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笑容一僵。
“王老二是谁?”
“是人头狂魔。”那个队正面色惨白,“杨玄每战必令王老二率军哨探,据闻每个人头给十文钱。咱们这里……”
队正回头看了一眼,百余人。
千余钱!
能去青楼潇洒走几回。
校尉面色铁青,“他不敢吧!”
队正说道:“王老二出手,从未走空!”
就和钓鱼老永不空军一样,王老二的威名是用一个个人头竖立起来的。
“校尉!”
队正指着前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校尉冷笑,“我晾他不敢……”
胖长老已经揭开了一个麻袋。
瘦长老紧随其后。
动作麻熘的令人心疼。
队正浑身颤栗,想骂校尉不知死活,可不敢。
但留下来是送死啊!
他突然灵机一动,“那王老二是个傻子!”
“艹!我不和傻子一般计较!撤!”
校尉带着斥候一熘烟跑了。
河对岸一阵骚动。
谢谨被人簇拥着来了。
他站在河边,看着自己一方的斥候在狼狈而逃。
“那是谁?”谢谨指着追赶的兴高采烈的王老二问道。
身边一个随从伸手在眼前搭个凉棚,“那个人……那两个……麻袋……是王老二!”
谢谨来之前打听过杨玄的消息,他冷笑,“那个人头狂魔?”
“正是。”
有人问道:“伯爷,可要出击接应?”
这是个试探的机会。
敢不敢?
两万大军出击,杨狗敢不敢出手?
不敢,唯有后退。
那么此次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众人都在看着谢谨。
谢谨却看了问话的那个将领,缓缓说道:“先礼后兵。”
小河不算宽,故而假设了几座桥梁。
斥候们从桥上撤回来,校尉来禀告。
谢谨澹澹的道:“你应对得体,老夫很是欢喜。”
校尉不禁暗喜,随即告退。
谢谨看着对面逼近的王老二,“回头寻个借口,杖责此人!”
身边的随从为校尉默哀一瞬,“是。”
王老二带着人马出现在河对岸,双方都在对方的弩箭射程内。
“谢谨是谁?”
王老二问道。
谢谨冷笑,“老夫便是。”
王老二说道:“准备弩弓。”
“二哥,你要作甚?”胖长老问道。
“弄死这个傻子!”王老二说道。
瘦长老愕然,“副使没下令呢!”
王老二说道:“我杀的,和郎君无关!”
说着,他举起手。
对面,谢谨说道:“准备对峙,切记,不可退后一步。”
“伯爷!”随从指着对岸,“你看。”
谢谨回头,就见对面的斥候们在给弩弓拉弦。
这是要作甚?
上弦,放弩箭。
“伯爷!”
随从说道:“王老二是个傻子!”
谢谨脸颊颤抖。
对面,王老二已经举起了弩弓,对准这边。
神色,从未有过的认真。
“撤!”
谢谨毫不犹豫的下令撤退。
直至弩箭射程之外。
“杨狗这是变成了疯狗吗?”
谢谨看着对岸赶到的杨玄麾下大队人马,说道:“去个人,喝问。”
一个文官带着两个小吏,从桥上走了过去。
“我来见杨副使,还请带路。”
面对拦截的骑兵,官员很是镇定。、
随后他被带到了杨玄的马前。
对岸,谢谨在看着,低声道:“列阵,不可示弱。”
身后,两万大军云集,阵列整齐。
而在对岸,五千北疆骑兵看着有些懒洋洋的。
彷佛真的是来郊游。
文官行礼,“邓州参军秦论,见过杨副使。”
“你来作甚?”
杨玄轻轻摆摆马鞭。
秦论说道:“下官奉命前来问杨副使,先前贵部斥候竟然对我军刀枪相向,请杨副使处置了那人!”
他指着在杨玄身后吃肉干的王老二,“便是此人!”
“处置他?”
杨玄伸手向后。
王老二愣了一下,然后心疼的把手中的肉干放在他的手上。
杨玄收回手,把肉干放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