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谢礼,沈兰宜很看重。珍珠见状,没再出言搅扰,悄悄退下了。
翌日,沈兰宜再次出现在谭家众人的视线中时,阴阳怪气的不少,怜悯同情的也有。
——正如她所料,有谭家这门姻亲在中周旋,即使这一次她没有使出浑身解数一哭二闹三上吊,沈家的罪名也没有继续发酵,只停在了贿赂这一项。沈时安和沈家的另外两个子弟都丢了官,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未尝不是一个好结果。沈兰宜心下波澜不惊,并不把许氏和妯娌间的刁难放在心里。
无论什么谭家沈家,左右她的心思已经全然不在这里了。
小本生意给了她足够的惊喜,不过三月,原本亏空的两家铺子都扭亏为盈,开一天门就能赚一天钱,加之铺子改换用途,先前那些不合时宜的好家俱,沈兰宜也没浪费,统统找当铺置换掉了,如今,她手头上银子盘起来,是一日多过一日。
年前,齐知恩那边也悄悄传了信来求助,言道四方镖局经营不善,债务亏空,票号就要上门收走镖局的产业。手头宽裕,加之本就有想法,沈兰宜果断下注,以加股的形式,出手替齐家偿还了一部分欠账。
签订契约要约中人在场,只是还没出正月,沈兰宜这边也不好出去,但死生之际的经历,让她还是信得过齐知恩这点人品,先出了钱,只等年后立契。
是月,变故横生。
沈家突然传来急信,言道沈时安重病加身,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挂心不下她这个远在京城的女儿,想她家去看一眼。
谭清让把信交予了沈兰宜,道:“先前,我们终归是有不近人情之处,三年多了,你也未有省亲,回去一趟也无妨。”
这封信言辞恳切,也确是她那个弟弟沈赐的字迹。沈时安极为在乎自己的官身,一把年纪丢了官,起复大抵无望,想不开突发恶疾,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然而沈兰宜的右眼皮却剧烈地跳着。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