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光亮。
他和其他人,会有什么不同吗。
薛清昼有点想看看。
薛清昼给自己做过一份规划,人生规划。
他十六岁的时候,在纸上一字一句的写到:
养一只宠物
十八岁前谈一次恋爱
二十岁之前经济独立
二十三岁之前发布一首单曲
…………
这里面很多内容他都并不追求结果,就像谈了恋爱可以分,结了婚可以离……他只是想要更多的体验活着的角色,他想知道活着的内容。
在这个时候又遇见许庭照,只能说一句适逢其会,恰逢其时。
薛清昼往旁边走了几步,去看书柜上的书。
门类倒是丰富,从政治经济学到科幻志怪小说,应有尽有。
他正看着,许庭照忽然从外面推门进来。
“原来在这里,出来吃饭了。”许庭照说着若无其事走到书桌前,用身子挡着桌面,“啪”的一声把相框按倒了。
“嗯?”薛清昼循着声音望向许庭照身后:“什么东西倒了?”
“没有,没什么,估计是我不小心把什么东西碰到了,也可能……也可能有老鼠。”许庭照挡的死死的不让他看:“怎么想起来到书房来了。”
“心血来潮。”薛清昼微笑:“好多书啊,以后我可以看吗?”
“以后随便看,但是现在要先洗手吃饭。”许庭照围裙还没脱,死死护着身后的样子有些滑稽。
样子实在可爱,薛清昼都不忍心为难他了:“那我先去洗手了。”
许庭照严肃的冲他点头:“你先去,我检查一下房间里有没有老鼠就来。”
薛清昼也对他严肃点头,仿佛交给了他一个无比艰巨的任务:“书房里有老鼠可不行,把书都啃坏了就不好了,这得好好检查检查。”
目送薛清昼出去,许庭照心疼的不行,赶紧回头检查相框有没有损坏。
好在这玻璃质量不错,一丝裂缝也没有,许庭照这才松了口气。
他做贼似的把相框塞到了书桌柜子里,似乎还觉得不保险,又把柜子钥匙拿出来给柜子锁了一圈,这才放心去吃饭。
饭后,许庭照依旧拦着不许薛清昼进厨房收拾。薛清昼也不跟他犟,径直去洗澡了。
于是许庭照一进卧室,就看到了洗好澡穿着睡衣坐在床头翻书的薛清昼。
许庭照面无表情,在心底默默点评,亮,亮瞎他的眼。
卧室里只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但薛清昼简直美得发光。
他的靓点亮了这个屋子。
薛清昼见他进来,抬头微笑:“洗澡水水温我调好了,去泡一泡吧。”
许庭照在心底絮絮叨叨的土味情话被打断,他点头应了声好,然后进了浴室。
虽然他平时都是冲澡,图个速战速决,但老婆放的洗澡水,是绝对不能辜负的。
许庭照洗好出来,闻到了空气里温柔清淡的木质香。
是薛清昼的信息素。
许庭照坐下的时候,一旁的薛清昼忽然蹭过来,在他颈侧嗅了嗅。
许庭照“噌”得坐直了身子,差点没飞起来:“怎……怎么了?”
“一直想问,你到底是什么味道啊?”薛清昼眼睛里晃着笑意:“好甜啊,是砂糖橘吗?”
“柑橘。”许庭照认真纠正道:“是柑橘,你再闻一闻,有一点酸味的。”
薛清昼尽力闻了,还是没闻出酸味来,于是评价道:“好甜的柑橘。”
许庭照气闷,薛清昼笑着安抚:“生气了?那要不然咱们交换,我也给你闻我的。”
说着,薛清昼微微低下头,伸手将自己略长的头发撩开,将腺体暴露在许庭照眼前。
距离上一次标记已经过去了三四天,那块白皙上的牙印已经消退了不少,但犬齿刺入腺体的感觉却仍留在身体里。
牙齿刺进去的时候,那修长的脖颈会仰起来,这头发有些长了,动起来时会随着主人的动作或轻或重,或急或缓的摇荡。
许庭照口干舌燥起来。
偏偏这个时候,薛清昼蛊惑似的声音响起:“是不是很香?想不想……”
薛清昼还没说完,下一秒,被子当头罩下来,将薛清昼裹成了个球。
薛清昼:?
“我……我刚刚沐浴露没冲干净,我再去洗洗……”许庭照红着脸,逃也似的进了浴室。
薛清昼愣了会,随即挣扎着把自己从这个球里挣脱出来。
“裹得还挺紧。”薛清昼打了个哈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中用呢……”
一个多小时后,许庭照从浴室出来时,薛清昼已经睡熟了。
许庭照有些说不清的失落,他也躺到床上,借着月亮昏暗的光晕描摹薛清昼的眉眼。
他喜欢薛清昼。
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
喜欢的不得了。
高中时候,追求薛清昼的人太多太多了。
他看着那些人一个个被拒绝,既庆幸,又无措。
庆幸薛清昼没有同意他们的追求,无措下一个被拒绝会不会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