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被喜姐弄得一头雾水,瞪着眼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卖你?当初你病的严重的时候,我都没弃你。”
喜姐哭着道:“那你上次送来的钱哪来的?”
“那是东家觉得我干活麻利,赏我的两钱银子。”
喜姐抹着眼泪:“你能懂的做啥?东家能给你这么多银子。”
两钱银子可不是小钱,够本分人家辛辛苦苦干一个月的。
华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喜姐解释,皱着眉头道:“你在这样,我就真的卖你了。”
喜姐这才怯生生的起来,也不敢多问,就这样跟着华生来了杏花村、
“东家,我把老婆孩子都带来了。”华生满脸激动的说道。
马良皱了皱眉:“东家才是东家,你以后叫我兴哥就行,内院有几间屋棚,你自己挑选一间住下。”
进了院子,看到屋棚,喜姐登时就被高大的屋棚所吸引,脸上掩盖不住的欣喜。
每个屋子的面积差不多三十来平,前后隔了两间,一边可以用来睡觉,一边可以用来生活做饭。
洛凡是让人按照现代化公寓建造的。
进了屋子,就看到里面有一个灶台,还有几张桌子板凳,里面还有一张床。家具虽然简陋,不过都是实用的东西。
“若是还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过几天在帮你们打造一个小床,给孩子用。”马良笑道。
“够了,孩子和我们挤在一张床上就行了。”华生激动的眼圈都红了。
喜姐进了屋子,摸着灶台,桌子
凳子,脸上掩盖不住的喜欢。
在床上还有两床厚厚的被子。
直到现在她都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有点不敢置信,小孩子也是满脸的欢呼雀跃。
“你婆娘气色不太好?”马良皱了皱眉头。
“我婆娘刚生了病,还没痊愈。”华生急慌着说道。
有些东家比较忌讳这些,生怕马良会因此生气。
不了马良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拎了一只剥了毛的鸭子过来。
“给你婆娘炖汤,好好补补。等她养好了身子,就让她去纺线,一个月三钱银子。”
华生和喜姐都感动的眼眶迸泪。
“兴哥,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华生郑重的说道。
下午的时候,庄子里的其他三人也相继把妻儿接过来,他们全都激动不已,打心底对新东家充满了敬意。
两日的时间,庄子四周建立了几个高楼,马良亲自选了一个角落住下,这样若是有什么情况,他第一时间就能知晓。
也能通报庄子里的人。
晚上的时候,洛凡让两嫂子煮了鸭肉,给搬进来的十余人接风洗尘,又拿出一坛子杜康酒。
看到新东家竟然为了他们,这么的上心。
五人皆是捏紧了拳头,发誓以后要好好报答东家。
第二天一早,洛凡就给五人安排了活,又负责纺线厂的,也有负责制造宣纸的,也有跟着马良收粮的。
家属也安排妥当,凡是身体好的都安排了活计。
和村民一样每个月三钱的工钱。
这些
人都是马良精心挑选的,平时的时候,他都会有意无意的观察做工的村民,谁能干,谁偷懒耍滑,他都心知肚明。
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也不会开除,只是让他们负责一些繁重且不涉及核心的机密。
这五人都是憨厚老实又能干的。
洛凡几乎已经把庄子里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了马良去做,可以说是庄子的大管家,只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或者开支才会告诉洛凡一声。
朱依柔只需要负责记录账目,繁琐的事情一概不让她管。
不过朱依柔是闲不住的,每当记录好账目后,都会来纺线厂亲自查看。有的时候自己也会亲自纺线。
完全没有主母的架子,那些工人对她也极为的尊重。
不过她也不干重活,洛凡也就懒得管了。
城门前的布告换了又换,先是给钱雇佣民夫去江州,可是无人应召。就只能加大赏金,依然无人响应。最后就只能强行要求各大户出人,不出人就要交银子。
周边的村子里也照样如此,一些懒散惹事的村汉,被强拉起不少。
搞得人心惶惶的,不少村子里的男人白天都不敢露头,纷纷躲到后山,只有晚上的时候才敢回村子。
洛凡也感到形势越来越危机了,从这告示的措辞可以看出来,江州那边已经很危急了,不然的话也不会抓壮丁派往前线。
“官差不会来庄子里抓人吧?”张缭一脸担忧的说道。
“我们都是正经有牙牌的良民,官差不会轻易抓我
们的。不过那些逃难过来的难民就不同了。”洛凡沉声说道。
有些庆幸,他们身上有军功,按照大楚的规定可以合规的进入江州,并且获得户籍和牙牌。
而那些绕过江州,偷逃入内城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本就是难民,身份籍贯早就在战乱中丢失了。
没有身份的人,就算被杀了,官府也不会过问。
“宁做太平犬,莫作乱世人!”洛凡吁了一口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