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镇听着徐清风的话,脸上愤怒不已。军事变幻莫测,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而徐清风说话却如此儿戏,这般行为早晚会付出代价的。
只是赵罡现在对他存有疑心,根本就不听他的。
也不知道为何,赵罡竟然让徐清风这样的江湖高手监管粮草大军,这简直就是胡闹。
赵罡提拔徐清风这类人,也是有意削弱手底下的那些老将。
这些人跟随他二三十年,许多人都战功赫赫,在军中的威望很高,这对赵罡而言是很不安全的因素。
这就如公司内的斗争一样,有些高管威望很高,难免会有些功高盖主。
所以一般公司发展起来后,就会想办法将这些高管开了,换成好掌控的新人。
像徐清风这般的人,在军中毫无建树,也毫无人脉,所有的一切都是赵罡给他的。
赵罡能给他,也就能褫夺。
所以在赵罡的眼中,容易掌控的徐清风,自然比军中威望极高的颜镇好的多。
气怒出了营帐,颜镇仰头长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无奈。
“爹,王爷这是在提防你!让你率兵围攻安北县,却不给足够的粮食,就是怕你造反。”颜镇身旁,一个满面胡须的裨将咬牙道。
“颜关,这种话以后莫要乱说,若是被人听到,你我都会惹祸
上身。”颜镇面色沉重的说道。
眼前的颜关正是颜镇的儿子。
“爹。”颜关压低了声音,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跟着赵罡打了这么多仗,立功无数,他却派一个奸佞小人监督你,这口气你怎么忍得下?”
年轻气盛,性子沉稳的颜镇可以忍,但颜关忍不了。
听着颜关的话,颜镇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如颜关所说,他跟着赵罡征战沙场三十年,亲手把赵罡捧上了王座。可现在赵罡对他是越来越忌惮,恨不得立刻就收了他的兵权。
“若不是爹支持赵罡,他也不可能在盛京站稳脚,现在倒好,兔死狗烹!”颜关长叹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
赵罡手底下两大战将,颜镇和张怀。在赵罡没有当上燕王的时候,他们三人亲若手足,甚至赵罡的妻,就是颜镇的妹妹。
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赵诚清君侧的时候,颜镇才没有选择站在赵诚的一方。
赵诚死后。
赵罡在盛京驻守了六万大军,其中两万人是颜镇的部下。
可以说没有颜镇,赵罡在盛京根本就斗不过洛凡,也不可能拥有今日的地位。
“难道当初我选错了?”颜镇沉重的闭上眼睛,直觉的心中一阵悲愤。
在他的眼中,如今的赵罡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自从
他成为挟天子的燕王。他与赵罡就再也没有像兄弟一般痛饮过,反倒有一种君臣的隔阂。
人是会变得,只是颜镇想不通,为何赵罡变得这么快?
又或者以前与他情同手足的赵罡伪装的?
“爹,要不我们反了吧?”颜关一句话,吓得颜镇身子一激灵。
眸子冷彻的看向颜关,又慌忙的看向四周,沉声道:“你不要命了,这等话也能说?我身为大盛臣子,岂能叛国?”
颜关压低声音:“爹,你错了,你这不叫叛国而是在救国。你应该清楚,老王爷选中的人可是洛凡,而你却追随了赵罡。”
“对于天下忠义之人而言,现在的你才是叛徒。”
听着颜关的话,颜镇不由的一怔,脸上浮现一抹悲凉。
一语惊醒梦中人,洛凡才是老王爷选中的人,自始至终他都是一个叛臣。
他是赵罡部下,可他更是赵诚的部下。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颜镇面色沉重。
颜关苦涩一笑:“不是我这样想,而是天下人这样想。”
“爹,你好好想想,当初老王爷为何清君侧?不就是为了清除朝野的奸佞,让大盛恢复晴朗吗?”
“而如今赵罡残害忠良比蔡桧更甚!内城百姓比蔡桧时期更苦,这显然违背了老王爷的初心。”
“可以这
样说,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助罡为虐。”
“逆子!”颜镇被颜关的一句话气的差点吐血,要不是他只有这一个儿子,非得打死他。
可颜关却一脸无惧,义正言辞道:“爹教导过我,忠言逆耳,绝不可像小人一般附炎趋势。”
“爹可曾想过,小东家所到之处,百姓无不欢迎。而赵罡却被人深恶痛绝,难不成天下百姓都瞎了眼?还是说,这天下只有爹是独清的?”
颜镇听着儿子的话,脸上的怒意逐渐消散。
“切不可再说造反的事,你母亲姐姐都对盛京,我们若事造反,他们必死!”颜镇长叹一口气,面色沉重的说道。
听着父亲的话,颜关脸上浮现一抹无奈。
……
云泽州,张怀和刘元锡终于同心协力了一回,只是随着刘蔽大军的撤离,张怀又损失了两万多人马。
这次合力进攻,还是以失败告终。
最后气急败坏的张怀,只能咬着牙,带着余下的两万人撤回盛京。
而刘元锡也是无奈撤兵