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可不就更大了吗!
英王府发生的事情,因为婆子和曲绿琴被扭送到了京兆尹衙门,引起整个京城的百姓都轰动了。
之前曲志震逼女儿为他谋官,以致于英王妃身子被药物所害,病重的事情还没有过去,这会又闹出曲氏一族为了把自家的族女送进英王府,逼病重的英王妃向英王开口,要把族女纳入英王府。
以便于在她死之后,还可以结两姓之好。
英王妃被曲氏一族逼的口吐鲜血,曲氏一族的一位老夫人身边的丫环,和一个楚楚可怜的族女,还要把英王妃身边的贴身丫环逼死明志,幸好英王殿下明智,当场就把人抓住,直接送到了衙门前。
否则这又是一出当初季悠然的事件了。
这件事情公之于众太快,证明的也太实,听说还有宫里的内侍做证。
一经宣布出来,所有人都知道了。
等皇后娘娘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扶着桌角,皇后娘娘也几乎吐血,她就是派了一个内侍去查问玉国公夫人的事情,怎么就成了这件事情的证人。
而且还是铁证如山的那种……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来了。”一个宫女急匆匆的进来禀报。
“宣!”皇后娘娘强压住喉咙处的腥味,咬牙道,事情发生的太快,面也太广,她现在想压也压不住。
裴洛安进来的时候,脸色同样难看,可见方才也是得了消息,一进门就问:“母后,您身边的内侍是怎么回事,人在哪里?”
“还没有回来,现在在京兆尹衙门。”皇后娘娘深吸了一口气道,挥了挥手,内殿的其他宫人退了出去。
“母后,您派内侍出去干什么?”裴洛安心情不好,这会也顾不得面前的是他的母后,忍不住道。
如果没有这个内侍的事情,面可能就没那么广,有些事情他就可以质疑,多了这个内侍……
想到烦燥处,裴洛安忍不住在原地转了两圈,最后才站定在一边的案几前面。
“本宫怎么知该死的曲氏一族会有这样的事情……他们还真的是疯了,居然敢往英王府塞女人。”说到这个,皇后娘娘同样恨死,只恨曲氏一族全灭了才好。
如果真的要曲莫影的命,下毒也好,暗杀也好,做什么要往里送族女,而且还是这种情形。
“太子,这事……现在怎么办?”
“母后……这事必然会有御史参孤……现在……”裴洛安用力的一捶面前的桌子,“裴元浚……是不是故意的?”
“这事就算是他想故意,曲氏一族也不可能这么配合,这是……性命交关的事情。”皇后娘娘还算有几分理智,提醒他道。
“可这……这也实在是太巧了。”裴洛安坐了下来,面目阴沉。
“这事……你当初怎么就让季悠然进东宫的,明知道她不是什么好的,居然为她迷惑,如果不是她,怎么会有现在这么一出,更不会有人联想到你的身上。”想起当初的事情,皇后娘娘一肚子怨气。
都怪季悠然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她害了儿子的名声,现如今这事怎么跟儿子扯得上关系。
“母后,您别说这话了……她现在已经死了,事情也过去了,当初也是因为她有用,如果不是用到她……”裴洛安头疼不已。
“既便你不乐意听,本宫还是得说,当时你错了……”皇后娘娘说起这件事情,也有满肚子的怒气。
“母后。”裴洛安震怒,手用力的在桌上一拍,震的上面的茶杯掉了下来,一张看着文静温和的脸,青筋暴起,脸色狰狞。
皇后娘娘没到儿子会如此,一时间被震住,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殿内只有裴洛安粗重的呼吸。
好半响,裴洛安的平息了下来,头垂了下去:“母后,是儿臣……逾越了,可是母后……儿臣……儿臣……儿臣不能想起……这件事情……儿臣心痛如绞……不愿意再去想……是儿臣……错了……”
裴洛安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手用力的握着桌子的一角,可以看到他的手在用力。
看到儿子如此,皇后娘娘就算有太多的怨气,这时候也只剩下 心疼了,这是她的儿子,是她寄于厚望的儿子。
是她的儿子,也是一国的太子。
为了让他有一国太子的气势,既便在自己面前,自己也要求他以“孤”自称,不必称呼那个和其他皇子相同的“儿臣”!
他不是“臣”,他是君,是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就算面对自己这个皇后,他也是一国的太子,也无需低头。
其他人在他面前,都是臣,都是臣子。
如今,这个一向在人前骄傲的儿子,居然低下了他的头,皇后娘娘如何不心疼,一时间对于凌安伯府、对于季氏的两个女子都恨的咬牙。
这姐妹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她们,儿子又岂会如此。
“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你再想这些都没用,眼下要如何解决这事情?”好半响皇后娘娘终于强压了心头的怒火,缓声问道。
“母后,您怎么今天派这么一个内侍过去?”裴洛安这时候也终于平静下来,再抬起头,只眸角有些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