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只是纯粹地讨厌一些玩咖,况且合约签订,联姻很难取消,她越想越气,柔弱地往要给他端进去的红茶里加了三包泻药。
如果不是当时傅言商出现,她可能会加到五包。
后来的发展就到了一种见招拆招的程度,傅望被老头子大打一顿,遣送出国关禁闭,她的联姻对象换成了傅言商。
虽然她那时候也在想,长这么帅还单身到了27岁,这个人会不会是有一些隐疾?但是算了,比傅望好点,大不了结了婚她先逃避三个月,所以报了个旅游的冬令营,也导致她和傅言商结婚半年才见过四面——当然其中也少不了他出差国外的推波助澜。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路栀说:“联姻很大程度上能给我除婚姻以外的一切自由,这是家里给我的许诺,所以我同意了。”
“但那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要嫁给的是一个怎样的人,以后会更好吗?换一个地方真的就能无所顾忌地做我自己了吗?并不知道未来的我,是否会赞同这个当下的最优选择,反正……”越说越不知道在说什么,她随便升华总结了一下,“提醒自己,要记得为我自己而活,差不多就这样。”
也许其中也有那么一部分原因,是她想要在这样的人生里,加一点点自己的反抗。
她其实并不如家里以为的那样听话,她也可以自由地做她自己,在某些她可以掌控的时刻。
他的五官很优越,尤其是低下头的时刻,立体的骨骼落下暗影,几乎可以挡住他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路栀心想为什么一点回应都没有,动了下脚踝想去踹他肩膀:“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下一秒握住脚踝的手收力,她的腿被迫拉直,他偏头,鼻尖抵上她小腿。
紧接着,唇瓣落下。
她猛然一僵。
他在亲那朵栀子花……
一瞬间电流直窜上脊骨,她下意识向后撤,但只是被他轻松握着就难以挣脱,微微摩挲的电流感缓慢游移,他亲得很缓慢,从叶子到花瓣,像是一种最原始的识别,她脑子里空白一片,被他握住的那块皮肤像被火烤着,到顶时,忽然有些微的刺痛感传来。
她倏然回神。
他怎么、他居然……
路栀张嘴,有一千一万句话想说,但对上他抬起的眼时全部卡在喉咙口,半晌盖着被子关了灯憋出来一句:“……你是不是有恋足癖?”
“不是。”
她沉默片刻,又趁着暗色问:“那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真的很像一个变态?”
傅言商转过头来看她,她很逃避此刻跟他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能感觉到他停了会儿,似乎在思考措辞:“这就像变态了?”
路栀:???
那你还想干什么呢我请问?
次日一早,闹钟响后她盘腿坐起身来。
卧室空无一人,按钮过后窗帘自动打开,她正要起身,被腿上一抹痕迹吸引视线,那枚小小的吻痕嵌合在栀子花瓣的最中央,为长久只有两种颜色的区域加上了第三层色彩。
反应了会儿才想起昨晚,她耳尖一红,抬手摁了一把。
……变态。
*
好在到了工作室,李思怡马上用新话题分走了她的思绪。
咖啡是现代社畜必备的提神利器,李思怡被美式苦得面目全非,只好想点甜的:“你猜徐菁他们在对面新买的工作室还开不开?”
她的确好奇:“开了吗?”
李思怡好笑地点点头,“开着呢,但里面死气沉沉,硬撑罢了。”
“不知道他们是准备倒闭,还是打算继续做。”
“管他呢,起码那么好的资源不会喂给他们了。”李思怡说,“想到那个傻逼负责人说的我们做不好游戏,就想以后用战报狠狠打他们的脸。”
“话说回来,”李思怡眉毛动了下,“你看啊,融盛收购了华亚,华亚最赚钱的是什么?游戏啊!我估计他们当时之所以会通过郭方的项目,就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恋爱风格的游戏,现在郭方的项目走了,这个缺就空着了……”
路栀:“你想说什么?”
“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们,你说呢你说呢?”李思怡忽然凑近,“多好的资源啊,我都能想象到把他们的资源转给我们,等到开放下载的那天接连推送一周,华亚可是掌控着用户日活量最高的社交软件……”
“随便一推,这要省掉多少宣发费啊!”
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个事情,只是每当冒出一些苗头时,想到他当时评价郭方项目的表情,就很难不发怵。
路栀撑着脸:“我当然也心动啊,但是如果他和对郭方徐菁一样,面对着我说一些什么……能力很差、毫无亮点之类的话,我可能真的会生气。”
“他敢这样说你吗?”
“他有什么不敢的??”他还敢往我脚踝上种草莓呢,当然这点略过了,路栀说,“他工作起来就是这样,没别的样子,你不要想得太美好了。人呢不能既要又要,如果我想要不花钱的流量,就得忍受他工作对我的批判——”
“本来我们的夫妻感情就刚培养出来一点,还不坚固,这样一来不是得降为负数了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