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侧门,你找谁?”婆子停下脚步,脸色一冷,反应极快的问道。
上下打量了这个丫环几眼,没见过的丫环,但看这样子都仿佛很熟悉似的。
“上次那个嬷嬷呢?”丫环狐疑的看着她,显然是不信的。
“她病了,一时来不了,让我过来帮她走一趟。”婆子含糊的道,既然这个丫环不是第一次这来,那自然是有人接应的,她这会也不知道是谁,只能含糊的说。
“病了?之前一直好好的,怎么就病了。”丫环显然有些不信,自言自语的道。
“瞧这话说的,人吃五谷杂粮的,哪有不生病的,这一次可不就是冻了,病的一时起不来!”婆子反问道,看着极有理似的。
“好吧,病了就病了,麻烦你……把这信给大人送过去?”丫环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又取了一个荷包笑嘻嘻的递了过来。
荷包一看就很鼓,里面的碎银不少。
婆子接过之后,笑开了花,顺手也把信接了过来,“要不要回信?”
“
不用了,大人一看信就知道。”丫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左右道,然后又叮嘱,“不要让你们府里的其他主子看到。”
所谓的其他主子,自然是夫人和县君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好象见过你,你是不是那一家,主子是个漂亮的……”婆子一边说,一边狐疑的看着丫环,仿佛是真的认出她来了似的。
“你别胡说!”丫环吓的一哆嗦,急上前去捂住她的嘴,一边警告道,“我们夫人不是你见过的人。”
说完又左右看了看,不耐烦的道:“你快去关吧,去晚了,大人要斥责你的。”
然后转身离去,仿佛后面有人在追着她似的。
婆子站定在她身后,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脸色一沉,把信放入袖口中又回来了。
“这么快?”守在柳夫人院子处的两个婆子看她去而复返,惊讶的道。
这是方才送料子过来的婆子,但是这料子还缺一些包边的材料,让她去采购一些再回来。
“我方才想起针线房那边似乎还有些料子,可以做这些包边的,想问问夫人需不需要先用这些顶上!”婆子笑嘻嘻的道。
两个粗使婆子不敢拉着,马上放行。
信被拆开了,看着上面没头没脑的几句话,柳夫人气的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她原本就是让这个婆子出外去找她在外面的人手,查一下柳伯瑞的,没想到还没出门就主动有人送上来了。
说什么侧门、后门,原本这么多年来柳伯瑞真的养了外室,而且和人都是在侧门处联系的,枉自己以为已经紧紧的把柳伯瑞捏死在掌心了。
信很简单,只有寥寥的几个字。
“夫君:香儿的亲事已经妥当,香儿很喜欢,妾身也很喜欢,小儿身体有些不适。”
下面没有署名。
这信是给柳尚书的,又似乎有专门的婆子接手,看这样子孩子都有两个了,一个还订了亲事,至少也得十几岁,也就是说柳伯瑞瞒了自己十几年了,自己居然还偏偏真的信了他是个不重色的人。
对自己冷淡是因为小越氏的原因。
可既便如此,他也没有其他的女人,对府里的美貌丫环也是不假于色的,她还真的以为他是正人君子……
却原来,一直是个伪君子,而自己居然是个被他瞒了这么多年的糊涂蛋,想到柳尚书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处,说不定还在嘲讽她这个堂堂的尚书夫人,柳夫人肺都要气炸了。
她生为贵女,出生就得老国公和太夫人的喜欢,未嫁之时,也是千般宠爱,嫁人虽然是低嫁了,但有皇上的赐婚旨意,之后柳尚书也争气,而后女儿也成了县君,现在更是要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
这样的经历,注定了她的性子就不是柔顺能受气的,况且她一直自诩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她很享受这份掌控……
现在居然是她认为最不可能出事的柳伯瑞背叛了她,而且还瞒了她这么多年,冲天的怒火勃然而起……
她要出去,她就算拼了命也要出去,看谁敢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