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皇上哑口无言,恼怒的拍了拍桌案,脸面沉了下来。
“曲志震……还真是不长进,一再的在女人身上吃亏,之前是现在还是……堂堂一个侍郎还真是……”皇上气恼的道,一口恶气全出在了曲志震的身上,“来人,曲志震家事处理不当,先在家处理家事,什么时候处理完什么时候再说。”
这是要把曲志震闲置在家了。
象这种直接闲置的,基本上就是罢官,没有被罢,还是看在往日的情份。
年纪大的直接就辞官了,年纪小的也得闲置一段时间,这所谓的一段时间,就得看皇上的心情,可能几个月……也可能几年,甚至于之后再找个名目,直接罢了官职,所看的就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原本是欣赏曲志震的,甚至有培养他的意思,两位相爷老了,之前皇上看中的是柳伯瑞。
只是不管是曲志震还是柳伯瑞,皇上现在都不满意。
“皇上,请稍等。”裴元浚开口道。
“还有什么?”皇上侧目。
“为人父母者,无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安好,但曲侍郎这般的,可真不多,为臣觉得……为臣的王妃是不是身世另有蹊跷,不是曲侍郎的亲生女儿?莫如皇上派人去查一下,说不定会发现一些什么。”
裴元浚忽而轻笑道。
“胡闹!”皇上见他如此轻慢,忍不住斥责了一句,点手示意内侍离开,曲府的这个女儿,之前的事情和之后的事情,都是可以查清楚的,没有这个所谓的身世之秘,特别还是因为这件事情去查,更让人觉得可笑。
“皇上,为臣说的是真的,为臣就是觉得曲侍郎对本王的王妃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更象是利益相关,有事了就让本王的王妃去做,如果做不到,就让本王的王妃以自己的性命相挟,这天下哪有这样的父母?”
这话说的皇上咽了一下,但随既温和的解释道:“可能这里面有什么误会,曲志震应当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皇上觉得这件事情,会是谢氏这么一个新嫁的妇人能办的?谢氏只是一个无根的孤女,所有的一切现在都是曲侍郎给的,皇上觉得如果不是虽人给了她的胆,她敢做这样的事情?”
裴元浚反问道。
皇上答不上来,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才嫁了没几天就敢这么谋算英王妃,这得多丧心病狂?
是疯了还是傻了?不把英王妃当成自己的依仗就算了,还这么算计英王妃,凭一个小小的女人,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
皇上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事全是谢氏一个人谋算的。
如果不是谢氏,那就是曲志震,所做的事情也的确是对曲志震有利的。
“这件事情……曲府那边就暂时这样吧,曲志震再有不是,也是你王妃的父亲,你这般模样……不给他的面子就是不给你王妃的面子,你王妃醒来说不得也是要怪你的。”皇上责怪道。
他一听皇后娘娘派人来说的事情,就知道不好,急忙派人去追,已经来不及了,曲志震的书房已经被砸了,听说曲志震也晕倒了……
这事就这么措不及防的闹大了。
皇上这边也头疼的很。
“皇上,他都爬到为臣的头上来了,难不成为臣还要把他捧在掌心不成?这一次是为臣的王妃,下一次是不是就是本王了?曲侍郎的心看着很大啊!”裴元浚不以为意的道,“她还有一个女儿,不去找自小宠爱长大的女儿,却偏偏来逼为臣的王妃,不就是因为他对本王的王妃没有半点痛爱之意。”
听他这么一说,皇上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脸色古怪的问道:“景王侧妃当时也在?”
“不只是景王侧妃,连景王的夫人都在,听说都是来探为臣的王妃的病情的,不过为臣的王妃,这病不但没被她们探好,差一点还被她们探的连命都没了,他们那一边是夫妻、父女、姐妹,唯有为臣的王妃,象是捡来的,没人疼爱就算了,还这么逼她,这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裴元浚冷声道。
“逼她?”皇上皱了皱眉头。
“皇上不会觉得为臣的王妃是真的蠢吧?居然不顾自己的身体干这样的事情?”裴元浚道。
这话还真的是皇后娘娘的意思,皇上低低的咳嗽了一声,看裴元浚的样子就知道他这会的火气也大,当下安抚他道:“朕自然不是这么想的,但别人都会这么想,既然你的王妃不是愿意这么做的,怎么就不拒绝,她现在至少也是一个英王妃,就不是谢志震的夫人能压制的。”
“皇上,一个孝字大如天,更何况他们还会暗示本王如果知道这件事情,必然会重斥她,她为了这个所谓的孝道,不得不吃了谢氏带来的药,把自己害成这么一副样子……皇上,也是为臣的不是。”裴元浚的头低了下来。
难得看到他低头,皇上诧异的多问了一句,“ 这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为臣的后院虽然还算干净,没什么其他人过来,但是为臣的王妃总是担心,之前赔嫁丫环的事情,也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连自己的父亲都会瞒着她这种事情,她又怎么敢多相信为臣,况且为臣的身份在这里,说不得又会被赏下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