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摩下勇十,一起联手南下,务必要破了北疆。”
他的神突然旺盛了起来,“整个大唐都在忙着争权夺利,帝王如此,世家门阀如此……人人都只顾着自己,这个国家必然离衰亡就不远了。
当初按照先帝与朕的判断,若是一切不变,最多五年,大唐的国势便会一泻千里,到了那时,大辽轻松便能击败这个老对手。
“可没想到他执掌了北疆。”长陵想到了杨玄,伸手摸摸小腹。
“是啊!杨玄执掌北疆,在朕看来,便是强行为大唐续命。必须要打断这个势头,否则我们的麻烦会很大。”
皇帝神色肃然,“舍古人只是开端,长陵,大辽内部问题也不少。大唐权贵兼并田地,大辽也有。大唐吏治败坏,大辽同样有。而且,更坏!”
北了吏治败坏始干政争,林雅和帝王各持一端,双方任用私人,而不是任用贤能……两边一心想抢位置,而不是想着民
生。
大唐也是一样,世家门阀和帝王是隐形对手,双方在朝野博弈,拼命把自己人推进宦海。
“只要击败了北疆,大唐就是个破屋子,一脚便能踹倒。”
皇帝看着太子,眼中有怜爱之色,“太子!”
“父亲!”
太子起身。
皇帝指指长陵,“给大长公主行礼。”
“陛下!”
长陵一怔,太子起身行礼。
“不敢如此!”
长陵侧身避开。
“你受的起!”皇帝笑道:“朕的帝位传承干先帝,先帝就你一个女儿,说一声天之娇女谁能置喙?”
他拍拍太子的肩膀,“朕就这么一个儿子,长陵,有空多教教他。只是少教些诗词歌赋,那些东西……对帝王是毒药。”
这态度坦诚的不像话。长陵说道:“孩子是个好孩子,只是看着弱了些。“
皇帝苦笑。
当初他被先帝猜忌,千辛万苦才有了这个孩子。为了保住这个孩子,他甚至把妻儿都托付给了幕僚。
那几年,太子母子活的像是鹌鹑,整日担心宁兴雷霆将至。
虽说孩子那时还小,可许多东西却是命中注定的……渐渐长大后,太子的性子就显得有些弱。
赫连春成为太子后,依旧是如履薄冰,直至登基,在林雅的压制之下苦苦支撑。
在这样的环境中,太子的性情渐渐变化。
长陵叹息,“好好教吧!”
“朕在教。”
皇帝把小小的太子带在身边,这是恨不能他一夜之间就成长起来。
长陵仔细看着皇帝,说道:“陛下保重。”
这句话仿佛把二人之间曾经的龃龉给驱散了,皇帝笑道:“朕最近睡眠不好,时常发脾气……睡不好谁不发脾气?再有最近朕胃肠不大好,时常呕吐。不过,好处是朕廋了些。”
他拍拍肚子,顿时波澜汹涌。
长陵笑道:“还是多看看医官才好。”
“朕知道。”
二人随即说了一番闲话,长陵告退。
“太子,代朕送送大长公主。”皇帝温和的道。
“是!”太子起身,把长陵送到殿外。
长陵走出一段路,回身。
小小的太子站在殿外,冷风吹拂,他颤抖着,却坚持不进去。
不知哪来的落叶在空中飘零,缓缓落在了太子的身侧。
“殿下!”
皇帝的心腹谋士柳松来了,当年太子母子便是托在他的家中。
“柳先生!”
太子露出了笑容。
二人进去。
“柳先生来了,正好,朕这里有个麻烦事。”
皇帝揉揉额头,显得有些难受,“本来朕与林雅决意南征,没想到舍古部突然为祸。攘外必先安内,朕准备先破舍古部,再南下。可林雅那边却推诿,说他的摩下大多在南方,不好调动……”
“林骏那边自立,令他损失惨重。”柳松坐下,笑道:“他这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难道大辽覆灭了,他能独善其身?臣以为,当镇之以静,到了最后,他自家定然是悻悻然集结摩下。”
“也是,朕最近脾气不好。”皇帝苦笑,指指太子,“太子这边,你等要好生辅佐。”
“陛下春秋鼎盛,何出此言?”柳松笑道。
“最近朕不知怎地,老是梦到先帝。”皇帝叹息,“先帝问朕,大辽如何了?朕无言以对,随后醒来。”
柳松说道:“虽说舍古部作乱,可这也是个机会。彻底解决舍古部,无后顾之忧,方能从容谋划南征。”
“南征啊!”皇帝揉揉眼角,“杨玄既然敢持续北进,便是没把长安放在眼中。朕当下最迷惑不解的是,他究竟想干什么!”“谋反!”柳松见太子在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