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了直接进就好。”
谈桐经常去京华找段柏章,但他们的约会大多在校园里或是图书馆之类公共的地方,为了不给他添麻烦,她几乎不曾去过他搞研究做项目的地方。
第二天她出现在电子系实验楼时,还戴了顶鸭舌帽,如今她小有“名气”,走在京华的校园里经常有人认出来。
她像是做贼一样走楼梯上了三楼,找到315,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
“进来。”门里是段柏章的声音。
谈桐推开一条缝,迅速地闪身进去,又连忙反手关上,生怕被人看到。
段柏章笑了下:“知道的以为你是来找我,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来见野男人。”
谈桐摘掉帽子,四周环顾,实验室里到处都是精密仪器和复杂的线路,她甚至不敢往前走,生怕不小心碰到什么闯大祸。
“过来。”段柏章坐在椅子上,点了点他面前的位置。
“为什么叫我来这?”谈桐小心翼翼走过去,站在他两腿之间,手臂环着他的脖子,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
段柏章顺手扶住她的腰,问道:“这次是因为什么?”
“什么因为什么?”谈桐像是小鸟啄米一样,亲了一下他的鼻尖。
段柏章手上微微用力,谈桐腰两侧很敏感,瞬间绷紧核心直起身体,两侧肌肉更是收缩绷起。他的视线略过谈桐的手腕,谈桐顿时明白了。
“就是……就是……”谈桐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最近在排一个剧,是民国背景的知识分子戏剧,台词特别拗口难背,快要演出了还总是磕绊。”
“所以就用这种方法惩罚自己?”
段柏章的质问让谈桐沉默了,她提心吊胆了一整夜,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刚要辩解,段柏章却说道:“背给我听听。”
“啊?现在?”谈桐瞪大了眼睛。
段柏章点了点头。
“可是很奇怪啊,对着你演真的太奇怪了。”
段柏章说:“以后你还会遇到更奇怪的观众,不讲素质的人比比皆是,接电话的,大声聊天的,孩子哭闹的,难道你还要停止演出吗?”
谈桐虽然觉得他的逻辑有些怪,但她一时也想不出反驳他的话,只能小声开始背起了台词。
前面永远是最熟的,她轻易地顺了下来,但接下来就到了一段长长的拗口台词。
这个地方她每次都说不顺,越不顺越着急,越紧张越翻车,最后形成了恶性循环。
果然,她还是吃了个螺丝。她刚一皱眉,段柏章就拉着她的左手到自己身前。
她还没来得及懊恼,却听到了“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神经延迟了几秒才感受到手心出传来脆生生的疼痛。
“啊!”她叫了一声,把手收回来背到身后,委屈地喊道:“你干嘛打我!”
段柏章手太黑了,这一下疼得她手都麻了。她的眼里噙上一层泪水,怒视着段柏章。
“很痛吗?抱歉,我下次轻点。”
“你还有下次?!”谈桐差点喊出声来,她这才看清段柏章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一根绘图专用的塑料尺,比普通的塑料尺厚实沉重,所以才能打出那么疼的感觉。
段柏章右手握着尺子一端,另一端轻轻搭在左手手掌。
他点了点头:“代替你的行为。”
“我不要!”谈桐喊道,“你打得好疼,比我自己的疼多了!”
“抱歉,我会控制好力量。”段柏章认真道歉。
谈桐觉得哪里不太对,她揉着手心小声说:“我就是觉得这样好奇怪,我爸妈都没有打过我哎……”
段柏章吸了口气,将尺子放到桌上,站起身捧着她的脸,望向她的眼睛。
他的眼中不带感情色彩,好像打手心在他眼中并不是上位者的惩罚,更不是情侣间的情//趣,这是一项认真的学术项目,是纠正她异常行为的治疗手段。
看着他的眼睛,谈桐莫名将他的话听到了心里。
段柏章说:“如果在犯错时适当得到疼痛和惩罚会缓解你的焦虑情绪,那我想这个工作由我来承担是最合适的。”
谈桐还试图抗争:“这样很麻烦,其实我真的……”
“不,”段柏章的反对坚决且迅速,他说,“你永远不要攻击自己,你应该给自己毫无保留的爱和耐心,你值得这一切。”
谈桐不记得她回应了什么,她只记得她哭了,她抱着段柏章哭得昏天黑地。
她从没得到过这样的肯定,她也会被表扬,也会被夸奖,她从没有人将她的个体和人格作为一个整体加以肯定。
他将她所有的性格和行为糅杂到一起,忽视一切细节的成败,简单粗暴地夸奖她作为人的本身。
这样的肯定让她来不及开心,反而先迎来了情绪的崩溃。
破而后立,段柏章就是那个冲破她厚重茧壳的人。
这个习惯对谈桐的“疗效”极其显著,并被他们延续了下来。
在同居后,因为谈桐的演出任务越来越繁重,手心不再是合适的惩罚方式,于是谈桐某个更适合作为惩罚目标的部位开始经常遭殃,但段柏章的力度掌控得非常好,既能带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