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清平感受到了穆庭蔚从未有过的温柔,将她如珠似宝地呵护。
为她着想,两人并没有持续太久。清平迷迷糊糊间感觉他吻掉了她眼角的泪,又帮她擦拭身体,之后拥着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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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轲太子令人打捞出了许多荇穗草,运往边关。
风声传入凤牟奇耳中,南诏**心受到影响,大晟趁机迎战小胜几场,逼退了南诏国大军。
此外,还有两件好事:一是寄州灾情稳固,逐渐好转,太后已在回京路上;二是苏云阳向穆庭蔚求娶长洛,穆庭蔚赐婚了。
二月中旬,太后归朝,穆庭蔚与清平领太子及众文武大臣在通瑞门外相迎,场面恢弘壮观。
太后穿着凤冠冕服,端庄持重,雍容大气,一如既往的和蔼慈善,目光落在清平和穆庭蔚身上时,见他们感情似乎不错,心上意外了一下,却也欣慰。
儿子能从尤氏的事情中走出来,她自然是乐见的。
回到常宁宫,没了外人,太后拉着穆皓安有说不完的话,又哭又笑的:“我们安哥儿又长高了这么多,在外面这些年,皇祖母最想安哥儿了。”
穆皓安任太后抱在怀里,也很依恋:“孙儿也想皇祖母。”
与孙儿亲近了一会儿,太后又问话清平,无非就是对于大晟的气候和饮食是否习惯之类的,还提及越国帮大晟逼退南诏国之事。
清平都一一回着,随后又提了些三月初二大婚的事宜。
在常宁宫一起用过晚膳,穆庭蔚有政务处理,早早走了,清平略坐了坐回椒房宫,留太后和穆皓安祖孙两个说话。
太后想着饭桌上穆皓安和清平很和睦的样子,问他:“皇后待你好吗?”
穆皓安点头:“好呀,母后很疼孙儿的。”
太后见他不像说假话,也很放心:“你喜欢她就好,皇祖母还怕你不习惯呢。”
“不会,很习惯。”穆皓安笑得一脸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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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将至,整个皇宫乃至京师都充斥着喜悦的氛围。
清平倒是窝在椒房宫里格外平静,对于嫁过一次的人而言,她连紧张的心绪都没有。
近日里她又起了兴致,拿起针线做女红,当然做出来的东西一如既往不堪入目,她有些泄气,把刚做好的一只荷包扔在桌上,眉头皱着。
茗儿忍着笑:“娘娘快别做这些了,歇一歇。”她就没见过这么多年,女红一点点进步都没有的,她家主子,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外。
清平扫她一眼:“想笑就笑,别憋着。”
凝儿端了果子进来,就瞧见茗儿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腰来。她纳闷儿地走过来,把果子放下,瞧见了桌上的的荷包。
凝儿跟茗儿道:“你不知道,我家公主十岁开始学女红,当时就是绣的这个样子,到如今许多年过去,还是这个样子。”
清平:“……凝儿你闭嘴!”
俩人站在一旁继续笑。
清平脸色阴沉着:“得了机会,把你俩全嫁出去,别在我跟前碍眼。”
说到这儿,清平想到萧飒求娶茗儿的事。她前几日跟茗儿提过两次,茗儿也没表态。
清平顿了顿,认真几分:“萧飒人木了些,不过人品还行,你若喜欢就别为了我耽误自己。”
茗儿双颊微红,没有说话。
凝儿听得一愣一愣的:“公主说的是陛下跟前那个侍卫统领,萧飒?那人冷冰冰的,还有些凶神恶煞的,多吓人。”
茗儿嗔她:“哪里凶神恶煞了,你别瞎说。”
话音刚落,清平和凝儿齐齐抬头看向她。
茗儿顿时窘迫,一张脸涨的红润异常,无地自容地跑了出去。
清平笑着摇了摇头。
凝儿道:“公主对茗儿真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认识很久了呢。”
清平睨她一眼:“我对你不好?你若是吃醋,不如我也找个人,把你嫁了?”
凝儿吓得脸色一白,赶紧摇头:“不吃醋不吃醋,奴婢不嫁人,一辈子侍奉公主!”
清平笑了笑,没再逗她。又摆弄了一会儿,清平把针线放下,想到今天休沐,元宵也不用念书,便去东宫看看他。
穆皓安自己很认真地在书房里做功课,看见清平过来很是高兴,上前行礼:“母后怎么来了?”
“看看你呀。”清平怜爱地抚了抚他的脑袋,走过去看他写的字,点头,“你这字,比以前进步很大。”
“母后让人熬了滋补的鸡汤,你趁热喝些。”清平说完让凝儿送过来。
母子两个在案前坐下,穆皓安喝着鸡汤,突然笑了。
“笑什么?”清平有些纳闷儿。
穆皓安放下汤匙:“没什么,马上就三月初二了,突然想到上一次你和父皇大婚,当时儿臣哭得很惨,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清平闻此也笑了。
“对了,跟你选侍读的事,我跟你父皇说过了,他会亲自从世家子弟中选两个,以后你有人伴着,不至于孤独。”
穆皓安点头:“谢谢母后。”
清平又坐了会儿,不耽搁他做功课,从东宫出来。
绕过长廊的时候,两个宫人正蹲在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