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刚刚酒桌上一杯一杯的酒,动作着实算不上多温柔,甚至有些‘粗暴’。
梁殊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识趣。
不让她动她就不再动,因为刚刚应激反应僵持的身子也慢慢地软了下来。
几日不见,往日乐于逗弄她的‘浪荡子’,如今变成了‘瘾|君子’,不由分说就倾身下了抵住了她的唇角。
她不敢出声,也怕附近有人,憋在嘴边的嘤咛就这样硬生生被忍了下去,身子也绷起来。
楼宴之的动作忘我,像是要把人都揉碎到自己的怀里方才罢休。
梁殊最后忍无可忍,点着牙尖,轻轻地咬了一下。
楼宴之终于收手,这么被咬了一下却也不恼,一下一下往后拢着她披散在前面的头发,这是她们以往在城南别院厮缠时常有的动作,带着显而易见的旖旎暧昧。
“听严江说,你说这次的房间小,不方便我来?让我另寻住处?”
梁殊顶着红扑扑的脸,讪讪地笑:“那可能是严助理听错了。”
她没骨气的很,说完这话,房卡已经放到楼宴之的手里。
“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我拍完夜戏就来找你。”
预计拍到两点的夜戏,她不信他能等她到那个时间才睡。
梁殊盘算得好。
夜里的天气预报也准,天色刚一暗下来,外面就下起了雨。
只是今晚的这个夜戏累的程度有些超乎她的想象。
《青山谣》这个剧本讲的是大山里的一对姐妹花带着村民脱贫走出大山的故事,本来就是有些辛苦的剧,今晚梁殊的戏份是冒着大雨挨家挨户敲门去抢救刚栽好的树苗。
一次性要完成和许多村民的互动。
因为是一镜到底的镜头,每次NG衣服也要从头到脚地换。
整个片场拍不到的地方工作人员都到用剧组的小太阳烘衣服,满屋子都是烘烤味,还伴随着雾气缭绕的。
等这个场景彻底拍完,梁殊累的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卸妆时的时候全程都闭着眼。
回酒店的时候,也没想起来问凌苗苗再要一张房卡。
破罐子破摔地直接按了两下门铃等着楼宴之起来给她开。
她以为他早就睡了。
酒店大堂的时钟的指针在她上楼的时候就指向了3,再过一个小时,外面的天都要亮起来了。
楼宴之门却开得快。
上半身的身上松松垮垮地解开了两个扣子,穿着家具拖鞋,开过门就只给她留了个背影,连多余的话都没说。
梁殊累惨了,闻到楼宴之身上独特的木质香,直接从身后环上了他的腰身。
懒懒地躲在他的背后小声嘟囔着:“你怎么这个点还没睡?”
“以为我睡了还那么吵,梁殊几天不见你皮又痒了。”
他侧过头怼在她耳边说这话,本来不痒的也被他说痒了。
她手指不安抚地往上探了探,却被一巴掌拍了下去:“我对村姑没兴趣。”
梁殊被这一巴掌打的清醒了些。
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有些灰头土脸的,她最近还应着导演的要求在太阳下晒黑了些。
但梁殊喜欢这个角色,虽然拍摄时间不长,但已经共情了曹青敏这个角色。
她直接松手白了楼宴之一眼。
暗骂一句:丑陋的资本家。
梁殊虽然很久没见楼宴之了,但今晚累的实在没兴致做些什么。
上了床就迷迷糊糊地蜷在床边的角落。
楼宴之却直接把人捞到了怀里。
梁殊顶着困意低声抱怨:“别闹,我太累了,楼宴之我想睡了。”
“这么累?明天放假?”
梁殊叹了一口气,放假是不可能放假的,连私人时间都几乎没有,怎么会放假:“章导也是个会扒皮的。”
楼宴之逗得一笑,问了句“除了章导还有谁会扒皮?”
梁殊心道这还用问,除了您这位阔少爷,还没有哪位。
这话是兜住了没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最近用脑过度有些呆了,他手覆在她胸前柔软处的时候,她不过脑子地问了句:“你在外面那么久都不找别的女人?”
说完梁殊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脑袋中像是一根弦绷地一下断了,连身子都僵了不少。
楼宴之的动作却没有半点要停下来意思,反而愈发的嚣张,似是突然没了什么顾忌一样。
“怕你有需求。”
梁殊想说自己就算是有需求,也肯定不是现在。
只是她心虚的很,心里想得是明天还有戏份,怎么也要拒绝楼宴之的求欢,可后来的一整晚还是予取予求,最后沉沉地昏睡过去。
梁殊第二天是被闹铃叫醒的。
她每次上午有戏,六点一定起了。
此时距离她刚刚睡下那个时间刚过去不到两个小时。
浑身像是被棒槌敲过一样的酸软无力,但她还是撑着身子起了。
凌苗苗一般这个时候会把早饭送过来,她走到套间外屋去看,不见凌苗苗人,强忍着困意给她打了通电话。
电话那边罕见地隔了有一会才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