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姐……”
“啪!”林老太的巴掌揍上了陆荇的手臂,“小草,别没大没小的,你得叫小舅妈。”
陆荇吐了吐舌头,她忘记了,赶紧补上,“小舅妈,你感觉怎么样?”
林老太非常有眼力见地出了房间,让她们聊天。
许久未见陆荇的田静很是开心,拉着她滔滔不绝地说着婚后生活,一脸幸福洋溢的模样。
“那,小舅妈,你跟我外婆,相处的怎么样?”
“很好啊。”田静真诚地说道:“就是,妈很照顾我,她牢牢的记着三大爷说过的话,不让我干重活,就连我来月事的时候……弄脏的裤子都是她帮我洗的。”
这样就好。
田静虽然是下乡知青,到底没受过什么苦,有她堂哥和陆荇照顾着,她性子是有些娇气的,现在能有个这么照顾她的婆家,也算是圆满了。
“就是……”田静犹豫着来了个转折,“我跟那几个嫂子,总是相处不好,感觉好像……”
陆荇赶紧安抚她,“可别想太多,我外婆对大舅妈二舅妈三舅妈她们可没有这么好,她们自然是看你有气的,不过也别担心,明面上她们也不会为难你,顶多说几句酸话,忍忍也就过去了,你也不经常跟她们在一处。”
这倒是。
田静想着陆荇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几个妯娌确实是每次回来的时候都还温和,看到婆婆不让她干活的样子,就酸话一大堆。
不过在搬出去妯娌和睦和跟林老太住在一起婆媳和睦之间,她还是选择住在林老太这里婆媳和睦。
妯娌嘛,孩子大了就不是一家人了,那叫亲戚。
婆婆在的时候关系好那可是能享不少福的。
这么一想她整个人都通透了,以后再有嫂子酸她,她就受着,看她们能不能自己酸死。
“你说得对。”田静摸了摸还没鼓起来的肚子,“我这怀着孩子就更不能生气了,以后她们酸她们的,我就当没听见。”
陆荇就喜欢听劝的人,跟田静又聊了些她结婚之后的事,说下次来给她带小孩的东西。
把完脉之后,陆荇点点头,“田静姐,我外婆对你真好,你养的不错,难怪另外几个舅妈嫉妒的不行。”
“孩子还好吗?”她又忍不住摸了摸肚子。
陆荇抓住她的手,告诫道:“这可不兴老是摸,等肚子大了频繁抚摸容易脐带绕颈。”
“啊?”田静吓了一跳,双手无措地放在一边,脐带绕颈,听着好可怕。
陆荇又交代了她一些注意事项。
出了房间后,陆荇跟林老太说了陆建军没死还回来了的事,林老太忍不住擦眼泪,“好,我来娣的日子好过了,回来了就好了,小草,你也回来吧,在外边哪有在家里舒服?你爹现在回来了,以后也用不着你那么累了。”
“外婆。”陆荇无奈的拉着她的手,“我是要做大事的,比我爸的事还大,您就别担心了,说不定以后我在帝都买房子还能接您去看天安门呢。”
哄得林老太开心的找不着北,一个劲的说好,再没有劝陆荇放弃工作回家。
骑着自行车回家的路上,陆荇突然想起来自己给老家寄的东西。
到家了就问陆老太,“奶,我给你们寄的东西,收到了没?”
“啥东西,你给我们寄东西了?哎哟,奶的大孙女哎,我半个月就去邮局转悠一次,人家愣是说没有咱们家的东西,肯定被哪个黑心的给贪墨了!”
陆老太气急败坏地就要冲去邮局跟他们理论,被陆荇拉住了。
她无奈地劝着陆老太,“奶,咱家现在有男人,不需要你去,你跟我爸说,让他去。”
陆建军干嘛呢?他在拿糖哄着陆根宝喊爸爸。
陆根宝脆生生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我姐说,不能乱吃别人的东西,不能随随便便被糖衣炮弹腐蚀。”
“我是爸爸,怎么能是别人呢?陆根宝,你是我的种!”说着,又皱起了眉头,“谁给你起的陆根宝?不好听。”
刚刚跑出屋子的陆老太就听到了这一句,当即就眼泪哗哗的,“好啊,陆建军,你翅膀硬了,嫌弃娘了,你当时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根子就是你唯一的儿子,就是你的根,不叫根宝叫什么?用你起的那个跟装菜的盘子一样的名字?”
“娘!那不是装菜的盘子。”陆建军试着跟陆老太解释,“那是磐石的磐,意思是像磐石一样坚硬顽强。”
陆老太不听,只是一个劲地抹眼泪,“那还不是个盘子,反正你就是看我这个老太婆不顺眼了,一回来就嫌弃这嫌弃那的,我还是回老房子一个人过吧。”
“娘!这种话以后可别说了,现在大哥不在了,我就是您唯一的儿子,您说这话比拿刀子捅我的心还让我难受。”
他刚一说完,陆老太就把眼泪一抹,强势地说:“那就听我的,叫陆根宝!”
陆根宝也附和道:“对,我叫陆根宝。”
他躲到陆老太身后,却并不怯生生,还冲着陆建军吐了下舌头。
“嘿,这小子!”陆建军指了指他,却并不生气。
孩子还小,身子也还没完全养好,不经打,以后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