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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拎着两大袋衣物匆匆进门,看到陆先生和陆太太双双穿着病号服,忧心忡忡道:“诶呦,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都生病住院了,需要陪护吗?”
刚才陆先生在电话里也没有细说,现在两人看起来都好胳膊好腿的,既然不是外伤,张阿姨发挥想象力,压低声音问:“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得了的流感病毒啊?”
陆知让平静道:“没有,就是遇到一些小意外。辛苦阿姨跑一趟了,你先去忙吧,我们换了衣服就回家。”
张阿姨放下心,“哦哦哦,那就好。我还想着要是住院,我再回去拿点儿生活用品送过来呢。”
“对了,你们晚饭要回家吃吗?刚才太太弄乱的厨房我都收拾过了,回家吃的话,我现在赶紧再去准备。”
陆知让疑惑地看了身边的女孩儿一眼,先应道:“简单准备一点吧,我们回去吃。”
张阿姨笑着答应之后,离开病房。
……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尤其刚才浴室还那么亮堂。
温书瑜把装衣服的袋子打开,背了个身,就开始给自己换衣服。
中途,就听到身后男人的声音:“你把厨房怎么了?”
温书瑜咬了下唇,垂头丧气地坦言说:“我是打算做菜…补过纪念日的,但做菜真的太难了”
陆知让错愕两秒,勾唇笑起来:“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温书瑜:“……”
陆知让等她换完
() 衣服,牵着她的手离开病房,轻快地说:“以后不用你做,这种事交给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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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温书瑜在书房整理桌子,陆知让就在旁边接电话。
派出所那边已经都处理好了,小陈打电话过来汇报情况。
责任全在那家闹事的人。
他们医院大厅和诊室的监控录像都是保留三个月的,给煤炭检查的各种记录也都有详细存档,包括陆知让当时接诊是跟他们说过的情况。
这家人三年前就有去诊所敲诈勒索的案底,但当时的小诊所确实在用药上有失误,也没有保留他们敲诈勒索的证据,所以不仅败诉,还赔了这家人一大笔钱。
也许是有了成功经验,这次他们变本加厉的故技重施,甚至提前在网上查过陆知让这位老板的背景,得知他还开救助站热衷小动物慈善事业。
他们跟家里老人的关系也的确很淡薄,老太太住院之后,还因为遗嘱中遗产分配的事去病房闹过好几回。
而且,煤炭的病情加重也是因为为首的女人为了说服老人修改遗嘱,给自己多分遗产,背着其他人把煤炭带去了病房,让它病中离开熟悉的环境,导致应激反应。
当然,虽然事情很快查清楚,但这家人明显不是善茬,不会赔偿他们医院今天的损失。他们砸东西、泼鸡血、起哄闹事的种种行为也有构成寻衅滋事罪的嫌疑。
一通电话打了很久,这几天那家宠物医院暂时要停业,陆知让交代小陈修理补充被砸坏的物品,继续跟警察那边对接沟通。
电话是通过扬声器外放的,温书瑜也全程都在听。
挂断之后,她义愤填膺道:“真是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么黑心肠的人。”
“还是老人家和煤炭最可怜,唉。”
陆知让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头,“还有我老婆也很可怜。”
“……”
温书瑜面色一赧,继续埋头收拾桌子。
大概也就是今天开始吧,她在陆知让那里的称呼已经彻底变成了“老婆”,跟她之前想象中的一样,配合他那种低低沉沉的声线,真是肉麻死了。
陆知让放下手机,把睡衣的袖角挽起来一截,“我帮你一起收吧,你要把这里的东西都挪走吗?”
温书瑜轻声道:“就是往旁边挪一挪,以后我们一起加班的时候,你位置能大一点。”
委屈惯了的陆知让眼睛一亮,顺带还听明白了她想要他以后一起加班的意思,又摸摸她的头,“好。”
“我老婆真好。”
他愉快地补充。
“……”
温书瑜无奈抬头,对上陆知让清俊的脸,笑意盈盈的,看她的眼神柔和到了极致,亮晶晶的,仿佛还带着某种穿透力,让人完全招架不住。
害得她把原本想说的话也忘了,安静几秒,又把头低回去。
好不容易收好书桌,温书瑜打算去卫生间洗个手。
刚走到书房门口,男人的脚步又跟过来,像粘在她身上的小尾巴一样。
温书瑜咬咬唇,转过头,问:“你也要出去吗?”
陆知让:“我不知道。”
温书瑜轻皱了下眉:“那你跟我出来干什么,我要去卫生间。”
陆知让垂眸看着她,有些无辜地语气:“我就想跟你待在一起。”
“你要去卫生间啊。”
他思忖一瞬,认真地说:“好,那我在门口等你吧。”
温书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