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
就在赵多拉准备出手时,有人喊道:“敌军援军到了。”
赵多拉挥手,麾下涌上去,堵住了甄斯文。
“多少人马?”
“一千骑!”
赵多拉愕然。
四千对三千,双方杀的难解难分。
唐军又来了一千,按理应当……还是难解难分。
若是撤离,气势上守军就弱了一头。
——四千对四千,还是在澄阳城前,守军竟然败退。
肖宏德能活剥了他!
冬冬冬!
鼓声隆隆。
城头,肖宏德说道:“三千骑,从侧面城门悄然而出,隐于两侧,待命伏击。”
“是!”
这是不准备让赵多拉撤退之意。
一千骑加入了战场,守军顿时就被压制住了。
而且,北疆军气势如虹,竟然分为小股人马,穿插进了守军中间。
“这是乱战!”
彭志说道:“杨狗的手笔!”
“双方纠缠在一起,随后大军赶到,掩杀。”肖宏德眸色阴郁,“令赵多拉缓缓而撤。伏兵准备。”
号角声响起。
“撤!”
赵多拉带着麾下努力往后撤退,可北疆军已经和他们紧紧缠在一起。
每一步后撤都会付出代价。
“撤退!”
赵多拉喊道。
澄阳城两侧,数千骑兵就位。
是出击,还是等待?
“令他不顾一切,撤!”
肖宏德摒弃了借北疆军之手弄死赵多拉的算计。
“撤!”
赵多拉带着麾下掉头。
呜呜呜!
号角声来自于南方。
接着,马蹄声雷鸣般的响起。
赵多拉回首,只是看了一眼,面色惨白。
大股骑兵正在赶来。
若是早到一刻,他会毫不犹豫的带着麾下撤离。
晚到一刻,两侧伏兵出击,甄斯文的纠缠就成了作茧自缚!
北疆军出击的时机,不早不晚。
准确到了令他绝望的程度。
“杨狗!”
赵多拉看了一眼城头。
肖宏德登高望远,比他更早发现了北疆军主力的出现。
“详稳,杨狗来了!”
麾下将领说道:“伏兵可要出击接应?”
伏兵本是准备伏击甄斯文,此刻却成了接应。
特娘的!
这一战,打的窝囊!
“换个将领,老夫可令他们接应。甄斯文是个疯子,弄不好他会豁出去,缠住伏兵,等待主力赶到。
老夫不出击,数千骑兵全军覆没,这一战还怎么打?若是出击,这便是决战。老夫坐拥坚城,为何与杨狗野战?疯了吗?”
肖宏德摇头,“撤!”
城头鸣金。
两侧伏兵随即后撤。
赵多拉恨恨的道:“老狗!撤!”
裴俭策马在中军疾驰,听到鸣金声,沉声道:“守军人马太多,若是按部就班攻城,必然会付出巨大代价。我本想引着守军大举出击,没想到肖宏德竟然壮士断腕!”
“杨狗!”
城头,肖宏德冷笑,“示警。”
铛铛铛!
钟声响起,城中有骑兵喊道:“从此刻起,出门便斩杀!”
“杨狗来了!”
百姓惶然。
肖宏德却不慌不忙。
“杨狗……”
一个军士喊道:“详稳,不是杨字旗!”
嗯?
肖宏德问道:“那是谁?”
“是……是周字旗!”
竟然不是杨玄?
周字旗,北疆就一个周俭。
此人被内州军称之为刀客,刀法犀利的一塌湖涂,堪称是杨玄麾下有数的好手。
此人指挥厮杀却少见,唯一一次便是领游骑出战。
“杨狗这是想羞辱老夫吗?”
肖宏德的城府都压不住那份屈辱。
杨玄来了,这一点被无数斥候证实过。
可他却不知在哪潇洒,把大军丢给一个平平无奇的周俭,令他来攻打澄阳城。
肖宏德仿佛看到了杨玄在轻蔑的笑。
——击败你,无需我出手!
两军对垒,一方主将突然懒洋洋的摆摆手,“肖宏德,无名小卒也!周俭,你去!”
这是当场打脸。
而且这个打脸谁得看得懂。
两军厮杀,首重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