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小人看了那口盐井,不深,随便弄就有。道人说了,那片地方随便挖个坑就是盐井。”
杨玄问道:“多大?”
金顺双手画圆,“少说十余亩地。”
这是……
杨玄问道:“你看那地方,可有草木?”
金顺摇头。
“多大?”
这一次金顺不敢随口回答,仔细想了想,“小人就看了一眼,没看到边!,
宋震身体一震,“有盐的地方便是寸草不生!”
罗才看了杨玄一眼,心想子泰竟然也知晓此事?
杨玄起身,“把他丢在大牢中,好吃好喝。若此事为真,便是大功。若是此事为假,那便是断头饭!”金顺这次顺利跪下,嚎哭道:“小人发誓,句句是实啊!”
杨玄对刘擎说道:“桑州在我北疆侧后右方,上次长安准备对黄相公下手,我令奉州孙营出兵,震慑桑州,敲山震虎。刺史吴云并无应对。令赫连燕来。”
赫连燕就在外面。
“国公。”
“可知晓桑州刺史吴云?”
“吴云出身权贵之家,乃是长子。不过此人好画,醉心于画作中,在桑州号称无为而治。”
“这特娘的不就是不管事吗?”宋震笑道:“桑州百姓可是怒了?”
赫连燕说道:“他在桑州数年,每年都请调回长安,说若非自己是长子,早就辞官回家画画去了。”
罗才神色古怪,“老夫想起来了,这是个妙人。每年都请调回长安,说愿意就闲职。可每次桑州地方百姓都会挽留,说此乃能员,桑州少不得他!”
不管事还是能员?
众人愕然,唯有罗才觉得理所当然,“许多官员觉着自己满腹经纶,没事坐在家中,臆想出了许多治理地方的手段。到了地方后,就瞎几把……老夫失言了。”
他看了杨玄一眼,那句粗口还是杨国公带出来的,他老人家觉得很是舒坦,不时也说说。
赫连燕微微低头,在忍笑。
杨玄莞尔,“罗公继续。”
罗才继续说道:“那些官员把自己臆想的治理手段尽数用出来,十有八九都坏了事。他们自家坏事不打紧,可地方却被折腾的苦不堪言。故而,无为而治的官员,反而备受欢迎!”
杨玄若有所思,“也就是说,百姓没指望来个能干的,能造福他们的官员,就希望来个……别瞎几把整事的。”
“哈哈哈哈!”金顺被丢进了大牢中,且是单间。
隔壁就是成国公赫连罗。
“你这是犯了何事?”
托妹妹赫连云裳的福气,赫连罗也是单独一人,而且条件不错。
当然,这里面也有成国公家中送的钱财的功劳。
每次送来的钱财不是一般多,让杨玄都不忍心苛待他们兄妹。
金顺木然。
“老夫好蠢!”他突然落泪,“大好前程,老夫嘴贱,老夫嘴贱呐!”
他举手,用力抽打着自己的嘴角。
没一会儿,嘴角高高肿起。
“二哥来了。”
外面传来狱卒谄媚的声音。
“嗯!”
赫连罗扑在栏杆上,“二哥,二哥!”
“啥事?”
王老二转个弯过来。
见他拎着个油纸包,赫连罗笑的越发的欢喜了,“二哥可曾问问国公,我和妹妹何时能出去?”
王老二挠挠头,“外面最近不安生,鹰卫的人不少。你们兄妹若是出去,就怕被弄死。他们说什么……会嫁祸给国公,引发成国公府的愤怒……”
“接着宁兴权贵们愤怒。”这等手段赫连罗门清,“狗曰的赫连红!”
“我看你就像是那条狗!”王老二说道:“安生住着,这里面也不差。”
“是不差,就是晒不到太阳。”赫连罗的环境和逆旅差不多,衣食住都不错。
“等我这次回来,就和国公说说,带你们出去溜达。”
“多谢二哥!”赫连罗觉得这事儿没谱,王老二在吹牛比,但好歹是个盼头啊!
王老二去了赫连云裳那边。
王老二带来的是炒板栗,赫连云裳许久没吃了,坐在那里,就像是只松鼠般的吃的喷香。
王老二说道:“先前出来的时候,怡娘寻我说了,问我怎么看你。“
赫连云裳咀嚼着香甜的炒板栗,“你怎么看?”
“不臭!”“呵!”
“我此次出发,估摸着回来的晚些。你有事就说。”
“我和谁说?”
赫连云裳看着他,“他们不搭理。”
王老二说道:“总得试试!”
他转身走了。
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