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岚女皇是云浅回城的时候在城外逮到的。
云浅路过他们藏身的村庄,本意是想从村庄里过一遍看看有没有山匪的漏网之鱼。
没想到有意外收获直接钓了条大鱼。
恰巧云浅这边兵力十足,一下就把他们在城外的据点给一锅端了。
卫岚女皇此刻已经没有了朝拜时的端庄大气,她一脸紧张但是又极力压住心里的惊惶。
云浅接过士兵手中的卫岚女皇,往前推了一把,卫岚女皇因为惯性直接跪坐在地上。
“我说,你们这计策不太严谨啊。”云浅挑眉笑。
云初看了一眼两眼巴巴望着她的卫岚女皇,咬牙:“你们都是废物吗?一个人都拦不住!”
这话是对着在殿上她的人说的,实际指桑骂槐,骂的是那群被派出去拦云浅的人。
紧接着云初一把抓起女皇,抽出那把女皇特意给她定做的匕首放在了女皇的脖颈间。
云浅笔直而立,身后两派人刀剑相向,脚边跪坐着卫岚女皇。
她抬起还滴着鲜血的剑,慢慢攀上了卫岚女皇的脖子。
“识相点就放开母亲。”云浅稍微用了点力,卫岚女皇脖子上瞬间出现了一条血线。
脖子上传来清楚的痛意,卫岚女皇开始大喊大叫:“女儿,救救母亲,救救你的母亲。”
女人的声音尖锐,云浅皱眉偏头。
云浅并不觉得云初会救卫岚女皇,因为从刚刚的事云浅就看出来了,云初就是个背信弃义的白切黑。
但是女皇还在云初手上,她也不能贸然行动。
女皇不同于卫岚女皇,她的脸上一派镇定,她甚至在这一刻冷静地想如果她真的出事,这个位子该让谁来坐。
自然是云瑜来的,云瑜足够沉稳且有头脑,从小就是被女皇以未来女皇的标准来培养的。
只是如果真的出事了,她这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庭就散了。
“云初,你知不知道你这副嘴脸有多恶心。”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拿刀架着的人是养你多年的人。”
“就算是狗也该有点感情了吧。”
云浅毫不客气地冷声道。
原先在现代位面看宫斗剧,看他们为了一个王位争得头破血流,云浅就很不理解。
现在亲眼见到,还真是艺术来源于生活。
“恶心?云浅,我不信你从小对这把椅子没有一点想法。”
云浅坦然看她:“从未有过。”
不论是原主还是云浅,都对当皇上没有什么想法。
她们都是向往自由的,不愿意被一个权利象征就束之高阁。
云初哑口无言,她是真的看到了云浅眼中的坦荡。
云浅既然能打进来,说明外面云初的人已经被打的不剩多少了。
云初沉默了片刻,然后仰头大笑,“十几年啊,怎的就落到了如此地步呢。”
“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
既然都到如此境地了,云初她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她这样的处罚下来定是死罪。
既然横竖都是一个死,那不如拉一个人和自己陪葬。
“母亲,你来陪我好不好?”云初小声在女皇耳边喃喃道。
女皇登时睁大了双眼,云浅意识到事情不对,连忙想要冲上去阻止。
可是地上坐着的卫岚女皇突然暴起,摘下了她头上的发簪想要朝云浅的要害刺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云浅抬剑抵挡发簪的同时,一支箭凌空而出,带动平稳的空气发出破风的声响。
箭直冲云初而去,直接正中云初的眉心。
云初瞪大双眼,女皇甚至来不及反应,脖颈处的匕首跌落,身后的人重重地向后倒去。
卫岚女皇也被云浅一剑抹了脖子。
云浅抬头看向箭射出来的方向,温礼缓步而入,手里拿着弓箭。
“你怎么来了?”云浅扑过去抱了一下温礼,扶着人问。
温礼丢下手里的弓箭回抱云浅,轻吻云浅发顶:“我来保护将军。”
本就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云瑜看到这一幕更加快接近撅过去了。
你们一定得在这个时候谈情说爱吗?!
云瑜两眼望天,正感叹人间冷暖,突然就被跑上来的人拥住。
是她的正夫。
“殿下,你怎么样?还好吗?哪里疼?”他说着就要对云瑜上下其手。
然后被云瑜握住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没事,好着呢。”
话音刚落就结结实实地咳嗽了两声。
“………”
女皇缓缓坐在倒下的云初旁边,云初两眼睁圆,死不瞑目。
“柔利不欠你什么,既然都过去了,就希望你能在那边替柔利祈个福吧。”
女皇伸手替云初阖上眼睛。
云浅让人把殿上云初的士兵抓起来,跪在地上的一群人亲眼目睹这一场事变,终于在结束的时候感抬起了头。
云浅让等候在外面的太医此时也冲了进来,替受伤的人把脉诊断伤势。
此刻大殿上已经没剩多少人,尸体被士兵抬下去,只剩下一摊惊人的血迹。
云浅走上台阶,扶起地上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