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我府里的人,我……我府里的人呢?”刘蓝欣慌了神,看着窗外喃喃自语的道,脸色雪也似的苍白。
“小姐,不是我们府上的嬷嬷,这不是小姐院子里的刘嬷嬷,之前出门的时候,奴婢还看到她的,现在……现在她在哪里?”丫环海青也急了,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全身都害怕的发抖,尖声道。
“去……去看看……”刘蓝欣也在抖,但是比起海青好了许多,至少还算稳得住。
海青哆哆嗦嗦的过去,伸手拉了一个正在边上的守卫,哭丧着脸道:“这位大人……你……你能能帮奴婢去看看我们府上的刘嬷嬷在哪里?”
“刘嬷嬷是谁?”守卫反问道。
“就是跟在这车里的婆子,是帮着我家小姐侍候香烛的,她……她原本是在这辆马车里的,可现在……现在怎么没了?”海青结巴成一团。
守卫看了看这辆最大的马车,又看了看后面乱成一团的那一辆,香烛翻出来许多,方才藏了四个人在,现在这四个人都不在了,应当不可能再有人藏在里面。
无可无不可的抬步走过去。
“那是什么……血……是血……”海青忽然尖叫起来,伸手指着一处香烛道。
原本金铂的制成了元宝状的纸推里,居然真的有一丝血迹,而且还在慢慢的往外渗透。
守卫脸色一变,上前两步把那一片的金铂纸推开,果然看到一个婆子躺在那里,鲜血慢慢的溢了出来,应当是那几个人冲出来的时候,才出事的。
身上的外裳被剥落了下来,里面只穿着粗布的内裳,就这么团成一团,缩在一堆纸元宝里面,一动也不动,应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死人了!”
“真的是死人了,是那个婆子。”
“是被人偷偷杀了,这才有人扮作婆子,带着人躲在里面的!”……
看了前因后果的人群,惊慌的猜测道,怎么看这事都是意外,谁能想到自家的婆子已经被人杀了,里面还躲了人了。
听说还是柳侍郎府上的,那马车上的就是景玉县君了?
太子殿下马上要和景玉县君大婚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惹出这种事,再细想是不是有人想暗杀这位景玉县君?否则为什么会躲在她的马车里。
在京城,知道景玉县君的人可是比辅国将军的人多太多了,一时间大家都误以为是景玉县君的马车出的事情。
“刘小姐,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柳景玉这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脸色平和了许多,“怎么有刺客躲在你们府上的马车里?”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刘蓝欣的脸色虽然有些白,但这时候看着也冷静了许多,“我出府的时候,婆子还是自己的婆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的事情?这……这怎么会有人到我府上的马车里。”
“县君,会不会方才刘小姐停下马车,过来跟您说话的时候?”柳府的丫环下意识的猜测道。
才说完却看到自家主子冰冷的眼睛,立时一哆嗦,头低了下来,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巴掌,这话是她该说的吗!
“可能是……啊!”刘蓝欣恍然大悟,“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了,那会马车停在一边……可能是这个时候从马车的后面上去的,婆子应当也是那个时候被抓住的,只恨他们手脚这么快,居然没发出一丝声音。”
刘蓝欣又惊又怕,恼怒不已:“是不是有人算计到你跟我一起出去,才特意布置下的?”
柳景玉的脸色沉了下来,还有谁知道她们两个出门?除了曲莫影还真的没有其他人了,莫不是真的是曲莫影?
“小姐,景玉县君和刘小姐来了,说是来探您的病!”苗嬷嬷进门禀报道。
曲莫影放下手中书册,她没有起身,甚至还在额头上扎了一条白色的带子,看着有几分虚弱,精神也不太好。
“请她们进来吧!”她并不意外原本要出城的两个人,突然之间都来给她探病了,缓声道,身子往后一靠。
这么着急的出去,分明是有所图的。
柳景玉和刘蓝欣一起来的,两个人的神色看起来都不好。
进门后转入内屋,看到躺在床上的曲莫影,一时间无语。
“景玉县君、刘小姐请坐!”曲莫影稍稍坐直了一些,她的容色天生的透着几分柔媚,特别是这种时候,越发的让人觉得她的身体不好,底子不好的情况下,有些人天生带弱,就如同曲莫影一般,她现在的情形不会让人怀疑她是不是装病了。
苗嬷嬷从外面进来,端着一个碗,里面是药膳。
带着中药的气息,很浓,但也不是很难闻,曲莫影往日调养身子的药膳,就这么送了进来。
“怎么不用药,只用药膳?”柳景玉定了定神,和曲莫影打过招呼之后,看向曲莫影关切的问道。
她是一怒之下带着刘蓝欣过来的,但这会却清醒过来,神色温和了许多,看着曲莫影关切的问道。
刘蓝欣的来头她看不清楚,但这个时候也不宜跟曲莫影起冲突。
太子之前警告她的话,时不时的落在她的心头,让她一次次的记起太子裴洛安冰寒无情的脸色。
她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