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啤酒解决掉,一抹嘴巴,“枣妮,说吧。”
“你知道邢睿吧?”范枣妮还是不紧不慢,“现在被吉远华弄成副总编了。”
“就她那点能耐,还副总编?”马小乐多少感到些心里不平衡,想想以前他做榆宁农林局副局长的时候,邢睿就是电视台一个小普通的主持人,还曾经对他献过媚呢,只是后来非常迅速地又投向了吉远华,还真是对了路,现在怎么说也副处了。
“发什么呆?”范枣妮见马小乐有点出神,“是不是当年想对那个漂亮的女支持下手,没逮着机会,结果现在人家发达了,很失落?”
“哪里的事。”马小乐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世道太没谱了,就邢睿那样的也当通港日报副总编,还有公道嘛。说这话,不是我看不过别人的飞黄腾达,而是觉得像邢睿那样的,就凭两条光腿的夹劲,把吉远华那狗日的夹得舒服了,自己也就上去了,你说这让人气愤不?”
“说得真难听。”范枣妮道,“不过也有点道理。”
谭晓娟一直没说话,听到这里也忍不住说道,“这种事不少见,尤其是官场上,男人要出位,就得出卖尊严,女人要出位,出卖的是**。你们看看领导的秘书,男的恨不得在领导眼里比孙子还孙子,女的恨不得在领导眼里比那个还那个。”
“哪个?”马小乐心态越来越宽敞,根本就没了开始的那种担心和拘谨。
“狐狸呗!”范枣妮也很坦然,“越越好。”
“就像邢睿?”马小乐呵呵一笑。
“吉远华算个屁领导。”范枣妮道,“谭姐说的那意思,起码得正厅以上,当然,这套理论是通用的,哪怕放到咱村里也合适。”
“嘿嘿。”马小乐咧嘴一笑,“那顾美玉能当上村妇女主任,当时不知道谁是书记。”
“别损人了。”范枣妮一歪眼,“再损我告诉你怎么治吉远华。”
“从现在气起我闭嘴。”马小乐笑道,“就听你说!”
范枣妮得意地哼了一声,“邢睿当上副总编,那是吉远华自掘坟墓!”
马小乐一听,上了脑子,皱着眉头说道,“枣妮,你的意思是从邢睿下手?”
“嗯。”范枣妮道,“报纸搞宣传,来不得差错,白纸黑字抹不掉,但出错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每天值班领导有两个,白班、晚班各一个,都是副总编以上的,另外还有部门主任也是一道关卡,稿件都是层层把关的。”
“邢睿有那个觉悟?”马小乐道,“她一个用下半身做事的人,有那个脑袋?”
“所以说是个缺口嘛。”范枣妮道,“只不过有好几个环节,还需要好好安排一下。还有,要选一个敏感切入点。”
“政治!”马小乐道,“以前在榆宁的时候,多少也懂些,对媒体来说,政治责任差错往往是致命的,在那上面一次被打倒,只要有人追着,就不容易再爬起来。”
“说是这么说。”范枣妮道,“正是政治责任差错来得重大,所以人人都绷紧了那根弦,想在那方面找漏洞,有点困难,或者说是可遇不可求,外因一般左右不了。”
“呵呵,枣妮,你这么说不等于没说嘛。”马小乐笑道。
“我还没说完呢。”范枣妮很不服气,“可以选一个对我市有重大影响的方面来下手,现在市里正是大开发大建设的火热时期,梁本国和方瑜之间的角力可以放到一边,单说夏田豪这方面,他可是瞪起眼抓发展这个主题的,这关系到他从政的晚年政绩,直接影响到退二线的去向。”
“枣妮,我能跪就给你跪下了,你有啥法子就快说出来嘛。”马小乐越来越觉得范枣妮是在逗他,慢慢给他撩上火来。
“要成大事就得沉得住,别心浮气躁。”范枣妮又是得意一笑,“说到现在,我突然有了个一举两得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