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游戏对云浅和寇白两个人来说没有什么难度,两人都对彼此太过熟悉了。
即使两人之间有存在着几年的空白。
前几年云浅很难熬,寇白也不例外,没有谁是轻松的,只是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那实在算不上什么好的回忆。
两人都没有摘面具,沿着河边和灯火慢慢走着。
走着走着,河边的人群渐渐减少,喧闹声也随之减小,只是空气中似乎还留存着刚刚的热闹。
天边开始出现一簇又一簇的烟火,绚烂地绽放在天空,小孩子们拿着小型的烟火在路边玩耍,还有胆大的小孩子在玩鞭炮。
云浅看着漂亮的烟花,“突然想到,你小时候还没带过你去放烟火。”
“会有遗憾吗?”
寇白轻轻摇头,“不会。”
他已经足够幸运了。
云浅拉着人停下,面具之下的眼睛很亮,“我有事想跟你说。”
寇白垂眸,眸光认真,“师父,你说。”
“虽然我承认你是我的徒弟,但是在大家眼里,我的徒弟早就在当年的时候…不见了。”
寇白抿唇。
“而且现在你是魔尊,我是仙尊,两个人之间算是站在了两面,少不了将来会遇到争锋相对的时候。”
寇白哑然,“…不会的,师父。”
云浅按住寇白想要来拉她衣袖的手,“你先听我说完。”
“虽然可能没有这样的先例,而且这样带来的声音和议论甚至污蔑会有很多。”
这样…这样是哪样?寇白眼神里露出点茫然。
听云浅这意思像是要和他划清界限,寇白有点急了,他拉住云浅的衣袖,刚要开口就听到云浅继续说。
“就是,为师想问你,愿不愿意做为师的仙侣?不再是以师徒相称,而是以…仙侣,这种更特殊一点的关系。”
魔尊大人血眸里的情绪彻底凝住了,他快要转不动脑子来思考云浅口中仙侣一词的含义。
他听见自己飘渺又难以置信的声音说道:“仙…仙侣,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云浅被寇白的反应逗笑了,“不然,还有哪个仙侣。”
仙侣是指仙族人自己选定的伴侣,很像人间的丈夫与妻子,只不过不像人间可以有三妻四妾,仙侣只能有一位。
风玄和孟湘还没有在一起,那如果她和小徒弟在一起了,应当就是先例了吧。
还没有师徒做仙侣,而且师父是仙尊,徒弟是魔尊的先例呢。
云浅觉得自己一下打破了两个底线,也是有点东西的。
寇白还怔愣着,他的心里波澜起伏,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先是激动震惊,到现在有点不敢相信。
就好像心里最不可触碰的那个隐秘的愿望突然就可以成真了似的。
云浅心里也没底,万一寇白不愿意,发生一怒之下魔尊残忍杀害仙尊之一一事,那恐怕两族之间就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但是攻略任务还是得做啊,打工人打工魂。
要是寇白还是那个糯米团子,不是什么魔尊,这事儿不就简单多了。
云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罢了,自己捡回来的徒弟,跪着也要带好。
“当然,如果你接受不了,就当我刚刚的话都………”
云浅话还没说完就被抱住,落入了一个带着清冷气息的怀抱里。
寇白抱得很紧,比小时候要用力许多,呼吸因为激动有些许的急促。
“师父此话当真?”
“为师说话算话,什么时候骗过你?”
云浅当然没有骗过寇白,而且每一个承诺都做到了。
寇白克制地松了些力,但是依旧将人扣在怀里。
“那我会是师父唯一的仙侣吗?如果我不在了,也会是吗?”
云浅哭笑不得地抬手拍了一下寇白的后脑,“什么不在了,别瞎说话。”
末了,云浅说:“会是的。”
“唯一的徒弟,也是唯一的仙侣。”
寇白忍不住贴了贴云浅的侧脸,两个面具碰在一起发出一声轻响。
“那我…求之不得。”
云浅将身上的大型黏人鬼拉开一点,定定地看了寇白一会儿。
随后,她踮起脚尖,隔着面具轻轻碰上寇白的唇瓣。
冰冷面具与面具的相抵,交织的却是两人温热的呼吸。
这种要碰不碰的感觉简直让寇白抓狂,修长指尖一把摘掉自己的面具,然后扣着云浅的面具往上抬了抬。
他迫不及待地吻上云浅。
青涩的触碰更容易让人心动,云浅闭上眼睛,任由自家徒弟在自己的唇瓣上作乱。
所以她没看见那双血眸变得暗沉,里面的欲念挣扎着要跑出来,被主人强行压下去。
师父…师父…
寇白在心里无声地一遍又一遍喊着云浅,好似这样可以安抚一下心中困剿已久的野兽。
这个青涩的吻由最开始的激烈缠绵到最后的温柔舔舐细致勾画,两个人分开的时候眼里都是化不开的浓稠情绪。
云浅低头微微喘着气,额头磕了一下寇白的下巴,“魔尊大人看起来好熟练,不会是练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