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斗犬用的兴奋剂,药效最多能维持半小时,再多就会给狗的心脏带来沉重负荷,导致猝死,所以侯少要求延迟比赛。
这个要求很合理,锁叔也觉得撒旦兴奋的有些过头,同意了。
郎文哲坐在椅子上,神闲气定地喝着红酒,他家传秘法,不把针拔出来,兴奋效果能保持三四个小时,足够用了。
半小时过去后,撒旦仍然在笼子里暴躁的踱步,而反观那条藏獒,却有点萎靡,抿着耳朵,尾巴夹在双腿间,侧身对着撒旦。
锁爷站起来,到两个笼子前仔细检查狗的状态,对比斗双方点点头,示意狗没问题。
侯少看自己带来的狗还没斗,气势上就怂了,心里又羞又恼,一拍桌子,大吼道:
“我要求洗狗!”
斗狗的时候,会有人往己方斗犬身上抹麻醉剂,当被对方的斗犬咬到之后,麻醉药物就进入对方斗犬体内,造成麻醉。
为避免出现这种作弊情况,可以要求用水冲洗斗犬,不过涂了麻醉剂的狗身上会有股刺鼻的药水味,离挺远都能闻到。
刚才锁爷可是近距离检查了双方斗犬,根本没发现异常,听见侯少又要求洗狗,心里不悦,但还是压着火气问道:
“你确定?”
侯少看锁爷面色不虞,“咕噜”咽了口唾沫,有点心虚,但是想到那笔数额巨大的赌金,一咬牙,说道:
“确定!”
锁爷哼了一声,不再看他,唤来工作人员用自来水管子把两条狗冲洗一番。
撒旦身上的毛发,颈部和尾巴上的最长,躯干四肢都是短寸毛,被水洗过后,更显肌肉线条流畅清晰,充满力量。
侯少带来的金刚,本来看上去和狮子差不多大,其实是因为藏獒毛发厚重显得,被水打湿后,金刚体型缩小了一半,浑身水淋淋的有点滑稽。
观众席上押撒旦赢的都哈哈嘲笑,倒彩连连,有几个押金刚赢的,偷偷唤过服务生,改押撒旦。
锁爷看洗狗完毕,不再征求比斗双方意见,手一挥,让人把笼子运到场地中间,比赛正式开始。
只见圆形场地中间,缓缓升起一块拳击台大小的方形地面,然后从空中缓缓降下一个长方体型的钢丝网,严丝合缝地扣在升起的地面上,钢丝网上有两个入口,工作人员把狗笼子各推到一个入口处,按动按钮,笼子的门和铁丝网上的入口同时打开。
等两只斗犬从笼子里进入比斗场地,工作人员又按动按钮,把入口封闭,推着笼子离开。
两只斗犬辅一进入赛场,观众席上就爆发出热烈的喊声:
“撒旦,上啊!咬死它!”
“快咬啊,死畜生!”
“杀了它!杀了它!”
“藏獒,老子看好你,把那只杂种的肠子抓出来,哈哈哈哈——!”
场外吵吵嚷嚷,根本没影响到比斗场里的两条狗,撒旦像狼一样皴着鼻子,露出血红的牙龈和尖利的犬牙,双眼闪着凶光,盯着对面的大狗。
撒旦很聪明,它知道这些人就是来看斗犬们厮杀的,场面越血腥他们越高兴。
撒旦并不仇恨和它比斗的斗犬,甚至有点同病相怜的悲哀,它从来不折磨对手,用最快速度解决战斗。
久而久之,有撒旦出场的比赛,虽然押彩头在它身上稳赢不输,但是观赏性太低,所以郎文哲一般不安排它上场。
可是今天撒旦和以往不同,它盯着对面的藏獒,兴奋的浑身颤抖,它渴望对手的鲜血,想用最血腥的方式,把它撕碎、咬烂再吞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