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近乎于谋逆,而李泌便是利用两次宫变攫取了帝位之位。为了掩饰,李敏继位后,暗示地方不断颂圣,没过多久,便有臣子说此乃盛世,随即各方赞同。于是,便成为大乾盛世。可盛世你得有个说头吧!”
内侍送来茶水,萧华接过喝了一口,接着说道:“说来说去,便是一个国泰民安。可北方有大辽,南方有叛乱,国中流民无数,这是哪门子的国泰民安?”
张妙笑道:“李泌厚颜无耻,臣子昧着良心,倒也相得益彰。”
皇帝颔首,“盛世得有说头,李泌没个说头,而北疆却屡屡传来捷报。若杨玄效忠他也就罢了,这便是为所谓的盛世添彩。可谁都知晓,李泌称呼杨玄为杨逆。
一个逆贼不断进取,而他这位帝王,却只知晓在梨园中享乐,高下立判呐!”
萧华点头,“陛下,臣以为,杨玄若是聪明,就该止步于内州,不去触怒李泌。至少,在李泌衰老之前该如此。”
是个人,都该如此选择。
高筑墙,缓称王。
等长安那位帝王垂垂老矣,对天下掌控无力时,你再蹦跶不香吗?
这是常人思维。
可杨国公却像是屁股后面有一团火在追着自己烧似的,一刻不停的在往四周进取。
原因,不明。
皇帝喝了一口茶水,干咳一声,两颊的肥肉颤动了一下。
“朕以为,他此次若是再度出击,那么,便是野心昭然。”
萧华点头。“陛下所言甚是。他此次再度出击,便是不把长安放在眼中。明晃晃的要自立。如此,长安的猜忌便会变成敌我之争。如此,也不是坏事。”
皇帝突然莞尔,“你我君臣说了半晌,却把大辽土地当做是礼物送了人。”
萧华笑道:“林骏那人虽说是林雅的侄儿,可用兵却颇为出色,他在泰州,必然要立威。若是杨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夺取一州之地,那对于他而言,威风扫地。
别忘了,林雅内部那些人,特别是林雅的几个儿子对他颇为不满。故而臣以为,此次杨玄若是出兵,与林骏之间定然有一场大战。”
“谁胜谁负,朕有些好奇!”皇帝干咳一声,“林雅来了。”
殿外,一个内侍进来。
“陛下,左相求见。”
皇帝点头,殿内的气氛骤然冷了许多。
林雅进来,行礼后,说道:“陛下,臣近日揣摩南疆局势,有些担心。”
“哦!说说。”皇帝神色澹然。
林雅说道:“南疆一线,从左至右,潭州,辰州,内州、泰州,坤州……内州已然落入敌手,这条线上便多了个窟窿,杨玄可左右逢源。
泰州有林骏在,臣不担心。可坤州桑元星才干平庸,若是杨玄兵临坤州,臣担心他坚守不了十日。兴许,臣还说多了些……”
萧华澹澹的道:“桑元星如何,自有公论。左相之意……”
黄鼠狼给鸡拜年……所有人都生出了这个念头。
林雅说道:“臣以为,这条线看似强大,可各州却自行其是,容易被杨玄各个击破……
枢密使以为老夫妄言?当初内州之战,周边州县可有援军?只有最远的潭州派出了援军。若非如此,杨玄怎能轻易破了内州?”
他看着皇帝。“陛下,这等各行其是的局面该变变了。若是这条线拧成一股绳,把杨玄封在北疆。如此,他自然要寻求出路。北向不可能,他自然会把目光转向南方……坐视大唐内乱,难道不好?”
这话里有话啊!
把林骏夸赞的成了南疆的定海神针。
萧华说道:“左相的意思是重整南疆官员?”
林雅点头,“老夫觉着,可令林骏总领南疆防御,若是不妥,皆是其罪。”
这是立下军令状之意。
把南疆交给林骏,若是出了岔子,只管问他的罪。
这话颇有魄力,但皇帝眯着细眼,澹澹的道:“南疆各处官员将领大多尽职尽责,何来这等担忧?”
按理,林雅接着就该辩驳。
“是!臣告退!”
皇帝:“……”
这不对啊!
林雅难道改性子了?
萧华死死地盯着林雅,说道:“左相慢走。”
“好说。”
林雅出去了,张妙说道:“这人一番话气势汹汹,收尾却格外平静。不像是他的风格。”
皇帝却有了思路,“朕看,他这是撇清。”
萧华点头,“陛下所言甚是。林雅来,这便是撇清。若是坤州辰州丢失,那么,这便是他有先见之明,怪不得他。如此,责任都是陛下的。
若是杨玄攻打泰州被林骏挡住,那么,便是大放光彩,也是他的先见之明。这人啊!好处都占尽了。”
“但他这般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