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卫工人真是太不容易了。”马小乐道,“不是瞎说的,一般人还真受不了那强度和环境,可是他们一个月才两百多块钱工资,能不能涨点?”
“哦,涨工资这事不是个小事,它有一定的延续性和全局性,环卫涨了,没准环保又要叫唤了。”周生强叹了口气道,“奖金可以随便发,但工资不太好涨呐。”
马小乐一听周生强这么说,小心顿时凉了,周生强说的有道理,一个行业涨工资,肯定其它行业会攀比的。“这样的话,那就不好办了。”马小乐讷讷地一笑,“唉,我这跟他们接触多了,还真是同情他们,太苦太累。”
“呵呵……”周生强笑了起来,“好啊年轻人,有同情心就好!凡事都没有绝对的嘛,环卫工人的工资的确可以涨一点,他们现在拿得连最低工资平都还不够,涨一点也是合情合理的。”
“诶呀!”马小乐两眼一亮,“周书记,那你说能涨两三百么?!”
“哪有那么多。”周生强道,“即便要涨那么多,也得分步骤来,不能一步到位。”
周生强的话让马小乐很振奋,不管咋样,能涨就行,对环卫工是个交待,对自己多少也是个交待。最后,周生强同意,上涨一百块。马小乐赶紧把这消息告诉丁新华,丁新华激动得直拍桌子,说马小乐是环卫工的大恩人。
“别这么说,做事不能求感恩图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马小乐道,“以后可别这么说,我可是会翻脸的。”
“马局长,你真是……”丁新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行,我不再说了!”
丁新华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安排了点事情,当环卫工人涨工资的事落实下来的时候,他安排了几个工人代表,给马小乐送了块牌匾:党的好干部,人民好公仆。
“这,这是哪儿对哪儿。”马小乐哭笑不得,“驴头不对马嘴嘛,环卫给我这牌子,算是啥哟。”当即,马小乐打电话给丁新华,要他传话让工人把牌匾拿走。不过丁新华呵呵一笑,说他环卫可没搞这事,八成是环卫工人自己搞的吧。马小乐这才仔细看落款,原来是“榆宁县全体环卫工人敬赠”。
事实上也是,如今榆宁县环卫工人都知道有个叫马小乐的农林局副局长,替他们说话涨了工资,而且还帮他们说话,为啥呢?就是马小乐让邵佳媛安排报社记者采访被摔伤环卫老工人的事。那事一见报后就有人打电话,报出了那伙人开的车的牌号,而且马小乐又找甄有为帮忙,公安准备也介入此事。当然马小乐并不是穷追猛打,而是采取了点迂回战术,让记者继续写了篇报道,委婉地说打人者是年轻人,可能有时会冲动,但只要本质不坏,还是可以原谅的,希望打人者能主动登门向老人道歉,而且现在已经掌握了相关信息,如果仍然执迷不悟,到时公安插手进来就不好收场了。就这样,问题得到了很好的解决,打人者十分隆重而诚恳地到老人家道了歉,皆大欢喜收场。
这事解决得漂亮,统一制订货柜和再就业一条街筹备的事也都十分顺当。尤其是货柜的事,前后时间不长就陆续落实到位,按片区划分,货柜逐步到位,效果还真是不错,整洁利落多了。马小乐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心里的石头总算可以落地了,等到再就业一条街再拾掇出来,一切就大功告成了,接下来的事,就是静候创卫评审组的到来,然后就等着提拔!
马小乐在办公室躺在座椅里,有滋有味地想着,近乎陶醉。陡然,电话铃声想起,还把他下了一跳。
“哪位!”马小乐抓起电话没好气地问。
“马局,我是门卫老庞呐,你村里有个人来找你,让不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