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胤禟:“九弟,贺你新婚志喜,百年好合!”
胤禟含笑跟我碰杯:“多谢四哥!”
喝完杯中酒,倾露杯底,胤禟跟我相视而笑。
我想这就很好,假以时日,胤禟终会忘了绮罗。
……
“四哥,看什么呢?”
我转回头,原来是胤祥提着酒壶,端着酒杯来敬我酒。
“没什么。”
喝干杯子里酒,我望向场中为董家红宝石、红珊瑚、蓝宝石顶戴包围得只露出顶戴上的青金石、水晶、砗磲、素金、镂金的郭络罗氏族人,轻声笑道:“就是感叹还得是功勋之家,打何和礼算起,董鄂氏已兴旺五代人了!”
对比郭络罗家,则是到宜妃这代才抬旗,明尚作配宗室郡主。他们的阿玛三官保至今也才是一个盛京内务府掌关防印的四品佐领。
绮霞能指为胤禩的嫡福晋根本上还是因为她是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有我爱新觉罗血脉,不是她姓郭络罗。
单以官爵论,不扯宜妃这根裙带,今儿郭络罗家连一个赴席吃喜酒的资格都没有——《大清会典》明文规定:皇子娶嫡福晋,文武官员三品以上临席道贺。
胤祥点点头,忽然挨近了我,低声道:“四哥,圣人说‘五世而斩’。您没发觉现董鄂家看着风光,实质小一辈都没什么出众人才吗?”
我心里一跳,发现还真是如此:董鄂氏这一代的增寿几个人,除了享祖宗福荫,充任御前侍卫外,真没什么建树。
“反倒是郭络罗家,现出了一个绮礼!”
所以,我望向胤祥:皇阿玛、太子可以放心的抬举董鄂家,指他家两个女儿为皇子嫡福晋,压制绮云、绮罗的位份?
这是我早前从未想过的。
不过我的岳父费扬古,五个儿子,似乎也都资质普通。
大哥胤褆的岳父科尔坤、胤祺岳父张保柱、胤祐岳父法喀莫不如此。眼下朝中最炙手可热的瓜尔佳氏,范氏,他们家的女儿不是为皇阿玛选入后宫,就是为太子收进东宫
……
隔日早朝后,胤禟夫妻在内务府总管夫妻,也就是我岳父岳母的引荐下给皇太后、皇阿玛行朝见礼,与我无干。我照常散朝回府。
二门外下轿。抬头看到一个脸生的体面婆子,一身内造的绫罗绸缎不算,两把头上的压鬓也是赤金累丝团花,手上的金镯粗得跟我刑部大牢的镣铐似的在日头下闪着光,身后四个我府里的小厮,拿着扁担,脚下两个长三尺,宽两尺,高两尺半的大红贴金箱子。
临近端午,各府人情往来,走动频繁。但送礼,不管送什么,一准少不了粽子、黄酒、五毒饼这几样。
似装粽子多用篓,黄酒是坛,五毒饼是担。总之,从没有人拿箱子装端午节礼,还是这种大姑娘出阁才用的嫁妆箱子。
我见状立起了疑:这婆子哪儿来的?箱子里装的什么?
婆子看到我,朝我蹲身行礼,我目不斜视地走过。
……
回到书房,我更衣喝茶。放下茶杯,我方吩咐高无庸:“查查,刚二门口那两个箱子怎么回事?”
高无庸转身来回:“爷,郭络罗家今儿来人给绮主子送端午节礼。”
绮罗?
郭络罗家根本没人在意绮罗。先绮罗进府嫁妆就四个衣箱。过去一个半月,除了三天时绮礼来过一回外,其他来往都不关绮罗的事。
谁会给绮罗送礼?还是这样两只箱子。
起身我来内院瞧绮罗。
堂屋里绮罗正对着两只箱子里发呆,我跟着打量:一箱时新的布匹绸缎内造衣料,织金、提花、缂丝、掐纱、素锦、暗纹,可谓应有尽有,再颜色也好,妃色、品红、杏红、海棠红、樱桃红,都是我没见绮罗穿过的红,又有藕合、蜜合、墨灰等清雅间色,一眼望去,得有四五十件;再一箱纸扇,玉枕、竹席、草垫、扬州脂粉香袋、京里药铺同仁堂的人丹、冰片等当季日用和一包散开的银锞子——全是新铸的一两小锭,非常大的一包,目测有百多个。
如此仅这包银锞子的价值便在一百两往上,超过我府邸庶福晋一年的的月例银子。
“这箱子谁送的?”我得问清楚。
绮罗闻声唬了一跳,转身看到我后行礼:“贝勒爷吉祥。这箱子是奴婢三哥绮礼送来的。”
绮礼?
我忍不住皱眉:早听说绮礼贴补绮罗银子买吃喝,没想现连衣裳日用也送这许多。
我终于体会到郭络罗太太的烦恼。
绮礼是绮罗的庶兄,我能禁绮罗的足不叫她归宁,却没什么理由阻挠绮礼给绮罗送东送西。
毕竟就是刑部死囚牢也都许至亲探监送衣食。
但这两只箱子,落人眼里口里,都是绮礼送到爷府邸来的,是爷跟绮礼的来往。
所以这两只箱子,要怎么叫绮罗给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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