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导无方,祛除不了她的妖性,请您责罚。”
在天子面前都不必卑躬屈膝的人今日为了一妖物跪得狼狈,往日无论怎样逗弄都不肯松口的‘臣’字今日随随便便就丢了。
皇后笑了。
手中镇妖剑慢慢举起,只管对准了狐妖的脸。
“你替它?你有几条命替它?”皇后叹息着说,“阿月,你比我更清楚妖有多贪婪。”
“今日你敢喂它喝血,往后它必将你吃干抹净,连一根头发丝也不会剩下。”
妖类向来薄情,何况是自幼备受冷眼的半妖。它对人的恶念怨念比谁都深,唯有身死才能化解。
低眸望着地上似是痛晕过去
的美人(),皇后表情淡漠:它一化形就敢对我下手▍[((),怎么,阿月你要用我的命来喂这只狐狸?”
这话不像问责,像调.情,又绝不可能是后者。
“……臣不敢。”
皇后漫不经心答:“你没什么不敢。”
狐妖的血流到白衣身边,将好好一片皎洁的布染红。
殿内安静一会,国师也就跪了一会。
“我可以放它,你答应我三件事。”
皇后并不放开镇妖剑,走到国师身边半蹲下,附耳与她说了几句。
国师:“……是。”
手背碰了碰这人偏冷的脸颊,皇后道:“行了,带着你的小朋友回去吧。再有下次,我可不饶你了。”
她转身收了缚妖笼。
上一秒躺尸不动的狐妖下一秒就扑到白衣女子身上——国师毫不设防,被她压到地面白衣彻底脏了。
狐妖轻飘飘的,一点也不重。哭声嘤嘤呜呜,仍是那种小动物式的哭法,最能博人同情。
单手无奈扶住狐妖蹭个不停的腰,既是制止她乱动也是怕她翻下去,国师用干净的袖子在她面上擦拭,轻声问:“还痛吗?”
“……痛,可痛了!”狐妖细白细白的手臂有力极了,抱得她五脏六腑都要挤到一块,“必须要喝一碗血……啊不,三碗!呜呜呜……”
国师温柔看着她,在狐妖万分期待的目光下说了个‘好’。
‘叮’地一声重响,狐妖吓得一哆嗦,甜甜腻腻的哭声也止了。
原来是皇后将镇妖剑放回尾羽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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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偏殿,系统才敢说:‘这倒霉孩子,一要就要三碗血!真真是要吸干你呀。’
楚纤:‘分期付款。’
系统:‘这四个字还能这么用?!’
兰枻和沙棠一见国师身上的血就变了脸色,一个拔刀一个去烧热水——
“谁敢伤了您?!”
“这是哪儿沾的血?”
往日平易近人的兰枻居然是拔刀的那个,在殿内风风火火转了好几圈,气恼得不行。
沙棠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上蹿下跳,探究的视线落到国师怀中的红狐身上:“它什么时候跑出去了?”
“没事。”国师摸摸狐狸脑袋,“今日不用泡药浴,我乏了。”
明白国师这是不想多说的意思,沙棠点头。
一个时辰后。
等两人一走,红狐立马化出人形,手脚并用爬上床,腿一跨,坐在国师腰间压住她,生怕她跑了。
“你说给我血的!不准食言!我现在就要喝!”
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儿一样反复重复这句话,今酒全然不知自己耳朵尾巴露出来了,那两条缩小版的毛茸茸在身后晃悠,像是在引人去抓。
国师也的确顺从本心抓上了。
“唔!”
狐妖浑身一颤,轻吟一声软软倒下来,手往后伸,想拍开那只作乱
() 的手:“不、不准……谁(),谁让你摸了!
今天很累㊣()_[((),”国师握住她细细的腕,温声道,“明天喝好不好?”
明明这样柔软哄人的话语,手上动作却大相庭径。
“……你……你骗我……你是不是不想给我喝?”狐妖想维持凶巴巴的样子,可不断颤抖哼叫的弱势模样哪有半分威严?
尾巴是她非常敏.感的地方,但初化形经验不足,她没办法好好控制。以为今晚可以饱餐一顿她更是兴奋过头,谁知叫这人——
“你别……”
狐妖声音越来越软,越来越媚,舒服得两条尾巴变成四条五条,无意识地缠着国师双手,希望这人再给她带来更多欢.愉。
“……还是,还是要、要给我喝血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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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极乐,意犹未尽。
然而国师衣衫散乱,清冷冷的面容染上些许别样色彩,令她忍不住吞咽两口——
她这时还分不清情.欲与食欲的区别,只好眼巴巴盯着国师修长脖颈,伸出一根白.皙手指:“就,就一口好不好?我……”
这人轻轻碰了下她的脸,狐妖剩下的话又说不出来了,只想蹭蹭这根手指,好让它暖起来、不那么冰。
正当脑子里挣扎‘强.行咬一口’还是‘趁她睡着小咬一口’时,国师忽而撑起上半身,双眸似有妖术般缠住狐狸的眼,逼得她什么思绪都没了,呆呆任由这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