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洗过。
知知发现自己仍被容珺抱在怀里,还已经日上三竿,立刻气急败坏的捶打起他。
“我娘说了,大婚隔日,新媳早早就得到公婆面前敬茶,”她想起身,却浑身使不上力,再次跌回怀容珺怀中,“母亲是不是生气了?”
“娘听闻你昨日醉酒,早早就派人过来,说不必急着过去奉茶。”
知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可她很快又不安起来:“出嫁前,娘才跟我提过这件事,说即便婆母这么说,新媳也不能当真,现在要怎么办……”
少女眼眶泛起一层薄薄泪意,微红的眼尾犹透着几分娇意,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得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小娇妻新婚隔天就要掉泪,这可不得了,容珺揽过她的细肩,轻声哄道:“没事,真的没事,乖宝别怕,我娘不是那种两面三刀之人。”
知知虽然被宠得娇气了些,却也不至于傻傻相信,立刻扳起脸道:“子玉哥哥快出去,让银朱进来帮我更衣,我现在就去跟爹娘敬茶请罪。”
容珺无奈的笑了起来:“那不必叫银朱进来,我替你更衣即可。”
说完,还真的起身,拿起置在一旁的衣物就要帮她穿。
“……”知知一时之间竟忘了要生气,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为什么她觉得成亲之后,子玉哥哥变得越来越坏了?
“我不要!你让银朱进来!”
容珺沉默片刻,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要笑不笑的看着她:“你现在这一身,就是我帮你穿的。”
“……”
“两次进净室也都是我抱着你进去的。”
“……”
“后来要帮你穿衣裳,你还生气,说你不喜欢穿着那些东西入睡。”
“……”
那些好不容易被她遗忘的羞怯瞬间都回来了。
小姑娘羞得满脸通红的模样,真的好可爱。
容珺眼里全是笑,怕再继续欺负下去,会真将人欺负哭,嘴上虽逗着人,说完之后却是转身套上衣物,刚披好外披就将银朱喊了进来。
昨夜姑爷叫了不少次水,银朱也是候在门外候了一整晚,知道姑娘与姑爷感情融洽自是开心极了,就是没想到,天亮之后,居然又喊了一次水。
银朱领着其他陪嫁丫鬟进到屋里,帮姑娘更衣,见到她赛雪欺霜的肌肤,衬着点点红痕,朵朵如花瓣一般的艳丽时,几个小丫头瞬间面红耳赤了起来。
她们这位新姑爷,在还未迎娶姑娘时,就待人十分冷漠,就连从小跟在知知身边伺候着的银朱也不例外。
银朱原本还有些担心姑爷只是一时兴起,如今见到姑娘脸上扬溢着满足幸福的笑容,与姑爷离开前说的话,这才终于安心下来。
方才她领人进来时,姑爷还低眉顺眼的抱着姑娘哄着,一点也不担心被她们这些下人们撞见。
那温柔至极的语气,听得人耳根都红了,也不怪从小娇气的姑娘会乖乖的趴在姑爷怀中,甚至娇怯怯的凑到他脸上吧唧一口。
当时银朱刚推开内间的门,恰好听见自家姑娘那句充满娇意的:“夫君先去外头等我。”
见到她和丫鬟们进来了,刚亲完姑爷的姑娘立刻急急忙忙将人推开,危襟正坐在喜榻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当时屋内都是人,姑爷却旁若无人般,执起姑娘的手凑到自己唇边,薄唇温柔缱绻的抿过她的手背,笑声低沉:“好,乖宝慢慢来。”
小两口浓情蜜意,腻腻歪歪的模样,就像是蜜里调油,叫人多看一眼、多听一句都觉得羞。
就在众人沉醉其中,甚至就连银朱都觉得姑爷婚后就像变了个人时,方才还笑得一脸温柔,说话让人如沐春风的男人,面对她们时却是一脸冷漠,连半分眼神也未分给她们,再度变回银朱所熟悉的那个容公子。
银朱帮知知换好衣裳之后,知知忍不住小声问道:“我睡得这么晚,大夫人可生气了?”
“姑娘莫担心,大夫人身边的张妈妈过来时,脸上并无不悦之色,张妈妈转述大夫人的话时,也是笑容满面。”
知知这才终于安心下来。
敬茶时,容珺就陪在她身边。
容夫人也的确如他所言,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为难,甚至连问她为何那么迟才过来也没有,只是有些怨怪的看了容珺一眼。
后来知知才知道,原来容夫人一开始还想再多养她两年才让他们两人圆|房,没想到儿子那么靠不住,成亲当天就将人吃干抹净。
容夫人说完,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靠不住的儿子一眼,幽幽道:“幸好当初温二公子上门提亲时,我坚持让他先和静姝订亲就好,两年后再成亲。”
言外之意,就是男人的话都不可信。
知知没听出来,容珺却是听出来了,顿时百口莫辩。
此时两人成亲已有一段时日,却依旧和刚成亲时一样蜜里调油。
回房之后,知知忍不住问:“要是当初我没有偷喝那么多酒,夫君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