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事务,忙乱之中,对于外院的事情少了几分控制。
“太子,你过于的自大了一些……这种人,怎么能疏忽呢!”皇后娘娘斥责道。
“母后,孤知道,可是现在……就只有以前的一些似是而非的细小线索,而且这些线索,也不能说是裴玉晟的,只是朝着景王府过去罢了。”裴洛安只恨自己没抓到裴玉晟的把柄,否则这会就把裴玉晟踩到脚底下。
“有……总比没有好,你把这个人带着线索,一起送到你父皇那里,让你父皇明断。”皇后咬咬牙,道。
她知道这个时候必然要把人推出去,如果藏着掖着,再查出来,就是灭顶之灾。
“可如果父皇怀疑孤怎么办?”裴洛安坐不下去了,站起来,左右走动,心神不宁,走了几步之后停到了皇后娘娘面前,“母后,父皇一心想扶持那边,对裴玉晟宠
爱有加,之前的那次事情,如果不是……那一次儿臣差点就被废了!”
这事,说起来到现在裴洛安也是心有余悸。
“你东宫的人……如果真的到那一步,就把季悠然推出去。”皇后娘娘冷声道。
“母后……”裴洛安一脸震惊,“她的身份不太够,现在不过是一个庶妃……如果她是太子妃,倒有可能……”
这话里的意思没完整,但母子两个都懂了,一起脸色变了变。
“你父皇向来清明,你如果主动把人献出去,还有一些蛛丝马迹,应当不会再怀疑你,但你也要做好准备,如果你父皇真的有些猜测,会让人查一下的话,就往季悠然那边引过去。”皇后娘娘低声叮嘱道,看了一眼儿子,又问道,“莫不是你舍不得她?”
“母后,您说什么呢?儿臣怎么会舍不得季悠然?连季寒月……”裴洛安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继续话题道,“但是季悠然知道一些儿臣的事情,儿臣怕到时候她被抓住的话,会说出一些关乎儿臣的秘事。”
凌安伯和季寒月的事情,也是绝对不能说的。
这种事情一说出来,自己这个太子之位就不可能保全了。
舞弊案虽然是惊大大案,但比起杀了太子妃,灭了凌安伯,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裴洛安不愿意从自己身上再扯出这样的事情。
“你父皇应当不会再查下去,我们也是准备一个万一,做好两手的准备,如果真的要查,就查到季悠然身上,你东宫唯有她现在是内院的主子,也唯有她能顶罪。”皇后娘娘脸色铁青的道,用力的呼出一口气,“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本宫会出手,不会让她有说话的机会。”
皇后娘娘脸色阴沉的道,脸上扯出一番僵硬的笑容,看着诡异阴寒,完全不是她往日在人前端庄、大度的样子。
“你去御书房,跪求你父皇大力追查此案,只求你父皇给你一个公道,并且表明那个老御史说的话,无风不起浪,总是有人查到了什么,而且也的确是这么一个理,你身体不好,连带着东宫被人渗透,连东宫洗马居然都是别人的人。”
“把人送过去,你哭诉,就算是磕晕在那里,你也只能如此做,你是一国的太子,府里居然奸细,这原本也就说明了问题。”皇后娘娘分析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没有证据,有时候何尝不是一个证据,东宫洗马,对于裴洛安那么重要的一个职位,居然是别人的人,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母后,孤知道,孤现在就去。”裴洛安点点头,转身要走
“等一下!”皇后娘娘叫住了他。
“你要记住,不管何时,都要表现的对原配一往情深,是因为季寒月的死,才伤心失措,才出这么大的纰漏,对原配发妻……至死不悔,哪怕外面的人说的多,传的多,你也要这么说,并且表示你的身体不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皇后娘娘又叮嘱道,有些事情哪怕过去这么多年,她也一直记得,一直在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