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吸引人依附。
若是再护短些,卧槽!
妥妥的明主啊!
而长陵作为女人,加之是宁兴有名的文青女人,脾气是不可能差的。
至少,不能火爆不是。
所以,林雅的讥讽落在众人眼中,便是挑衅。
更是欺凌。
几个老臣子眼神犀利,暗中交换了一个眼色。
这是要欺凌先帝的女儿呢!
林雅,草泥马!
就在几个老臣准备出头时,长陵指指前方。
“每日往来于此地的皆是大辽臣子,有人忠心耿耿,一心为大辽效力。有人偷奸耍滑,有人热心于富贵……哪怕有种种毛病,可都是我大辽的臣子。而有的人!”
长陵的话,引得许多人驻足。
“若是大辽上下同心,联起手来,大唐可是对手?不是!可有的人宁可把大辽国运置之不顾,只想满足自己的野心。这等人……”
宫中的雪被清理过了,可没一会儿,落雪再度笼罩。
地面被铺上了一层雪花。
白生生的。
长陵指着那层雪花说道:“这条道,心怀大辽的臣子走的心安理得,走的意气风发。那些乱臣贼子,每一脚走下去,看着……脏!”
说话间,林雅正好上前一步。
身后留下了一个脚印。
脚印看着黑漆漆的。
而边上是白生生的雪。
黑白分明。
林雅低头。
长陵说道:“你是该低头看看了,不但该低头看看,更该剖心自问,你这些年干了些什么!”
她拂袖往前走。
几个老臣子自发跟在身后。
“你这些年就干了一件事,拆大辽的台!”
林雅站在那里,缓缓抬头,微笑道:“痴呆文妇,尖牙利齿!”
多少年了!
从先帝时开始,就没人当众敢这般羞辱林雅。
但今日长陵就破了这个例!
说的理直气壮!
说的义无反顾!
林雅眼中闪过厉色,“这个贱人!”
“相公,这是大长公主的报复。”
“女人多如此,睚眦必报!”
“是啊!但凡吃亏就会记在心头,不报复回来,就会难以安枕。”
林雅突然莞尔,“长陵,出乎老夫预料的强硬啊!这个女人,可惜不是男儿,否则先帝何须抱憾而去。”
前方,长陵缓缓而行。
柳乡跟了上来,“大长公主。”
“嗯!”
“林雅怕是恼了。”
“本是死敌,难道还得哄着他?”
“就怕便宜了陛下。”
“是吗?”
长陵回身,目视林雅。
林雅拱手。
长陵回身,“他恼了吗?”
林雅怎地好似更尊重大长公主了些……柳乡:“……”
“女人从政,本就不能示弱。宦海如沙场,不进则退。示弱,只会让对手轻视你。”
她想到了杨玄的来信。
——宁兴不相信眼泪,长陵,你要硬起来啊!
这和她的想法不约而同。
子泰!
她希望北疆能挫败此次偷袭,更希望北疆能与大辽和平共处,可她知晓,这是个美梦。
梦醒来。
依旧得面对现实。
大殿内,痴肥的皇帝坐在那里,神色澹然。
“见过陛下!”
群臣行礼。
皇帝看了一眼长陵。
方才长陵呵斥林雅的事儿,转瞬就传到了他的耳中。
这个女人,立场是稳的,对林雅的恨是货真价实的。
但,她为何不肯向朕低头?
辅左辅左,你这独树一帜,扯起先帝的大旗招兵买马……
你把朕置于何地?
荒唐!
皇帝压下心中的不渝。
“可有奏事?”
他惯例一问。
若是没有,就商议最近的几件大事。
一个臣子出班,“陛下,臣弹劾户部侍郎柳乡尸位素餐……”
“陛下,臣弹劾户部侍郎柳乡……”
皇帝看了林雅一眼。
从长陵呵斥林雅到现在,不过是一刻钟不到。
这弹劾,来的又狠又快!
果然是林雅!
随即就是集火!
连皇帝的人也出来添了一把柴火。
林雅看了一眼柳乡,满头大汗,仿佛身下是一堆熊熊燃烧的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