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小嘴儿,不忿的道:“有本事就杀了我!”
赫连燕走过来,“郎君召唤!”
吴珞默然走了过去。
“骑马时日长了,要多走走。”杨玄率先往前。
绿草如茵,偶尔能看到一片小花。晚风吹拂,送来阵阵清香。
“宁兴如何?”
他问我这个,是想干什么……吴珞说道:“我隐居了一年。”
“守寡?”
“是。”
“北辽我记得没这个规矩吧?”
北辽学了中原许多规矩,堪称是照单全收。但在某些方面却熬不住,比如说守孝,或是守寡。
“说我克死了他。”
“克?”
杨玄幻想了一下。
“就是被弄死了!”朱雀说道:“多半是马上风!”
麻蛋!
关机了!
你在羞辱我……吴珞的伤疤被重新揭开,“成亲当日,他喝的酩酊大醉,一直醉到了第二日……”
“第二日呢?”杨玄问道。
“第二日开始,他就再没醒来。”
……
这女人,有些邪性啊!
杨玄不露痕迹的往外一步。
“小玄子,没这档子事,这是封建迷信。”
他定然会忌惮吧!
吴珞瞥了一眼,却发现杨玄往自己这边走近一步。
在宁兴,夫家伺候她的侍女都离得远远大,送饭时把手臂伸长,放下食盒转身就跑;沐浴时,弄好水,远远喊一嗓子沐浴了,然后人就没了。
他竟然不怕吗?
吴珞有些好奇,但转念一想,这人是名将,据闻杀人不眨眼,还弄了什么尸山血海,想来不在意这些。
也不对,吴珞记得亡夫一周年忌辰时,有大将来祭奠。当时她站在边上,作为家属还礼。
那大将凶名赫赫,可在看到她后,腿都软了。
杨玄的腿……吴珞看了一眼,还硬挺。
“后来呢!”
“你问那么多,为何?”
“我对你没兴趣。”
这是羞辱!
吴珞冷笑。
“我只是想知晓北辽权贵的秉性。”
“后来都说是我克死了他。”
“新郎身死虽说不常见,可也犯不着说被克吧?”
“因为,嫁人之前,我曾说过……”
“说过什么?”
“谁娶了我,谁倒霉!”
……
吴珞挑衅的看着杨玄。
“牛笔!”
杨玄觉得这女人果真不凡。
“另外,我也不娶你,故而,你无需用那等眼神看着我。”
朱雀大笑,“你只是宠幸她!”
特码的!
吴珞见杨玄额头青筋蹦跳,不禁冷笑,“言不由衷!”
“可知晓皇太叔之事?”
“说是和陛下颇为和睦。”
杨玄不禁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寡妇珞握紧双拳。
“皇帝与皇储从不会和睦,除非皇帝就这么一个继承人。”
“陛下没了儿孙。”
“可赫连春是他的叔父,你觉着,皇帝会心甘情愿待他如己出?”
人都是有私心的,不是我的血脉,我凭什么对你贴心贴肺?
“说是出游都是一家子跟着。”吴珞反驳。
“这就更假了,故作姿态。”
收获不小啊!
镜台应当能打探到这等消息,但除非是关系北疆安危的消息,否则镜台的消息只会送去长安,和北疆没关系。
“可知晓长陵公主的消息?”
吴珞垂眸,掩饰住眼中的鄙夷之色,“长陵公主据闻和一些官员走得近,还笼络了几个臣子。”
“长陵,果然走了这条路吗?”
想到那个文青少女未来会变成一个女权臣,杨老板不禁怅然。
“都说陛下亏欠了她,故而对她极好。”
“陈秋?”
“嗯!”说到陈秋,吴珞明显的厌恶。
“若是得知你被我掳走,那家人会如何?”
“会怒不可遏,又会幸灾乐祸。”
“说说。”
“他们觉着这是对家族的羞辱,故而会大发雷霆,会引发一场争执……”吴珞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担心大辽因此兴兵吗?”
“你高看了自己。”杨玄说道:“若是赫连峰兴兵,你,只是一个由头。”
吴珞白嫩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气的喘息一下,“你掳走了我,也会倒霉。若是你倒霉的消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