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小六和翔哥轮流开车,晚上陆荇跟他们轮流守夜。
上半夜陆建军撑着病体陪他们打牌,下半夜陆荇来守。
起初小六和翔哥还有些不忍心跟不放心,直到陆荇一个人轻轻松松地把他们都撂倒了之后,他们才没有多说什么。
而且陆荇手里还有枪,虽然他们也有,但到底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用的东西。
跟走私犯们打完了那一场之后,陆建军就让他们整理了所有枪械上交给了顾流之,只偷摸地留下了几支,到底见不得光。
陆荇却不一样,她本来就算是现役军人,要是正当防卫开枪打死个把个人自然不会有太大问题。
本来以为第二天跟第一天晚上一样,不会有太大问题,谁知到后半夜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游荡出了一群醉汉。
“哟,兄弟们,这有车,运输车啊!”
“这车这么老大,肯定运了不少货,大哥,咱们把这货吃了,能富好一阵子啊。”
“说的不错,哈哈哈,那边有帐篷,走,咱们去抢了这几个大爷。”
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有几个人?因为运输车重要,从来不会有哪个地方敢让运输车单人单走。
陆荇在听到他们窸窸窣窣过来的声音时,就已经把小六和翔哥喊醒了。
他们也不是不警醒的人,以前也跟着顾流之跑了不少地方,此时手上都握上了棍子。
听到那群醉汉说要来抢,陆荇握紧了手中小孩手臂粗的棍子,眼里闪过狠辣。
在这群罪犯靠近时,三人先发制人,冲过去对着十几个醉汉一顿暴打,喝醉了全身无力+没来得及捡兵器,十几个醉汉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哎哟,错了错了,我们错了,别打了!”
“哥们哥们,不,爸爸,爸爸!哎哟哎哟,爷爷!爷爷!放过孙子吧!”
“放过孙子吧!”
“爷爷,放过孙子吧!”
一时间求饶的声音此起彼伏,打完陆荇拍了拍手,在部队训练出来的动态视力让她发现跑掉了一个人。
她赶紧喊住还在继续打人的两个人,“小六,翔哥,那,是不是有人跑了。”
“哎,是真的,咋办?他会不会找人来啊?”
被刚刚打架吵醒了的郑秋容扶着陆建军出来,他显然听到了刚刚说的一切,指挥着小六和翔哥,“去收帐篷,这里不能继续待了,咱们得开夜路。”
陆荇他是不敢指挥的,在母子三人的世界里缺失的五年多时间让他没法对她们有一丝一毫的脾气,除了愧疚和心疼,其他什么都不会有。
把陆建军扶上车以后,几个人手脚麻利地迅速收拾了现场,而后开车离开了暂时休息的地方。
一直到天蒙蒙亮,才开到了一个县城,国营饭店的包子香味飘得几个人都感觉饥肠辘辘了。
在路上就只是啃了些干粮,想到香香软软的包子味道,几人都咽了咽口水。
“小草,带小六和你郑奶奶去吃包子,顺便给我们打包些回来,我们看着车。”
陆荇点点头,“好嘞。”
出发之前,陆建军就给了陆荇一大笔钱票,多到陆荇接过来的时候都手抖的那种。
她问陆建军为什么不错银行里去。
陆建军说,“也存了,但是存折是留给你妈妈的,你就不要惦记那么多了。”
她像是那么贪心的人吗?
“哼!我是怕你赚钱太少,自己在外面逍遥了,回家还要我们养你。”她当时是这样怼回去的。
其实她真的不图陆建军的钱,也不能说完全不图。
只是跟钱比起来,还是人比较重要,但是亲爹的钱,她作为闺女,为什么不能拿?为什么不能用?
步伐轻快地就带着小六和郑秋容去了国营饭店。
“郑奶奶,我们能不能多打包些包子跟茶叶蛋?我带了饭盒下来,那些干粮实在不太好吃,多打包一些回头热热不就行了?”
郑秋容点点头,“可以的,他们开车辛苦,得让他们吃好一些,还有阿风,也不能老吃那些没营养的东西。”
点餐口的木牌上用粉笔写着:
今日供应:
油饼八分一个(不要粮票)
肉包一角钱一个(不要粮票)
菜包八分钱一个(不要粮票)
馒头六分钱一个(不要粮票)
“郑奶奶,有油饼,还有肉包,菜包,馒头,咱们买什么?”陆荇询问。
她不是没有主见,她只是尊重长辈的意见,小六明显是特别特别在乎他娘的,对他娘好,小六才会更记陆建军的情。
对,是陆建军,所有他们家里人所做的一切,最后都会被归到陆建军头上去。
郑秋容喊道:“同志,来三个油饼,十个肉包,十个菜包,十个馒头,有咸菜不?”
里头的服务员正在打盹,被郑秋容的喊声吓了一跳。
随意生气地回了一句:“喊什么喊?喊什么喊?就你嗓门大是吧?油饼没有了,肉包还有五个。”
郑秋容也不介意,这年头的服务员都是铁饭碗,死工资,态度不好是肯定的,她放轻了声音。
“同志,那给我们拿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