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带着薛奇到了后院的正厅。
一进房门,知道这个房间距离谢明衡很远,对方听不到他们的交谈,薛奇便急不可耐地开口了,“姑娘,昨天晚上王榜偷偷离开清水村,派人给大公子送信,把你捡到了一个人并且哄骗他做替身的事告诉了大公子。”
薛萦先愣了一下,随后蹙眉问道:“你怎么知道?”
薛奇从袖口掏出他昨晚拦截到的信,“其实凤夕节的前晚上,我就发现王榜大半夜出门,天快亮了才回来,当时没在意,然后昨天半夜发现他又偷偷出门,我便跟了上去,然后就发现他是去镇子上让铺子里的人给大公子送信。”
薛萦打开那封信,发现信里的内容果然是向她大哥汇报她这两天所作所为的事,而且看措辞,这不是寄出去的第一封信了。
想着,王榜出现在了正厅门口。
薛萦眼神冷漠地盯着他。
王榜倒也没有解释,进门之后,膝盖及地,啪地一声在地板上跪下了。
“王榜,我不是你的主子吗?”薛萦语气冰冷道。
她和阿兄舅舅的关系很好,纵然不是他们的亲妹妹亲女儿,但是和亲妹妹亲女儿并无区别,但是纵然这样,他们是她的护卫,自然首先要按照她的吩咐行事。
王榜道:“姑娘自然是属下的主子。”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大哥送这样的信?”谢萦沉声问道。
她很清楚她大哥的,是绝对不允许她做这种事的。
王榜道:“属下是为了姑娘好。”
“我自己知道什么是对我好。”薛萦烦躁道。
王榜跪在地上,不吭声了。
薛萦盯着他看了片刻后,扭头冷声道:“你滚吧,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王榜盯着薛萦的背影看了片刻,起身道:“属下遵命。”
等王榜走后,薛奇凑过去问道:“姑娘,那现在……”对于让那位公子做替身这件事,薛奇没有自己的想法。他小时候流落街头,差点都活不下去了,被姑娘带回家,不仅给他衣食,还找人教授他武艺,姑娘要求他要听她吩咐行事,薛奇自然听她吩咐行事。
薛萦用力地把薛奇收缴上来的那封信拍在榉木方桌上,神色烦闷,“现在,现在等我大哥回来呗。”
“那位陈公子现在怎么办?”
薛萦思索了一下,“到时候再说吧,我大哥在湖州呢,就算接到信立刻赶回来也要二十来天。”
说完,薛萦又皱了下眉道:“你出去吧,我自己待会儿。”
王榜离开后院的正厅后,先去了他和王榜住的房间,王榜果然正在收拾行李,薛奇见状愤懑道,“王榜,姑娘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他?”王榜父亲去世后,继父生母视他为累赘,要不是姑娘相救,怕是早就被他继父打死了。
而且姑娘对身边所有伺候的人都很好,从不责斥,月银也极其丰厚。
王榜打开衣橱,取出自己的两件衣服,冷声说道,“就是因为姑娘待我不薄,所以我不能看她继续错下去。”
“你什么意思?”薛奇脸色不满,“姑娘怎么就错了?”那个人要不是姑娘把他从山崖下救回来,早就死了,他的命都是姑娘的,姑娘对他做什么都没有错,何况这不也是好吃好喝地在照顾对方吗?
薛奇闻言在心里说了句蠢货。
“不行,你得说清楚。”薛奇锲而不舍道。
薛奇装好包裹,道:“你不觉得那个人对姑娘越来越好了吗?”
薛奇不理解:“这不是好事吗,他对姑娘越好,姑娘也越开心啊。”
王榜冷笑一声,提点道:“姑娘今年也才十六岁,你就不怕……姑娘真的喜欢上对方吗?他来历不明,谁知道以前是干什么的,有没有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