”
陆荇从急救包里取出针管,边操作边给他们解释,“他这是芤(kou)脉,很容易休克,现在这种状态下异常兴奋,不注意的话他可能会突然死掉,非常危险!”
“按紧!”顾流之赶紧吩咐了一句。
其他人立马一拥而上,把孔大牛按的死死的,看着陆荇一针下去吸出血来,他们才意识到严重性。
陆荇拔出针管后取出银针包,唰唰几针下去,不一会孔大牛就镇定了下来。
“只能暂时稳住,我们得尽管找个有条件进行手术的地方。”
孔大牛此时情绪不再异常激动,冷静下来之后悲从中来,“小草,俺还有救吗?俺不会真的死掉吧?俺还没有建功立业,俺家里还有老娘要养,俺还没有娶媳妇呜呜呜……”
挺大块头的男人,哭成这样子,陆荇忍不住安慰了他一句,“放心吧,我已经帮你稳住情况了,及时治疗不会有太大问题,等顾队和葛队安排吧。”
葛乐成做事向来周到,早在发现顾流之时就给杰哥发送了特殊的讯号,估计过不了多久杰哥应该就会带人过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杰哥就带了另外六个队医一起过来,得知孔大牛的情况后几人又用西医的经验专业地观察了一下,得出的结论确实是陆荇所说的“芤脉”。
只不过他们说的是内出血。
“确实比较危机,三队队医,临时无菌帐篷带了没有?”杰哥皱眉问了一句。
三队队医立马回道:“带了带了,咱们要在这里完成手术吗?”
剩下的内容陆荇就跟着旁观学习,固然用她的方法也能给孔大牛治好,行针自然不在话下,最好的方法便是以食疗去滋补,只是修复期就无限延长。
杰哥他们就很快,一台手术就能解决病灶,后续虽然也靠养,至少不用担心虽然出状况。
一场手术下来,陆荇自是又学到不少,这可跟取子弹不一样,每一步都是精细活。
手术完成后,孔大牛暂时不能高强度地动作。
加上葛乐成也不良于行,一行人抬着两个担架放慢了速度,一路走隐蔽的小路回营地。
该说不说,这些兵不愧是特殊训练出来的,就算抬个担架走山路都没有让担架上的人感觉到特别颠簸。
葛乐成的腿在杰哥来了之后也被人打上了石膏,现在安全的很,稍微的晃动对他的腿不会产生任何负面影响。
历时十个多小时,十几个人才终于看到了营地的入口,葛乐成安排暂时负责整个营地调度的一队队长刘展博此时已经暗着吩咐加派了人手守在入口处。
营地内部的情况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看到队友们平安归来,守在门口的人嘴角不自主地扬起,他们的主心骨,回来了。
……
伤兵室里的顾流之跟陆荇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他没事,伤的不重,不需要特殊照顾,都被陆荇驳回。
无奈之下,他只能摆出了大队长的架子,“陆荇,我是大队长,在雄鹰特种部队你得听我的!”
“我知道啊。”陆荇点点头,丝毫不以为意,“出了医务室,我都听你的,但是在医务室,你必须听医生的,我看今天谁敢放你出这个门!”
她向来在顾流之面前不是乖巧懂事就是调皮可爱,很少有如此强势的一面。
只是顾流之这次虽然都是皮外伤,可受创面十分大,擦伤烧伤混在一起,稍不注意就容易感染。
陆荇对顾流之向来都是不敢冒险原则,从刚认识他他就要在大雨天进山开始就是这样。
生命至上。
她有在另一个时空重来一次的机会,却不代表她不惜命。
相反,她更能体会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的那种感觉,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在乎这次来之不易的生命,也养成了不拿人命冒险的习惯。
“小草。”顾流之的声音很是无奈,“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你不能任性。”
又看向杰哥,“杰哥,她现在是你手底下的人,你赶紧给管管。”
“咳咳咳,”看戏的杰哥突然被点名,直接被口水呛住,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以往我就想跟小草这样做了,就是不敢,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做了我想做的事,你还拿她没办法,哎嘿,这人啊,我可管不了,要不你把我撸了换个人吧。”
换个人?换谁?他上哪去再找一个年轻体力好医术还了得,还能跟他个副队长都尿到一个壶里去的大军医?
不就是冲着他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